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正睡得香甜,耳邊卻傳來一疊聲的呼喚驚擾了她的甜夢。
不情願的睜開眼,她才發現叫醒她的原來是個小護士。
“司總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溫小姐還請儘快洗漱一下吧?”那小護士見她一臉睏倦的樣子就知道她還沒睡夠,但是礙於門外的司越又不得不叫她起牀,面上歉意十足。
“啊,沒事沒事,辛苦你了,我這就換衣服,你讓他稍等一下吧。”溫良瞥了一眼自己已經被拔掉針頭處理好的手背,想都能想到這小護士的動作是多輕柔才能拔針都不驚醒她,態度也好了許多。
身邊的桌子上已經放了一套嶄新的女裝,想來是司越買給她來換的。
溫良看了一眼卻並沒有伸手去拿,而是取了另一邊自己那條已經洗得有些舊的裙子仔細的穿好。
費力的挪到輪椅上正琢磨着怎麼用時,門卻篤篤的響了。
“進。”溫良頭也沒擡的繼續捅咕着輪椅,來人卻直接轉到她的身後推着輪椅往外走。
“哎哎哎等會兒……咦是你啊。”溫良擡起頭,以爲來人是剛纔的那個小護士,卻沒想到居然是司越。
“是我。”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溫良身上的衣服。“不是送了一套新的進來?不合身還是款式不喜歡?”
“那個……”溫良一愣,聲音有些囁嚅。“好像是很貴的牌子,如果穿壞了還要賠給你,我沒有那麼多錢。”
“以後給你的東西你就拿着,衣服也一樣,我還不至於在這點東西上虧待你。”司越的聲音很平淡,不過也沒有強迫她回房間重新換衣服。
司越開車比昨天的那個司機更穩當,雖然她家附近地面十分坎坷,但是居然也沒有讓她覺得太大的顛簸,腳踝也沒有受到更大的刺激。
“哎哎哎你別進去啊!”
開車到了棚戶區她那個小小的破房子地界,司越理所當然的就要跟她進屋子,溫良見他也要跟進去慌忙地轉身要阻攔,卻因爲行動不便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撲到地上!
意料中的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一個寬闊而溫暖的胸膛穩穩的將她接在了懷裏。
“爲什麼這麼慌亂?屋裏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司越蹙了蹙眉。
“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溫良面色微紅,輕輕掙脫了司越的懷抱,撇了撇嘴。“怕你覺得寒酸罷了。”
“有什麼要帶着的我直接幫你收拾了,待會兒領完證之後直接跟我回家見見我家裏人。”司越瞥了她一眼。“還不快開門?”
“哦……”溫良不情不願的打開了簡陋的門鎖,首先推門而入。
“前幾天水管爆了,我自己不會修,雖然勉強堵上可是還是會漏水,所以屋裏有股潮溼的味道,你要是介意的話就在外面等着吧。”生怕司越因爲這個發脾氣,溫良趕緊把他往外推了推,可是不僅人沒推動,反而等到了一聲問。
“壞掉的水管在哪裏?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