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見她這幅樣子,司越的表情反而變得有些玩味了。“是嗎?”
“當然了,就剛纔打掉的!”溫良理直氣壯的指了指他手中的劃價單。“單據不都在你的手上呢嗎?”
司越覺得有些好笑。
他先前雖沒有接觸過什麼女人,也不懂這些事情,可是剛做完人流手術還能這樣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和他呼喝?
這女人是不是當他是傻的?
“溫小姐說的這話是真是假,溫小姐自己應該心知肚明。”司越鬆開她的小拳頭,向後退了兩步。“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溫小姐覺得呢?”
“……知道了。隨你選吧。”溫良扁了扁嘴,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得順從的點了點頭。
“上車。”司越瞥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徑直向着停在一旁的車子走去。
溫良認命的嘆了口氣,拖着腳踝一瘸一拐的慢慢向着車子蹭過去,直到坐上了車的後座,才輕輕的嘆了嘆氣,伸出手來慢慢的揉着腳踝。
“你受傷了?”
司越從後視鏡裏瞥到了這一幕問道。
“沒沒,不礙事的。”溫良趕快擺了擺手。“有話在這直接說就好了,我還要早點回去,明早還有兼職要做。”
司越沒有回答她,反而看了一眼開車的宗瀚。
“是,越爺。”宗瀚跟在他身邊多年,這一眼便已足夠他明白司越的用意,油門一踩便直接行駛了出去。
有錢人的車子就是不一樣啊,在這種地方都能開得這麼平穩……坐在後座上的溫良摸了摸舒服的座椅有點感慨。
坐在副駕駛上的司越則一邊翻看着宗瀚手機中查找到的關於溫良的資料,一邊時不時從後視鏡中窺視着溫良疲倦的睡容。
她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纔看起來這麼疲憊?
“醒醒。”
車子十分平穩的停在了一個大院裏,要不是司越叫她,她恐怕能在車裏一直睡到天亮。
“這是哪兒啊……”溫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擡起頭看着面前這一幢燈火通明的小洋樓,主樓有四層那麼高,上面是尖尖的塔尖,下面是綠色的草蔭,看起來就像有錢人家住的別墅一樣。
溫良忽然一臉恐懼的看向了司越。
“你不會把我帶到你家來了吧。”
“……這是醫院。”司越忽然覺得有點無奈。
宗瀚已經十分貼心的從樓內領了三四個人出來,其中一個的手裏甚至推了個輪椅。
溫良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就是崴了個腳,用不上這麼大陣仗的。”
不過那些個醫護人員可不會聽她的這說辭,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按在了輪椅上。
“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司越衝着其中一個看起來像是主治醫師的人揚了揚下巴。
“請先入內在貴賓室稍等,最遲二十分鐘就會給您將檢查報告送上。”那醫師向着司越恭敬的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