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玄王妃似乎是在查什麼,今天抱回了一大堆滅亡國家的資料文獻,要她們將少數名族和部落以及將長相身材異於祈天國的國家剔除出來……”姑姑皺着眉頭,略有疑惑的道。
這個舉動看似正常,可是卻也有些不正常。
惠妃娘娘卻是一下明白了過來:“看來炎兒說的是真的,玄王妃和玄王身邊的一個暗衛有染,那個暗衛是百里雲從戰場中帶回來的,怕是玄王妃就是在查那個叫做無名暗衛的身份!”
惠妃娘娘想到這,眯起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狠歷的光芒便從眸中射出:“讓我們的人按照這個線索查下去,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只要抓到一絲蛛絲馬跡,本宮定要玄王妃粉身碎骨!”
“娘娘,若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直接派人告訴玄王呢?只要玄王想起來了,那……”
“不可以,你以爲本宮不想這樣做嗎?第一玄王能不能想起來另說,第二人已經死了,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兒,炎兒的龍紋玉佩還在玄王妃的手中,所以在那枚玉佩沒有拿回來之前,本宮不能輕舉妄動!”不然林溪月肯定會死咬着炎兒不放。
“奴婢明白,若是玄王妃有將那枚龍紋玉佩一直帶在身邊的話,相信不久,我們的人就能拿到!”
連續半個月,蕭禦寒在練完兵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後都回去宅院的前廳,與林溪月一同商議、溝通軍之魂的劇本。
同時也是爲了避嫌,蕭禦寒每次去都會帶上軍師和副將。
雖然幾個大男人同一個女人商議軍事,感覺怪怪的,可是卻避免了別人說閒話,嚼舌根。
蕭禦寒發現林溪月雖然在軍事上一竅不通,可是想象力卻極爲的豐富和活躍,能夠做到舉一反三,而且隨口還能說出好幾個他聽都沒有聽過的兵法計謀。
若是仔細推敲的話,竟發覺很有幾分道理,甚至能夠直接用在行軍佈陣上。
其中關是男主率領幾十人的敢死分隊夜襲敵軍糧草的計策,林溪月就能一口氣說出好幾個。
蕭禦寒覺得每個都很不錯,可是林溪月卻覺得還是不夠精彩,因此是改了又改,幾個人都沒有想到一個絕妙的計策。
卻是在此時花香拿着一封家書走了進來:“王妃娘娘,王爺的信!”
本熱議的熱火朝天的衆人瞬間就沉默了起來,都將眼光投落到那封書信中。
林溪月擡起眸,看了一眼,繼而淡淡的道:“我待會兒在看。”
於是便又全神貫注的與大廳的人商議起劇本起來,神情十分的投入。
軍師和兩位副將看了看,皆都默不作聲,繼續與林溪月商議着。
一直到了天色漸黑,衆人才起身告辭。
“哎,看來玄王和玄王妃之間的關係確實如傳言所說,十分疏離和淡漠啊!”軍師摸着羊角鬍鬚,意味深長的說道。
兩位副將跟在身後也
是輕輕的嘆氣,不約而同的將眸光落在一言不發的蕭禦寒身上。
“玄王妃當初本就不喜歡玄王,之後嫁入玄王府之後玄王又專寵妾室,現在玄王又成了這樣,哎,也難怪玄王妃會如此了!”宋副將也在旁深嘆了一口氣。
蕭禦寒仍舊緊鎖住眸,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
軍師見了瞭然於心,便對着兩位副將示意了一下,兩位副將一見便說家中還有事,便先走一步了。
“將軍,我見玄王妃的談吐和學識,以及身上那股子氣韻,絕不像是一個甘於平淡之人,若是將軍能在這個時候相伴左右,日後玄王妃定會記得將軍的這份恩情。”軍事一雙精湛深沉的眸光看着蕭禦寒。
他已經將話點到這了,至於蕭禦寒能不能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蕭禦寒內斂的眸孔中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海洋,深邃無邊,深處有點點漣漪在波動、盪漾……
他永遠記得當初林溪月在楊柳樹下同他說的那些話!
他也同她說過,他錯愛了她!
可是再次相見時,他卻願意這樣錯愛下去,即便這是一條不歸路,他也甘願走到底。
林溪月盤腿坐在軟榻上,看着牀桌上兩封未拆封的書信,不過是前後半個月的時間,百里雲就又送過來了一封信。
她並不願意給百里雲寫信,也更是不願去看百里雲給她寫的家書,不過當時她身在王府,沒有任何的理由。
如今她在軍營之中被委以重任,因此她有了足夠的理由和藉口不給百里雲寫信和回信。
不過今日她是不得不看了,因爲她要寫信詢問百里雲關於北川之戰的具體細節,自然若是能夠詢問到關於無名的事情那自然最好。
林溪月拆開第一封書信,裏面只有寥寥的數語,可是卻是他親自書寫,歪扭的字跡極力的保持工整,言語中對她送給他的那個小玩意很是喜歡。
接着林溪月面色無波的又拆開了第二封書信,裏面只有一張畫有山中雪景的畫,其中他還用墨筆將他勾勒進去,雖是簡單的幾筆卻是很好的表達出百里雲早晨推開門時,入眼皆是一片雪白美景的冰雪世界。
他想告訴她,蘭界山下雪了!
林溪月面色清淡的將信摺好重又放進了信封之中,接着便提筆直奔主題的給百里雲寫了封回信,當然也對那個小玩意做了解釋,信的最後提起自己這些日子比較忙碌,委婉的表達出她以後可能會沒有時間寫信!
“主子,你笑什麼?”月離看着無名放下手中的狼毫將信拆開時,從脣角蔓延的一抹笑意。
這個笑意很是無奈可是卻又覺得好笑。
信中已經將林溪月的意圖表達得清清楚楚,他若是看不出來,那他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