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等着眼珠子挺嚇人,可任憑他怎麼兇我,怎麼吼我,我就是tm不吱聲,有能耐就打死我,一副愛砸砸滴的樣子。
我這死出讓我爸更是來氣,薅我腦瓜子踢我,尤其一拳打我胸口的時候,疼的我差點沒喘過氣來。
我劉鉑叔看不下去了,攔着我爸:“行了浩哥,孩子隨便打兩下得了,再打下去在打壞了。”
我爸氣呼呼的叼根菸,指着我:“瞅你那跟不拉幾的樣子,我上學⊙?⊙?就不是你這樣子。”
我心裏不服氣的想,少tm吹牛逼,你上學那倆分數可能都不如我呢,心裏這麼想,嘴上沒敢說。
我爸打完我,就領我媽出去跟我劉鵬乾爹,褲衩乾爹以及健洲叔出去喝酒了,也沒管我,直接將超市門一鎖,任由我願意幹啥就幹啥去。
他也是真的火了,不然不能連衣服都不換,接到我媽媽的電話就連夜從山西往回趕,可能掙那點錢都不夠油錢的,好在我劉鉑叔有錢,說算他的。
他們走了後,我就坐在超市門口嗚嗚大哭起來,有一種有家不能回的感覺。
這時一道清脆帶有調戲的聲音響起:“呦,哭鼻子吶,羞不羞哦。”
我沒擡頭,只覺得這道聲音挺熟悉,愣是沒想起來是誰,但絕逼是個姑娘。
我當時是趴在雙膝之間,透過下面就看見一雙小瓢鞋,在我認識的姑娘中,字現在這個年紀就穿這種鞋的還真是屈指可數,挺前衛的,再加上聲音跟動作都挺欠的情況來看,只有一個人,遲到小姐。
遲小婭賤賤的用腳丫子湊到我鼻子跟前,以至於我不得不將頭擡了起來,她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左一圈右一圈的打量着我:“呦呦呦,真的哭吶,因爲啥啊。”
“你眼花了,我纔沒哭。”我倔強地說道,雖然哥們挺脆弱的,但還輪不到在女孩子面前哭鼻子的地步。
“哭的大鼻涕都出來了,擦擦。”遲小婭從兜裏掏出五毛錢一袋的面巾紙遞給我。
我沒接,非常豪放的用手抹了一把大鼻涕,別說,還真流了。
“咦,真埋汰。”
“連你也嫌棄我了,是吧,都嫌棄我,全世界都嫌棄。”我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看你這脆弱的小心靈吧,不就是被甩了嘛,有啥大不了的,衣服脫下來。”
“幹嘛?”
“叫你脫六天脫,哪那麼多廢話,不聽話打你小pp。”我被她調戲的話語給我逗笑了,聽話般的將羽絨服脫下來給她,她墊在臺階上一屁股坐下來。
很奇怪,脫了外套的我竟然不感覺寒冷,是心的溫度在上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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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悠悠的嘆了口氣:“說的挺輕巧,你是沒試過愛一個人的滋味有多痛苦,尤其是那種明明的喜歡的不得了,卻怎麼樣也無法得到的感覺。”
一根菸,我一看玉溪,真尼瑪有錢。
“頭一次接女孩子遞過來的煙,挺彆扭呢。”
“啥事你不都得經歷一下麼。”她到看的挺開。
“你咋知道我失戀了。”
“就你那點破事,初一都傳開了。”遲小婭說:“其實你大可不必難過,每個人他(她)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優點,有的人看不到,有的人能看到,懂你的人自然懂,不懂你的人,你沒辦法讓他進入你的世界,秦子晴沒跟你處對象,傷心的不應該是你,而是她,如果你足夠優秀足夠自信的話,後悔的應該是她啊。”
“可我並不是一個足夠優秀足夠自信的人啊。”
“那你就想辦法變成足夠優秀足夠自信的人。”
我呵呵自嘲一笑:“曾經我就是那麼想的,變成一個可以讓秦子晴覺得很驕傲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不會了,我沒啥想法了,過一天算一天了。”
“自暴自棄了唄。”
“呵呵。”
“兒女情長太麻煩,你要是個帶把的,就特麼別糾結這點小事了,明天帶你去半件大事。”
“啥大事啊?”
“我最近發現一條凍的河,裏面肯定有魚,回頭我整倆大錘,去鑿冰整魚啊。”
我暈,她消失這麼久難道就是在找地上要打魚?我也是醉了。
遲小婭拍拍屁股:“好了,太特麼冷了,不跟你在這挨凍了,我去網吧包宿你去不?”
我想了想還是不去了,我爸今天剛回來我的消停點,一會兒跟我乾爹他們喫飯肯定得喝多,喝多在輪我一頓我可就傻了。
遲小婭前腳剛走,後腳一輛警車停在我面前,我健洲叔搖下車窗:“小耀陽上來。”
“嘎哈去啊?”
“喫飯去啊。”
我有點不敢面對我爸,就說:“健洲叔你們喫吧,我就不去了。”
“咋的,兔崽子大人物了唄,找你喫個飯都沒功夫了唄?”我爸突然搖開後面的車窗,齜牙說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表示並不想理他。
最後我還是上了車,跟他們去喫的涮羊肉。
我爸可能是有點心疼我了,竟然主動給我夾了一隻海兔,我最不願意吃了,又不敢吱聲,只能默默的夾着羊肉喫。
他也不管我喫沒喫,隨手喝了口啤酒,說道:“趙心那狗籃子在上海那邊咋樣了?”
褲衩乾爹說:“混的挺好,就快趕上我了。”
劉鵬乾爹對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下子:“別特麼吹牛逼,一個早餐店賣豆漿的水平,急眼了,在吹牛逼給你灌點我自己產的豆漿。”
“去你妹的,別剛我,你給褲子脫了,勞資就敢喝。”
“嫌你嘴埋汰在給我感染了。”
兩位乾爹聊得內容越來越下道,我聽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那幾個乾媽跟我親媽無動於衷,時不時的還得配合他們捧腹大笑,真搞不懂這是怎樣的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