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切了一聲,隨後把玩着手錶:“我還真認識賣這個人皮面具的朋友,不過價格挺貴的,一張大概八百元,好一點的要一千多,之前行走江湖的時候我戴過一張,捂在臉上其實挺難受的等於說花錢買罪受,你確定要買嗎”
“難受也比被抓好。”
“什麼”我小聲嘀咕着柳兒沒聽清。
“我說你給我買最好的,要貴一點的。”
“行,到時候難受別說我沒提醒你。”
“知道了。”我在牆角的另一側翻身睡覺,隱約間還能聽見柳兒在那嘀咕這破錶能賣上一萬多塊嗎。
在她的世界裏,表就是用來看時間的,而絕非是一種奢侈品,身份的象徵。
我能理解,畢竟觀念不同。
當夜幕徹底降臨時,黑夜籠罩這片大地,所有人們都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我卻無法入睡。
站起身來到門外,點了一支菸,任憑寂寞的風打在臉上,卻爲將我從思念中吹醒開來。
皇妃,此時此刻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在想我,我很想你
想着想着我的眼睛就溼潤了,那種有家不能回,有親人看不到的滋味真他難受
月光下,我清晰的看見遲小婭在我胳膊上留下的整齊牙齦,讓我這塵世中彷彿有了一絲歸屬感。
對着這個牙印我輕輕的吻了下去,彷彿上面依稀殘留着遲小婭身上的清香味,忽然間那道略顯調皮的面容浮現在我腦海裏,想着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也就不那麼怕了。
一支菸抽完,我反身走回到屋裏,看着柳兒蜷縮着身子在那好像挺冷的樣子,一陣風吹過,我也感受到秋的涼意,我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不管咋說也是個姑娘,在強大在自立也是需要人照顧的。
單薄的衣衫仍然讓她感受到一絲暖意,她輕輕地張開眼睛一言不發的看着我。
我直接愣住了,透過月光的照射下,彷彿是皇妃在看我一樣,她們的眼睛竟是如此神似。
我一直看着這個柳兒就感覺她身上有個地方在哪見過似的,到今天才見到她的眼睛跟皇妃太像了,就跟皇妃在那看我是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對皇妃思念太重的原因,此刻纔會讓她們兩個人的樣子重疊。
“懶哥謝謝你。”許久未曾感受被別人照顧的柳兒在這一刻心暖暖的。
“噓,別說話。”我對她輕輕比劃一個噓的手勢:“讓我看着你得眼睛不要眨。”
柳兒讓我看的臉色緋紅:“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我會害羞的。”
“你得眼睛好美。”替柳兒輕輕剝去眼邊被風吹的凌亂的秀髮,我認真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柳兒臉色緋紅的跑了出去。
我愣了愣,緊接着哈哈笑了起來,這個丫頭
是害羞了
皇妃,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跟你的眼神如此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派人在監視我呢,放心,皇妃,你的老公沒有墮落,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咱們走吧”
“你倆喫飯了嗎”我將柳兒今天早上買回來的包子地給他倆一人一個:“喫完飯咱們再走。”
“我草,肉”土行孫啃着包子忽然間就哭了:“記不得自己多久沒喫肉了,嗚嗚嗚。”
“挺大個老爺們哭個屁哭。”邵鑫凱白了土行孫一眼。
“別看我平常威猛,我的內心是最脆弱的好不好”土行孫聲音埂嚥着說着,手裏的包子讓他兩口就給造光了,看得出來他沒喫飽,卻不好意思再管我要了。
“慢慢喫,還有。”我又遞給他一個包子笑了笑說道。
“謝謝謝謝。”土行孫現在對我一點惡意都沒有了,其實男人就是這樣,打完之後根本不記仇,反而還能成爲不錯的好朋友
待到我們三個人喫完飯,並沒有着急去要飯,因爲同樣的招不能用兩次,一個人裝病躺地上,一個磕頭我跟柳兒已經用過了,就得換個招了。
我就對邵鑫凱跟土行孫說:“再去要飯之前,你倆給身上的行頭都換一換,頭髮都洗一洗,衣服整的乾淨的,可以亂點,髒點,但一定不可以有臭味,去洗個澡。”
“咱們要飯的整的那麼幹淨誰會給我們錢”邵鑫凱不解的問道。
“你整的臭不拉吉的,還沒要飯呢,人家就會嫌你煩了,躲得遠遠地,我們雖然是要飯的,但一定不要讓人反感你只有跟對方呆的時間久了,給人家的印象留的好了,人家纔會給你錢的希望更大。”
“有道理”邵鑫凱點頭同意我的說法。
“然後你倆的任務可能有點枯燥,但絕對管用。你喊上昨天那幫兄弟去周圍的小鎮,城市,尤其是像比優特超市,快餐店門口,校園跟前着急上班的路上去給我統計一下人數,路過一個你數一個,告訴我多少人。”
“我草,那麼多人統計的過來嗎”
“就是人多我們要錢的希望才大,你的兄弟二十人,算上咱們四個也不過二十四人,咱們漫無目的的要錢,只會浪費時間,我們一定要在流量最多的地方,着急上班,或者情侶散步的地方去要,而且要管女孩子要,她們的心也更柔軟一些,我們二十多人,一半白天去要,一半晚上要去,最後將所有要到的錢都交給我,然後大家平均分下去,沒問題吧”我想我這種合理分配資源,走運營公司的模式來將這幫乞丐聚在一起,肯定能用最少的時間賺取最大的錢。
“我草,你真幾爸有學問”邵鑫凱聽完我的話完全震驚了,忍不住對我豎起大拇指。
“這算啥,土行孫你這造型不是我埋汰你,你給手洗乾淨的,給兩條腿包裝好,抓人腿要錢的時候一定不能抓小姑娘的腿,只會給人嚇到,遭人反感,你只能找面善的男人要錢,懂嗎“我對土行孫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