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惜晴,“”
好想擰斷他一條腿,看看他還會不會這麼淡定吩咐石墨去找一找看京中還有沒有賣的
夏惜晴盯着他的背影想了一會,快步跟上他的腳步,開口道,“夫君,我想回孃家看母親”。
“今天不行”。
“爲什麼今天不行”
“姑母昨日剛指責過母親苛待你”。
如果你今天就回孃家了,不是坐實了母親的罪名
夏惜晴噢了一聲,追問道,“那什麼時候行”
“過一段時日”。
“一段時日是幾天”
支其華蹙眉,“看情況”。
夏惜晴又噢了一聲,想想又道,“夫君,我想要一萬兩銀子給衡陽郡王的小公子買見面禮”。
“不用太過厚重,石墨,一會送一千兩給夫人”。
夏惜晴堅持,“我想要一萬兩”。
支其華停住腳步,蹙眉打量了她一眼,“你想幹什麼”
夏惜晴索性將雙手往支其華面前一伸,手心朝上,“嫁漢嫁漢,穿衣喫飯,我要一萬兩,我想買二表妹穿的那種羽紗綾,想買二表妹戴的那雙玉鐲子”
雖然夏惜晴自嫁過來後,就一直表現的比鵪鶉還乖巧,但光從她一腳就能將葉青蘊踢的老遠,也知道她絕不會是什麼乖巧不鬧騰的。
支其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點頭,“好,但下不爲例”。
夏惜晴撇嘴,果然說什麼買二表妹穿的羽紗綾,戴的玉鐲子,他就同意了
她拿到了銀子纔不會買什麼羽紗綾,玉鐲子,纔不給他睹物思人的機會
夏惜晴生怕他後悔,一直跟着他,直到拿到了一萬兩銀票,才滿意走了。
支其華若有所思看着她的背影,“石墨,去打聽一下,夫人爲何會一個丫鬟不帶出門,出門見了誰,這幾天盯緊一些”。
夏惜晴一回了院子,就有丫鬟來報,燕陽郡主給她下了帖子,邀她和她三哥明天一起去去麗水湖畔踏青,同去的還有葉青殊、葉青程和支其意。
燕陽郡主邀請她正常,邀請三哥,燕陽可最是討厭三哥那張毒嘴的啊,那其後的原因,就值得深思了
夏惜晴打發丫鬟將請帖送給支其華,問他,她能不能赴約。
果然,成親後幾乎從不踏足他們大婚的守慧院,還依舊住在沁蘭苑的支其華破天荒的來了,秀雅清雋的臉上滿是沉鬱煩躁之意,“你將請帖送來給我是什麼意思”
“哦,你不是說我不能回孃家麼,我不知道和三哥一起赴約算不算回孃家,所以就打發人問一問,免得做錯事還不自知”。
支其華沉沉掃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夏惜晴一向自問心大,可支其華那簡簡單單的一眼,卻讓她覺得心有點疼。
她悶悶的想了一會,揚聲,“來人,開庫房,我要找點東西送給衡陽郡王的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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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殊,“”
俏如意總是有種讓她恨不得掐死他的特殊本領
小細端着臉盆巾子笑嘻嘻進了門,笑道,“姑娘,世子遣了人來說,他有急事要回宮,今天就不陪姑娘去騎馬了”。
葉青殊微覺奇怪,按葉青程的性子,不該就這麼走了纔是啊,還是,是真的有急事
那邊支其意又開始砰砰地捶牆,喊道,“葉阿醜,你雖然已經過了孝期,但你祖母死了也才一年多,你就不要多打扮了,隨便穿件衣裳梳個辮子就行了”
葉青殊,“”
總有一天,她要掐死這貨
葉青程一夜沒睡,天微微亮,就趕在永樂長公主府的下人起牀前出了長公主府,回了明粹宮。
剛到明粹宮門口,他就頭朝下往地上栽去,七九忙一把扶住,揚聲喊道,“快來人傳太醫”
不多會,安靜的明粹宮就人聲鼎沸起來,太醫宮人穿梭不停,兩刻鐘後,七九快馬朝支國公府而去。
小半個時辰後,德昭帝親自駕臨,將一衆太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就是起個燒,你們都沒法子退掉朕要你們有什麼用他那顆全大蕭最聰明的腦袋瓜子燒傻了,你們賠得起嗎賠得起嗎扁神醫呢快去請扁神醫”
德昭帝話音剛落,七九就氣喘吁吁的拎着扁恆到了。
扁恆顧不上朝德昭帝行禮,便進了內間,德昭帝要跟上,卻被馬公公死命攔住了,“皇上世子殿下是風寒入體纔會高燒不退,最是過人的,皇上萬萬不可進去啊”
“世子殿下已經病倒了,若是過給了皇上,只怕世子殿下愧疚下,越發的加重病情啊”
德昭帝虎着臉哼了一聲,卻到底沒再堅持要進去,馬公公擦了擦額頭的汗,大鬆了口氣。
扁恆直在裏面忙的小半個時辰,才筋疲力竭的出來了,俯身就要跪,德昭帝忙命馬公公攔住,“扁神醫,怎麼樣了”
“沒事,世子一向身體康健,連聲咳嗽都極少有,乍一生病,來勢就猛了些,草民已經爲世子殿下退了燒,待世子殿下醒後,再喫幾帖藥,注意休養就好”。
他說着又忍不住抱怨道,“還請皇上多勸勸世子,肉體凡胎的,一天只睡那麼一會,甚至一忙起來通宵不睡也是常有的,哪行長此以往,就算現在年輕感覺不出什麼,老了後也”
扁恆向來秉着醫者仁心,一嘮叨起來就有些剎不住話頭,德昭帝倒也沒有嫌煩,將他的話都記下了,沉聲問道,“朕記得你原是望之的人吧”
扁恆一愣,俯身拱手,“皇上明鑑,草民曾受葉二姑娘大恩,卻是聽命於葉二姑娘的”。
德昭帝自覺將“葉二姑娘”四字代入成了“蕭望之”,沉着臉道,“那就好,那個支其華,腿不是早就好了嗎,你還賴在支國公府幹什麼,從今天起就依舊還跟着望之,爲他調理身體”。
扁恆,“”
他再聽命於葉青殊,德昭帝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只好躬身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