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我們都聚集在醫院了,大夫宣稱老艾死亡,同時通知了遠在吉林的父母,他們打車過來的我很清楚的記得老艾的父母當時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的兒子是英雄,爲他感到驕傲
#
我受不了這種生死離別的場面,就在樓下悶頭抽菸。
老艾就這樣離開了人世,按照慣例我們是先要將他冷凍三天,然後纔要出殯。
好久沒見到趙球跟雪峯了,這倆人也都沒幹自己的焊接老本行,一個在保險公司賣保險,另外一個在寫網絡小說,兩個人在各自的領域發展的都不錯。
老艾連夜被送回了吉林,汐汐一直把她當成老艾媳婦,披麻戴孝,無論誰來,她都還禮。
老艾父親說:“孩子,你沒必要這樣,對你以後的人人生也不好。”
汐汐卻執拗的說:“我總得爲他做點什麼。”
要不是老艾父母極力反對,汐汐願意跟他完成陰婚。
趙球嘆息道:“你們走之前帶着各自的夢想離開學業,一個躺在牀上,一個躺在棺材,我......”
“這就是命,人的命天註定,我們改變不了什麼。”
現在的我好像跟趙球雪峯已經沒有共同話題,兩個人在看完老艾後便離開了。
說實在的,這個地球誰離開誰都能過,別人是死是活跟他們已經沒關係了,趙球也好,雪峯也罷,他們日後要過的是自己的生活,上班,下班,老婆孩子熱炕頭,僅此而已,聽他倆說雖然都在吉林,但是他倆基本上三五個月才能見一面,因爲都有自己的生活在忙。
其實讓我最好奇的其實是丫丫回來了,丫丫在得知老艾去世的消息後,連夜從國外趕回來的。
他倆在吉林喝過酒,也都認識,後來加了微信,聊的關係挺好的。
“你怎麼回來了”見到丫丫後我愣了半天。
丫丫眼睛通紅通紅,盯着老艾的照片看了很久,然後哇的一聲就坐在那哭。
“人死不能復生,別哭了。”我將丫丫帶到隨禮的那個地方,看着她在上面寫了遲小婭三個字,讓我有些恍惚。
“那個大壞蛋落網了嗎”丫丫問我。
“沒,讓他們跑了。”我搖搖頭說道:“現在全網抓他們呢。”
“這種人一定要槍斃。”
“肯定的,就是法律治不了他,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聽說你在種大煙,咋樣啊乾的”
“還行,陽哥是那邊的第一種植大戶了。”
“牛逼了。”
說話的同時,尹恩妃走了過來:“康有鵬來電話了,想約你談談寶泉嶺那邊蓋樓的事。”
“推到明天吧,老艾明早送走。”
“知道了老公,別難過了,蘇哲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尹恩妃這聲老公是她故意叫給丫丫聽的,我很確定,我們之前從來不這麼稱呼對方。
丫果然一愣:“你倆在一起了”
“嗯。”
丫丫咣的就懟了我一拳:“你好樣的”
說完就拿出電話:“方柔,來接我一趟”
然後就氣呼呼的走了,方柔好久沒見到方柔了,我還挺想看看她現在有什麼變化的,就奔着丫丫追了過去。
“哎你回來”尹恩妃拽着我不讓我走:“你幹嘛你要去找她”
我無語的捏了捏她的鼻頭:“對自己對我有點信心,我既然跟你在一起了,就不會對別人產生感情,我就是碰見個老熟人了,好久好久沒見了,我看看她長啥樣。”
丫丫咣的一聲鑽進車裏,並且惡狠狠的對我說:“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也不跟我,你牛逼,別追我呀有本事。”
我齜牙樂道:“是誰那天說會讓我高攀不起的,這咋的對我仍然餘情未了”
“滾,煩你。”
“我也不是找你啊,好久沒看見方柔了,我瞅瞅。”
我也沒心情跟她鬥嘴,直接敲開方柔那邊的車窗戶,方柔搖下,一種無與倫比的氣質,才女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見,我的老同學。”
我情不自禁的哇了一聲:“方柔,你變化這麼大”
“是不是變醜了,呵呵。”方柔就是那種你永遠見她都如沐浴春風一樣的感覺,整個人特知性的感覺。
“沒,漂亮多了,身上的氣質也是越來越好了襖,完爆你旁邊那位小暴力女。”
“滾滾滾昂,誇別人的時候少幾爸埋汰我”丫丫被我氣的髒話又出來了。
我沒理會丫丫,而是繼續對方柔說:“有空嗎約一下。”
方柔想了想:“那我們微信聊”
“妥,你微信多少”
方柔“不滿”的撅着嘴:“暈,我有你微信”
“啊是嗎”一點不撒謊,我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方柔的微信是多少了,我記得她當初離開我的時候已經給聯繫方式都刪了。
“我記得你的號,回頭我加你。”
“好”
“你跟這重色輕友,喜新厭舊的盲流子聊啥啊,咱們走。”丫丫催促着說道,方柔用口型跟我說了聲拜拜後,就驅車離開了。
“跟美女聊天很開心是吧。”一回頭就看見尹恩妃插着腰說道。
“我問問空氣中這是什麼味道,咋這麼大醋味呢,哈哈。”不知道爲什麼見過方柔後,心情忽然好了許多。
“就你”
“就我咋的,陽哥不跟你吹,當初這個小姑娘搶着讓我睡,我都沒睡,你看看你是不是考慮該讓我睡了,不然我去睡她了。”
“是嗎”尹恩妃皮笑肉不笑的在我身上一頓擰:“開房錢夠不夠,要不我給你拿點”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別鬧了,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面守夜,明早出了後,咱倆就回鶴崗”
夜晚八點多,跟我一起守夜的還有老艾的一個姑夫、我倆沒什麼話題,就各自低頭玩着手機,我一個勁的看有沒有加我,果然在九點的時候方柔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