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尹恩妃蹦出來的髒話,我不襟笑了起來。
“笑了哦,笑了就好,生活百般滋味,人生需要笑對,妃姐拯救你的不開心,喝”
“謝謝啊。”
“別的,你跟我說謝謝,我還真不適應呢。”尹恩妃樂了樂。
“你手裏有錢嗎能借我一些嗎,我還你。”
“幹嘛”
“我想幫她贖身。”
“得多少錢呢”
“她沒說,最少不得十萬”
“那沒有,兜裏就十塊。”
“”
“聊着呢。”瀟灑哥笑呵呵的帶着一股旋風衝進來,一上來就摟過我的肩膀問道:“怎麼着,醒酒了沒”
“少他.媽廢話。”我扔給他一支菸。
“下午跟我出去一趟,蘇哲找你。”
“還沒給咱打夠嗎,還找,我都沒去找他呢。”尹恩妃一聽有些急。
“一碼歸一碼,不一樣的,蘇哲要提拔我們這批人,我帶他去。”
“不許去。”尹恩妃說:“我怎麼感覺你們這行是黑社會呢。”
“毛的黑社會,我們是正經公司,就是去湊人頭賺外快的。”瀟灑哥辯解道:“這次的活整好了,能賺不少錢呢。”
接着尹恩妃再次裝出小財迷的樣子,扣了扣自己的手指甲,說道:“能有多少哇”
“多少咱不清楚,反正比你理髮一天來的多。”瀟灑哥說:“哎,你還會紋身是不”
“嗯呢。”
“回頭我帶倆兄弟過來紋身唄,照顧照顧你生意。”
“那感情好呀,去吧去吧。”
“嗯呢,紋什麼你能賺的多我就讓他們紋什麼。”瀟灑哥問道。
“肯定是立體圖案,紋的東西越大,賺的就越多。”
“妥了,我知道了,實在不行,你招個服務員什麼的吧,我帶他去外面賺大錢。”
“別喝酒啦。““嗯吶。”
”一會兒蘇哲老大跟咱們說話的時候,你就聽着,一切我來應付知道嗎“瀟灑哥囑咐道。
“啥事啊”我挺忐忑的問道,如果他從秦子晴那邊聽到些什麼的話,我就容易廢,心裏挺沒底的
”0e
瀟灑哥給我,黃平,大毛,小鬼全部叫到房地產的那個公司裏,他是這裏的掛名經理,出入自由,門口是正經營業的銷售員。
過了一會兒,蘇哲豎着牛犢子舔的側邊梳髮型,腋下夾着包進來了,他斜眼看了我一眼說道:“醒酒了”
暈,怎麼見到我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我尷尬的回道:“醒了。”
“行,那就說正事吧。”蘇哲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隨手給兜
裏的南京煙拿出來叼在嘴中:“七爺最近想招一批人上位,大頭,王佳斌那夥人蹦高往出起,給七爺辦了幾件不錯的事情,但我這邊跟七爺力薦瀟灑,你們雖然辦了一件漂亮的事,但是昨晚的事情讓七爺有些小小的不高興,不過也沒什麼,他不會在意的,你們只要給接下來的事情半明白了,瀟灑上位,你們跟着喫香喝辣那是妥妥的,大的不敢說,比肩月入七八千的白領是妥妥的。”
“這次這個人你空有蠻力還真不行。”
蘇哲給出我們地址,並且告訴我們這是七爺新批下來的地皮,準備蓋樓,但是有一家釘子戶說什麼不肯搬走,這家釘子戶,是一位年近70歲的老太太,大兒子心梗死了,二兒子在外面打工,媳婦離婚了,自己帶着小孫子在這邊上初中,每個月依靠自己的工資將其養大。
而這件事的難就難在這個老人有些迷信,她不敢搬走,搬走了,怕她死去的大兒子跟老闆回家找不到路這也是一種執念。
瀟灑哥撓了撓胸前那幾根胸毛有些哆嗦的說:“我聽着咋有點害怕。”
“害怕個毛線,咱們走這條路的,不也信這玩意,不是虎到發愣的你問他誰敢在自己身上紋小鬼這玩意信則有不信則無,這件事不好辦,老太太打打不了,恐嚇幾句在出心臟病更不行,執念還深,看你們怎麼辦了,越快搞定越好。”
大毛舔了舔嘴脣:“那要是搞不定呢”
“那我就搞定你們”蘇哲說:“你們就是用強拆的方法也得讓那老太太給字簽了。”蘇哲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就離開了,我們幾個人在屋內。
小鬼說:“欺負人一個老太太是不是有點損啊”
“那怎麼幾爸整,咱們不欺負老太太,蘇老大他們就欺負咱們,草,硬着頭皮整吧。”瀟灑哥也挺鬧心的,讓他拎着刀敢跟人家對砍,讓他喝酒敢跟人家喝到不吐血不下桌,但是面對一個老太太,就像是大鐵拳頭揮棉花上,有力沒處使啊。
“下午,兩點,這邊還是熱的快要中暑,瀟灑哥說:“耀陽你把衣服穿上的,整的社會人似的,咱倆進去找老太太聊聊。”
“老太太,在家呢哈。”開門的一瞬間,看見這個老太太瞅着挺慈祥的,瀟灑哥笑呵呵的說道。
“你是”老太太疑惑的問道。
“我是這邊的開發商想與您聊聊。方便嗎”
老太太人不錯,讓我們進去了,老太太給我們拿了兩張凳子,挺慈祥的說:“坐嘛。”
瀟灑哥看了眼正在寫作業的小孩兒,笑着問道:“您孫子。”
“是呀,這孩子可憐,爸媽離婚,媽媽不要他,爸爸在外面打工,每個月就靠我這點微博工資上學。”老太太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所以一開口便開始訴苦。
瀟灑哥耐着性子聽完後,便認真的說:“您真偉大,這樣老太太,我跟你說個實情,這邊我們在搞開發商,您家把頭的這根大煙囪肯定是要扒的,您做爲頭一家,我們也是要扒的,這邊是靠着農村,房間普遍在五千一平,到時候我給您按照三千一平算,屆時您還能跟您的小孫子住樓,不比冬天睡平房好多了。”
瀟灑哥開始了無恥的大忽悠,人家蘇哲給他的底線是可以用這老太太的換一個二或者三的樓房,外加一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