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遲到天后 >第168章 愧疚
    她剛回來,可能有點不好意思,也行,等着適應兩天,在把她接回家裏住,健洲叔這樣想道。

    我們到了一家還算可以的賓館,不是那麼高級,卻也不便宜了,健洲叔刷卡付賬的時候,卻讓房阿姨搶先一步:“我來。”

    “沒事,咱倆還分什麼你我呢。後面呆着去,我來。”

    可是他倆支扒支扒,在房阿姨的堅持下,還是她自己付了賬,這讓健洲叔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內個,你先休息,等睡好了,給我打電話。”

    “嗯,慢點兒。”

    “好累。”健洲叔咧嘴笑了。

    可是當我們進入車子以後,他便垂頭喪氣起來,整個人悶在那裏不吭聲,沉默的有些嚇人。

    我有點害怕:“健洲叔,你怎麼了?”

    他點了根菸,緩緩的看着前方,眼神透露前所未有的迷茫。

    剛剛還很開心的他,這一刻宛如下地獄一般一樣難受,就像個上刑場等着被人判死刑的罪犯一樣,他感覺她,不是那麼愛自己了。

    他希望,這僅僅是他的錯覺。

    就這樣,我們一直在樓下等到五點鐘,我睡了一覺又一覺,也沒好意思說走。

    健洲叔則是百無聊賴的玩着手機,等的那叫一個心甘情願。

    按照他話裏的意思就是,這麼多年我都等了,還差這幾個小時嗎?

    終於在六點多鐘的時候,健洲叔的手機響了,房阿姨馬上下樓。

    “耀陽,擦擦你嘴角的哈喇子,你房阿姨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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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哪呢?”終於下來了,我在睡一覺,晚上我估計都得去包宿了。

    說話間,房阿姨下來了,而且是經過精心打扮一番的,她走進車裏,挺詫異的問道:“你一直在這裏等我?”

    “嗯,知道你回來了,我哪也不想走了。”健洲叔這次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拼命留下房阿姨,不希望她在美國,而是留在國內奮鬥,也是一樣的。

    現在國內的經濟發展並不比國外差,像房阿姨這種人才,必須留在國內,爲祖國的繁榮昌盛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當時這是扯犢子,其實就是想她留下來,跟自己結婚。

    “其實……你可以不必等我的。”房阿姨話裏有話的說道。

    “啊?什麼?”其實健洲叔聽見了,卻洋裝沒聽清一樣。

    “沒什麼,咱們去喫什麼?”房阿姨也沒在重複,略帶期待的問道。

    “帶你去喫你最愛喫的肉唄,哈哈。”房阿姨啥也不挑,跟我一樣,是個肉食動物,只要有肉,就行。

    “可是我現在不喫肉了。”

    “啊,那你喫什麼?”健洲叔再次愣了愣,這次回國後的她,感覺變了好多。

    “喫菜吧。”

    喫菜的日子是真的很無聊,要說房阿姨不喫菜也就不吃了吧,我健洲叔還不讓我喫菜,說什麼他倆不喫菜,我自己喫菜弄的他倆怪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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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兒子撒謊,我要知道這頓晚餐只是喫菜的話,我說啥也不來。

    “叔,我現在長身體呢,不給我菜喫,真的好嗎?”

    “別廢話,你以爲我願意喫菜啊,等着晚點領你擼串去,別說了,你房阿姨回來了。”健洲叔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身後的洗手間的位置。

    “你倆要是不願意喫菜就點肉被。”還是房阿姨會來事啊,我早就想喫餓了,於是我剛想喊一聲服務員,上肉的時候,就讓健洲叔給我摁那了。

    他賤賤一笑:“房總,你喫啥,我喫啥。”

    “啊,呵呵。”房阿姨尷尬的笑了笑:“你別光杵着下巴看着我喫,你也喫啊。”

    張健洲搖搖頭:“我不餓,你喫吧,我看你喫就好。”

    “額。”

    這是一場極其尷尬的晚餐,張健洲全場都在拖着下巴盯着房阿姨看,眼裏是滿滿的愛慕。

    但是她倆幾乎沒有對白,並沒有像其它情侶那樣好幾年沒見,有着無話不談的內容,沉默,尷尬的味道很重。甚至有一度她倆說話的點都沒在一個上,健洲叔就在那講着房阿姨離開以後的故事,房阿姨就只是在聆聽,看上去好像挺認真,其實就是沒共同語言。中間有一段他實在憋不住尿意了,就去了衛生間,而這時房阿姨對我說:“我走的這幾年,他就沒交別的女朋友嗎?”

    我立刻舉起三根手指,很認真的說道:“房阿姨,我發誓,在我所瞭解的信息中,健洲叔一直死心塌地的等着你,他不捨得喫,不捨得花,將攢下來的錢全部郵寄給你,總是來我家蹭飯,而他的家裏雖然沒什麼人住,但他會打掃的乾乾淨淨,他說,房阿姨要是突然有一天從美國回來了,能看見一個乾乾淨淨的家。”

    “這幾年,他的衣服用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除了警服就是睡衣,幾乎連新衣服都沒買,上次我跟我爸媽去他家的時候,還見他用針線在縫襪子呢,他告訴我,房阿姨在美國需要用錢,你是她的女人,就不能讓你比別的女人差,別人有的,你都必須得有。而且真的有好多小姑娘來追我健洲叔,但我健洲叔理都不理她們,沒事就在家拿你們的合照看,特別的喜歡你,真的。”

    這些話,有的是我健洲叔教我的,有的是我自己看,自己聽的,但絕對都是真的。

    一點不撒謊,這些年,他一直在等她。

    之後我又給房阿姨講了好多好多關於健洲叔這幾年的日子,她聽後,意料之中的哭了。

    我心想,這一招果然好使。

    可是下一秒,她就捂着嘴一邊哭一邊跑了出去。

    而這時張健洲從衛生間回來了,問我:“你房阿姨怎麼跑出去了?”

    我兩手一攤,表示很無辜:“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按照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全跟她說了,完了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張健洲眉頭一皺,拿着車鑰匙就追出去了,但他沒有衝房阿姨直接追去,而是先回了一趟車裏,拿了一個黑色的公文包,緊接着纔去找房阿姨。

    房阿姨聽完以後,爲什麼跑了?難道是她覺得她對不起健洲叔了,還是她在美國有人,這次回來是要跟健洲叔說分手的?所以剛纔聽了健洲叔有多麼愛她,有多麼不容易以後,才愧疚的跑開了。

    帶着種種疑問,我便悄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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