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依然靜悄悄的,鬼天氣彷彿鐵了心要配合丫丫整我一樣,刮的越來越大了,期間還給一個已經沒忍住的破敗稻草屋的玻璃吹開,發出叮叮噹噹作響聲。
不能往裏看了眼,內心非常的恐懼,生怕看見一道人影我不就傻了。
於是乎我趕緊哼着小曲給自己壯膽,腳下逐漸加快步伐。
可是忽然間我腦海裏就冒出一段話,一般晚上唱歌給自己壯膽其實更容易招來鬼魂,然後一些恐怖的畫面就在我腦海裏浮現了。
我就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尋思,這玩意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呢,但是越不打算去尋思腦子裏出現的畫面就越多,哎。
於是陽哥從快走變成了快跑,最後變成了嗷嗷撩。
可是手裏拎着水桶呢,也跑不快呀,頭皮發麻,後背呼呼冒冷風。
前面有一跟棍子在擋着,我一個沒站穩噗通時候就倒了,水也灑了一半
忽然間就傳來丫丫哈哈大笑的聲音:“張耀陽你樂死我了,還是個大老爺們呢,瞅瞅給你嚇得,真完犢子。”
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身子就像中邪一般,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感到陰森恐怖的笑容,聲音特低沉的說:“是嗎。”
這一聲是嗎讓丫丫愣住了,再也笑不出來,因爲她明顯感覺到,這個聲音不是張耀陽的,莫非真的中邪了
都知道在晚上不能談論鬼魂,尤其是這種偏僻的小山村的晚上更是不能開跟這種有關的玩笑,不然你很容易中邪
所以當我這個奇怪而又陌生的聲音出來後,丫丫沒由來的一慌,聲音也變得謹慎起來,她試着叫了我一聲:“耀陽”
我沒反應,空氣紅變得很安靜,丫丫緊張到咽口水的聲音都能聽得見,一旦我中邪,眼下就她一個姑娘肯定跑不了。
她不是沒有聽過某些傳說,當下也害怕。
“別鬧了,耀陽。”
“是嗎。”我的嘴裏再次發出那種令人害怕的聲音,緊接着我慢慢的回了頭。
當時丫丫腦海裏特別害怕的,她生怕回頭以後是一個沒有臉的男子
“你看我”我的動作由慢便快,猛地一回頭,給丫丫嚇得啊的一聲坐在地上。
“哈哈哈。”這回輪到我大笑起來,聲音也從剛纔的陌生感恢復成正常:“你個臭丫頭還嚇唬我了。”
“好你個張耀陽還會嚇唬我了。”丫丫嚇得聲音都帶着哭腔,對我屁股一頓踢。
我就一邊跳一邊躲:“誰讓你先嚇唬我的,我還以爲你膽子變大了呢,不是小時候去拉屎都得讓我陪着的姑娘了呢。”
“滾討打。”
丫丫知道我是逗她的以後,也不是那麼害怕了,就跟我鬧了一會兒。
忽然一陣風掠過,我跟丫丫沒由來的對視一眼,紛紛停止打鬧。
丫丫渾身發麻的說:“我怎麼有點害怕了呢。”
“我也有點害怕了,要不咱倆跑回家吧。”
“行。”
話音落,我邁開腿就跑。
“等等我”
丫丫兩步就跳我後背上了。
“下去,怪沉的。”
“不下。”丫丫屬於整個人掛在我身上,勒的我都喘不過來氣,但是現在她確實害怕了,也害怕我給她獨自仍在這邊,所以說什麼都不肯下去。
“鬼一般都從後面來。”我不由得嚇唬她。
她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乎做了一個你們怎麼都想不到的動作,那就是從前面掛着我,雙手摟着我的脖子,雙腳勾着我的腰。
這姿勢我怎麼感覺有點
“姑娘注意下你的尺度,我是個正常男人。”好吧,眼下雖然有點害怕了,但是丫丫這動作整的我心猿意馬的。
“人家害怕嘛。”
很罕見的丫丫竟然撒嬌了,將頭埋進我的胸口裏,說什麼都不肯下去。
我則是像個樹袋鼠一樣,挺沒招的抱着她回家。
回到家丫丫還是感到害怕,我本來也挺怕,讓丫丫給整的更害怕了,於是我倆都放棄了吃麪條的打算,滾炕上睡覺去了。
丫丫說她睡裏面有安全感,我看了眼門口自己沒啥安全感,就讓丫丫給胳膊拿我腦袋下面,摟着我睡,這樣我也能有安全感。
丫丫挺無語的:“你說你個老爺們,膽子咋這麼小,整的我現在跟摟大兒子睡覺是的。”
“媽媽,我要抹眨。”陽哥順勢伸出罪惡的小手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
“滾多大了還抹眨,眼瞅着都要娶媳婦的人了,不害臊。”丫丫用一副大人的口吻拍打着我的手。
“你輕點,草,手差點讓你拍紅了。”丫丫別的到還好,就這個鬧着玩的時候下手總是沒輕沒重的,說的簡單點就是彪。
“誰讓你犯賤的。”丫丫白了我一眼,語氣歡快的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是幹嘛的呀”
“沒啥事,想你了,摟會你,呵呵。”我笑呵呵的點了一支菸,剛纔的害怕情緒瞬間沒有了。
“那你摟吧,我睡覺了。”丫丫學着我剛纔的動作,將我的胳膊放在她腦袋下面,然後腦袋躺在我胸膛這:“真舒服。”
我愣了下,不由得回想起前陣子皇妃這麼躺的時候,她卻說得是怎麼躺都不得勁,那時候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會摟姑娘睡覺人家電視裏這麼摟着都是可浪漫溫馨的,到了皇妃那裏就不行了。
我下意識的就問了句:“這麼躺着舒服嗎”
“舒服呀。”丫丫以一個抱熊的姿勢抱着我。
原來,不是我不行,還是因人而異的,忽然間我充滿許多自信。
輕輕撫摸着丫丫的秀髮,緩緩說道:“嗯,那你睡吧。”
不是我不想說,只是內心很掙扎,我生怕自己要是公司沒弄好,那耽誤的可就是丫丫一輩子的前程了。
並不是每個藝人都是可以一首歌,一部戲火一輩子的,她們更多的人還是喫着青春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