我其實真的感覺還好,當兵一年也能回家一次,而且,兩年時光,匆匆而過。
再次往學校門口立望了一眼,還是希望她能來送送我,哪怕跟我說一句再見也可以。
她太脆弱了,最終我上車他都沒有來。
健洲叔催了一句:“趕緊走吧,一會兒都下班了,路不好跑,該堵車了。”
“嗯,走了,各位。”
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然後深深的看了眼這所學校,這所讓我將青春安放的學校。
再見了,各位。
再見了,我的朋友。
再見了,我的小仙女。
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兩年你要等我屆時我會還你一個男子漢。
車子緩緩行駛起來。
“難受不”
老艾忽然問我。
“有點兒。”
“呵呵,人都是戀舊的,今天的再見是爲了他日更好的相聚,不要難受了,你還有我,咦小仙女”
老艾話音未落,目光疑惑的看着窗外。
只見一位穿着長裙,打扮的像個公主一樣的女孩兒正靠在路邊的候車牌那裏,怔怔的望着我出神,眼神裏盡是不捨得神情。
原來她早就在這邊等我,她知道去送我會捨不得,所以就在告訴我們必經的高速公路卻不能停車的地方等我,等着看我今年的最後一眼,也有可能是這輩子的最後一眼。
“叔,停車,快停車。”
我猛然站起身子,催促着說了一句。
“前後都是車,咋停啊,一停全都堵了。”
當時我們是在橋上,而小仙女就站在橋下不遠處靜靜的凝望着我。
我一着急,就將車裏的黑色中性筆拿出來,在車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心,在上面寫了兩個字:“等我”
小仙女忽然就捂着嘴蹲了下去,肩膀不停的抖動
這一場無聲告別,使我的心變得空前難受,眼淚也終於遏制不住的流出來。
一年多的時光天天在一起,我怎麼可能走的毫無負擔。於是我在車裏也嚎啕大哭起來。
小仙女這一刻哭的撕心裂肺,因爲她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這一別,將是永遠。
漂亮的詞語已經無法修飾此刻哭到差點昏厥的小仙女,她的天,塌了
健洲叔看到我也哭的嗷嗷的兇的時候,嘆了口氣:“哎,都是重感情的人。”
隨即他將車子停住,非常不忍心的對我說:“去跟她好好道個別吧,是個不錯的女孩兒。”
我拉開車門就往下跑,惹得周圍的司機一片漫罵:“草,不想活了啊,有這麼開車的麼想死換個地方。”
漫天的叫罵聲,嘀嘀嘀的喇叭聲,健洲叔恍若未聞,將車子一鎖,坐墊椅子將身後一放,悠哉悠哉的睡着了。
“寶貝不哭了,我會心疼。”
小仙女茫然的擡起頭,瞬間就撲進我的懷裏:“耀陽,我好不捨得你,好捨不得”
我微微笑了笑,自己又何嘗能
捨得她呢,便將手上的手錶摘了下來送給她:“雙吉的十路車,五分鐘一趟,地鐵,七分鐘一班,而我們的愛,一輩子只有這一次,等我,我會在時間停止之前回來找你。”
驗兵的時候其它都還好,唯獨那個脫光了撅屁股讓醫生檢查的時候有點尷尬。
我跟老艾幾乎很順利的就走完流程,然後就是耐心等待結果。
老艾似乎挺緊張的:“耀陽,咱能不能入選啊,說h市就招二十個名額,其中還有五個是小姑娘,內定好的,驗兵的去了一百多個人,咱們就選十五個,我還不是本地的。”
“擔心個毛線,有我健洲叔在,肯定能去上。”
“你肯定是能去上,我萬一去不上呢,他是你叔又不是我叔,要不我給他買兩條中華送過去得了,我家裏挺看重這次的,我爸媽都在跟家裏的親戚朋友吹我出去當兵了,這他.媽萬一沒去上,丟人了。”
“你要是給他買兩條中華信不信你真去不了了安心等消息就行了。”
翻了個身,繼續跟小仙女聊微信。
“好吧,咱倆上會網去呀到時候當兵上不了網可咋辦。”
“走唄,呆着也是呆着,怪沒意思的。”
“走走走。”
我倆起身就往網吧走,走到一半的時候,老艾看着足療店沉默了,忽然停住腳步,我問他:“看啥呢”
“想汐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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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艾看着足療店深深地嘆了口氣。
“足療店跟汐汐有啥關係”
“你懂的。”
“我不懂,走走走,別扯這個了。”
“怕啥的,都說冰城美女如雲,不知道傳說是否真假,待我老艾親身去體驗一番,方可探究出真相。”
老艾看了眼自己兜裏的五百塊錢說:“走,我請你,回頭花沒了,在管我爸要。”
“那個只按摩不扯別的。”
我這人就是不經勸,讓老艾三番五次墨跡一番就跟着進去了。
我倆一家拔了一個十五塊錢的竹罐,然後又一家花了三十塊錢找人按摩。
結果一個是胖娘們,一個是她老公給我倆按的,老艾鬱悶完了:“你們這裏有沒有特服”
小胖妞一愣,笑着說:“我們家是正規的,沒有哦。”
老艾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沉默不語。
男人按摩一點意思都沒有,老艾按了一會兒就說:“行了,不按了,走吧,耀陽。”
我倆只好往出走,他說:“能不能行了,來你地盤了,你不帶我去花前月下,跑這找男人來了”
“我都他.媽跟你說這邊是正規的了,你偏不信。”
“我不管,我想汐汐了,要找個不正規的。”
“實不相瞞,陽哥以前挺正經的,不是認識你,我都不去那種地方哎,對了,我找找。”
話說一半,我忽然想起當時那個網管了,她不就是給錢就辦事麼老艾現在這麼難受,我去看看她還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