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的時候太陽從東方升起,一縷斜陽帶着溫和暖意照射進來,讓人不自覺的感到一陣舒服。
打了個哈欠,我猛地從地上坐起來,下意識的就想看看自己的腿腳好沒好,結果不僅沒好,反倒比昨晚還嚴重了
而且我仔細想了下自己昨晚有沒有做夢,似乎睡得很香甜,除了流了點哈喇子以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這個騙子。
啪的一聲,我一巴掌對着柳兒的大屁股拍了上去,怒道:“你個騙子,浪費我感情。”
柳兒被拍的有點懵逼:“你幹什麼大早上打我”
“睡夢羅漢拳呢,降龍十八掌呢乾坤大挪移呢不是說夢裏有嗎”我怒道。
柳兒被我的天真打敗了,挺無語的說:“那什麼,我說我是李嘉誠走散多年的私生女你信嗎”
“李嘉誠是誰”
“”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個騙子,我還以爲你真的會武功呢。”
“我麼要會武功能在這要飯”柳兒崩潰的叫道:“哥們你是真的智障還是發燒燒壞了兜裏有錢嗎,我去鎮上給你買點感冒藥回來,估計你這腿腳也走不了路,有錢的話多拿點,在買點肉啥的,我好幾個月沒喫到肉了,跟你沾沾光,解解饞。”
好幾個月很難想象一個人好幾個月不喫肉是什麼概念。
就拿我來說,一天不喫肉都渾身難受呢,要是讓我好幾個月不喫肉肯定崩潰。
“這個喫肉是沒問題的,但是錢有點問題。”將自己空空如也的兜翻個底朝天,一毛錢都沒有了。
柳兒對我是相當無語:“走了。”
“幹嘛去。”
“要飯,討生活。”柳兒擺擺手,挺瀟灑的離開了。
小鎮上,柳兒習慣性的找到自己的“攤位”隨即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個人簡介”打開鋪在地面之上,然後往那一跪低着個腦子完了楚楚可憐的等着好心人給施捨點。
簡介的大概內容我就不說了,大家也都瞭解,就是自己怎麼可憐怎麼可憐的。
當然了,要是好手好腳並且還是年輕人的話,一般的人不會給。
但他們有兩種辦法讓人給,第一個裝殘疾,就是給人一種我真的是殘疾沒辦法勞動的假象,第二種就是裝作被人販子給騙到這邊沒有回家的路費了,籌集點路費回家。
還有一種最絕的,暫且先不說,因爲沒過多久我就跟柳兒合作完成了這場跨世紀的要飯之旅
“臭要飯的又是你,趕緊滾滾滾說了多少次不讓你們在這要飯,是不是逼我們動手呢”俗話說的好,給我三千城管,我能收復釣魚島
就當柳兒在要飯的時候城管大隊的車準時開了過來粗暴的將柳兒給攆走,甚至是連打帶踢的。
在他們眼中這些要飯的人大多數都是騙子,不值得可憐。
並且還影響他們執法,好說好商量不行,就只能動手打唄。
其實城管也爲難,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想,這些要飯的就是癩皮狗,咋說
都不聽,完了領導還給你安排的任務就是這個,你攆不攆不攆要飯的領導就幹他們,他們能怎麼辦,他們也很無奈
“趕緊滾滾滾,別讓我跟你廢話在不走削你了昂”城管挺着啤酒肚,瞪着眼珠子,捏着小胖拳對柳兒比劃着。
“滾,滾,這就滾。”柳兒嘟囔着跑開了。
隨即找到這個鎮裏的令一個地方繼續擺攤,二十分鐘後,城管跟柳兒在這個鎮裏的另外一個角落不期而遇,城管都他無奈了:“我說老弟我在這跟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呢能不能不擺了”
柳兒嘿嘿一笑:“幾位大哥茫茫人海幾十億,咱們一個小時之內遇到兩次你說是緣分不”
“是緣分,你才過分我們還能不能再見”
“差不多吧。”
“媽的,真是欠揍。”城管頓時急眼了,上去就是一腳,直接給柳兒蹬趴下了,指着她的臉說:“我他就煩你們這種要飯的嬉皮笑臉的,有手有腳的整天騙人要飯”
“你打我”
“打你咋的,我還他抽你呢我。”
“抽我一個試試。”柳兒也火了,撲上跟這名城管理論,最後讓這羣城管給全踢了。
殊不知他們一羣大老爺們正在踢一個小姑娘。
柳兒那是對手,幾下就被打的起不來了,個人簡歷啥的也都被搶走沒收了。
城管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道:“臭要飯的你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抗揍你就在這片給我接着要,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個城市是冷漠的,沒人會可憐一個捱打的乞丐。
事實上,這邊的乞丐多如牛毛,這樣的畫面基本上每天都要發生幾十遍
他們整天捱揍,卻依然選擇這樣的生活。
如果人生有得選擇,誰願意要飯呢
柳兒畢竟是個姑娘,讓一大羣男的給圍毆了,身上的疼痛不言而喻,她擦着自己的眼淚,倔強的說:“等老子有一天有錢了,讓你們這羣王八蛋都下崗”
“一個臭要飯的要是能有錢,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呵,呸”最先動手的城管不依不饒的將城管的麪包車車窗給搖下來衝柳兒吐了一口大黏痰,不過被後者給躲開了。
“一羣王八蛋”柳兒憤恨的罵道,隨即離開了,她是真惹不起,對面真揍自己啊。
看來今天又是有哪個領導下指使了,所以這幫玩意才玩了命的攆我們這種人。
於是柳兒今天不打算要飯了,改換另一個職業,就是乞丐加送財神。
柳兒一般都是將要到的錢去進貨,專門進一些便宜的,賣的快的東西。
比如送財神畫。
柳兒拿着財神畫,順着各種各樣的店就往裏進,進去以後也不找人,閉着眼睛就說:“財神好,財神發,我把財神給老闆送到家,老闆日子過得好,老闆日子過得發,老闆收入八萬八。”
反正柳兒進屋以後也不管別人聽不聽,閉着眼睛就是一頓叨叨沒se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