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月看着花不言,有些震驚,可是卻又覺得他本就是這般一個陰狠的人物,她只是暫時的被他表面的溫柔欺騙了而已:“既然你認爲只有血緣相近的人才可以輸血,那你這些年爲什麼不多找些女人讓她們給你生孩子呢?到時候你就可以你的孩子身上不斷的抽取血液,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林溪月的話語中儼然多了一份冷意,他竟然直接拿人做實驗,哪怕是拿動物的也好。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能將這個方法告訴花不言了,以免他在去禍害更多無辜的人。
花不言看着林溪月,一雙妖冶的丹鳳眼中竟然微微的有些喫驚,過了許久才道:“這個……我不是沒想過!”
林溪月是真的沒有想過花不言爲了活命竟然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花不言緊接着又說道:“說不定他們還沒有長大,我已經死了!”
這說明花不言還是有點兒良知的,還知道要等他的孩子長大!
“那你也應該知道,用這種辦法,你也活不了幾年?”
花不言慢慢的站起身,本來一張濯淨溫柔的臉上卻在這時劃過一抹陰狠:“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要活着!”
這清魅的話語是那麼的冷漠、無情。
“如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話,或許我不會這麼狠心,可是……我們不是,我們之間除了血緣關係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感情,而且自我進入水月剎之後,我就已經沒有感情了!”
花不言拖曳着長長的雪白色貂絨裙襬在紅色的地毯上走過:“你好好養身體吧,等我什麼時候需要血的時候再來找你!”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林溪月只是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
兩個在不同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即便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但是卻也跨越不了那長長的溝壑,也不會有真正的兄妹之情!
“我們一起死!”這句話久久的在林溪月的腦中迴響。
花不言應該是恨的吧,很恨,很恨!
爲什麼他們是一母同胎的兄妹,爲什麼他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這樣的痛苦,但是她卻可以相安無事,像個正常人一樣活着?
所以,花不言那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死了,那她也別想活了。
想到這林溪月便站起了身推開窗,寒涼的風便立刻從窗外吹了進來,如刀子般扎進她的肌膚!
她被關在一個高高的圍牆裏,她想要離開要麼就是爬上這座高牆,要麼就是從高牆下面挖一個地道。
但是高牆外又是什麼樣她不知道!
月色淒涼,寒風如刀,一抹身影從窗戶中往外爬。
林溪月不明白花不言爲什麼要人看守住門,但是窗戶他卻沒有多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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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難道是知道她爬不出去嗎?
林溪月哈了一口氣,濃郁的白色霧氣從她最終吐出來。
“鐺”林溪月用自制的鉤子勾住了牆頭,剩下的就是林溪月自己的體力,能不能抓着繩子爬上牆頭了。
寒風呼嘯的吹在林溪月的身上,將她裸露在外的雙手凍得一片通紅,林溪月爬了幾次,才艱難的爬上牆頭,入眼是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光亮,彷彿整個世界都被濃墨塗抹上一般。
林溪月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亮,隨後扔到牆下,在那麼一瞬,她才知道這牆外是水,是無盡的水。
至少在她的視力範圍之內是水!
這麼說,她很有可能在湖中心的一個小島上,沒有船隻,她就沒辦法離開這裏!
當然如果這湖上的冰能夠承載得了她的重量的話,那她是可以從冰上走過去的!
“怎麼樣?你覺得你能逃出去嗎?”一道清魅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帶着一抹慵懶。
花不言一身紅衣如火站在冰天雪地的雪地上,慢悠悠的呵着熱氣,一雙妖美的雙眸眨也不眨的看着蹲在高牆上的林溪月。
“上面風大,快點兒下來吧!”花不言又是一聲,揚起脣角的笑意,溫柔的說着,然而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林溪月搓了搓手,呵了口氣,捂住凍僵的耳朵,想也不想的便從高牆上跳了下來。
在到達半空的時候,林溪月的身影便被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給接住了,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既然高牆外面都是水,我根本沒辦法逃跑,爲什麼還要將我關在屋裏?難道是怕我自殺嗎?”林溪月若無其事的走到花不言的跟前。
又藉着明亮的火把看了看四周:“這裏和你在祈天國的伶館相差甚遠啊,甚至還十分的荒涼!”
“早點兒回去休息吧!”花不言伸出手握住了林溪月柔嫩冰涼的小手。
回到房間中之後,林溪月身上的寒意才被一點點清除:“花公子,讓人送點兒火鍋過來給我當夜宵吧?順便再給我弄點兒熱水進來讓我洗洗澡,那牆廢了我不少力氣,還讓我流了一身的汗。”
“你喫完火鍋之後,我便讓你帶你去泡溫泉!”花不言站在林溪月的跟前,幽幽的掀開雙脣說着,眼睛一直都落在林溪月的臉上:“本公子不希望你在離開這間屋子一步了!”
“你是打算將我一直都關在這裏嗎?”林溪月坐在火爐旁烤着火:“這樣下去對我的身體不太好!”
“你想出去也可以,但是必須徵得我的同意!”花不言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林溪月盤腿坐上塌,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等着火鍋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着人來救她了!
“哎,坐下一起喫啊?我一個人喫火鍋多無聊啊!”林溪月看着熱氣騰騰的火鍋端到她的面前,連忙將進來的三個人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