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司越給夠了錢,但是她還是覺得太奢侈了。
“這個牌子的話就沒有便宜的了,你可以看看其他的品牌。”
溫良正低頭看着那些煙盒,除了名字和包裝不一樣,裏邊不都長一樣嗎?爲什麼非得抽那麼貴的?錢多了沒處燒嗎?
她本想買二十塊一盒的那種,可想着似乎有點差距太大了,還狠了狠心指了一盒標價五十的,付了錢。
店員正找錢的時候,溫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亂沉煙一條,刷卡。”
溫良一愣,心想誰這麼豪氣,轉頭就看見裴俊川似笑非笑的臉,還露出一副剛發現她的樣子說:“喲,夏夏你也在這裏。”
店員找了錢,就開始笑盈盈的給裴俊川拿煙。
裴俊川低頭看了一眼她買的東西,問她:“不是懷孕了?還會抽菸呢?司越這麼不關心你?”
溫良收起視線,把找零的錢放進口袋裏,提着東西就要走,裴俊川卻拉住她,也沒說話,只是刷卡輸入密碼,然後等着店員處理。
“你鬆手!”
“急什麼,我有話跟你說。”
他將煙盒拿過來,卻是直接把她的口袋拿過來放了進去,然後說:“這煙可比你那個好抽多了,拿回去試試。”
溫良皺着眉,想要把那盒煙拿出來,裴俊川卻是直接拽着她的手往超市外面走,很直接的問她:“是把我拉黑了麼?電話打不通短信沒人回。”
“是又怎樣?我和你又不熟,更沒什麼好說的。”
裴俊川笑道:“怎麼樣纔算熟?睡一覺?”
“你是不是有病!”溫良白眼一翻,橫豎看他不順眼,對這種熱衷於玩弄女人還喜歡賣弄心計的男人,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俊川,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我在樓上看了一件衣服,你幫我看看好不好看。”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緊身裙走了過來,親暱的挽着裴俊川的手臂,視線瞅着溫良,上下的打量着。
溫良甩開他的手,加快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點都不奇怪裴俊川身邊的女人換來換去,現在在網上和顏傾珊緋聞傳得正火,今天卻又帶着別的女人出來逛街,這種男人也不知道這些女人爲什麼看得上,真的是隻要有錢就行了麼?
溫良快步走了好遠了,纔想起裴俊川買的煙還在她的袋子裏。
就是司越讓她買的那個牌子,貴得讓人咋舌。
煙這麼貴,丟掉又可惜,又不想再回去找他,而司越又沒給她這麼多錢,根本不足以買這麼多煙,拿回去還不好解釋。
思來想去,她將煙送給了樓下的小店,老闆要不是認識她,估計還不敢收下着來路不明的煙。
“姑娘,這煙不便宜啊,你先生不是抽這種煙嗎?怎麼不拿回去給他?”
溫良就說:“這就是我從他房間收出來,我得讓他戒菸。”
這藉口老闆聽得心服口服,這才放心的把煙收下了。
煙處理好了,溫良才鬆了一口氣,回到了家裏。
還以爲他多半在睡覺,結果推開他臥室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他靠着牀頭坐着,手裏捧着大概是剛剛宗瀚送來的文件。
見她回來了,合上文件夾看着她,看着她兩手空空,就問她:“東西呢?”
溫良走過去說:“現在還不能給你,你想喫水果的話我可以幫你洗。”
“煙呢?拿過來。”
“不行,我先給你收着,等你好了再給你。”
“我就看看,不抽。”
溫良輕哼一聲:“你當我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啊。”
“還跟我皮了?快點拿來,不給我就自己下樓買了。”
溫良嘟着嘴,把煙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來丟給他,然後就坐在了他牀邊的椅子上說:“我在這裏你不準抽。”
他沒應聲,伸手拾起煙盒,眉頭一擰,一臉嫌棄地問她:“這是什麼?”
她理所當然的回答:“煙啊。”
“我叫你買的什麼?”
溫良就裝傻嘟噥說:“我不記得了。”
他瞪她一眼,把煙盒拿到鼻子
“都是煙,不是一樣的抽麼?幹嘛非得抽那麼貴的。”
聽她這麼一說,他就知道是這丫頭擅作主張故意給他買的便宜的,他回答她說:“化妝品爲什麼還有便宜有貴?”
“那不一樣,我們那個是用質量,你們這個是抽味道,這煙味不是都一樣麼?”她還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
司越嘆息一聲,板着臉對她說:“去洗葡萄。”
溫良滿腹怨言的嘀咕着,下樓洗好水果給他端上去,還以爲這下他總該沒話說了,哪知他瞅了一眼,都沒伸手去拿,眼底的嫌棄更加深了:“就沒新鮮一點的?”
“那個貴好幾塊呢,這個又沒壞,而且我嚐了,一樣很甜。”
他一副對她無奈的樣子,掀開被子在牀上躺下,背對着她說:“拿下去自己喫。”
溫良努努嘴:“吃了又不會死人,嬌生慣養的大少爺!”
司越也是這才知道溫良這小財迷的心思,但她節省歸節省,也不會亂拿不屬於她的錢,就連剛剛買東西剩下的錢她也都還給他了。
那盒煙他沒碰,丟在了牀頭的抽屜裏。
司越很久沒嘗試過這麼幾天不碰煙了,確實有些難受。
第三天蔣玉清來換了藥之後,說可以下地活動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樓下買菸。
付錢的時候老闆卻笑說:“這煙不收錢,是你老婆拿來給我的,說是偷偷把你的煙拿出來,想讓你戒菸。”
司越疑惑擰眉問道:“我老婆拿來的?”
“是啊,拿了一條過來,還沒拆的呢。”
他家裏有煙還會讓她去買麼?而且他給她的錢也不夠買一整條煙啊,他腦子了反射出來的第一個信息就是她有事瞞着他。
付了錢之後回家,第一件是就是去找溫良。
推開她房間的門,她正哼着小曲給陽臺上的花澆水,瞅着他進來了,還氣惱說:“你怎麼又進來了!說了不許進我房間!”
“你也說了把你當空氣就好了,這屋子沒人我怎麼不能進來?”他說着又繼續道,“你揹着我做什麼事了?”
她一臉莫名其妙:“我哪有做什麼事,我都在家裏,能做什麼?”
“樓下的老闆說,你拿了一整條亂沉煙給他,煙哪來的?”
只見她打理花草的動作一頓,像是想起了什麼,卻又極力的隱瞞着,“什麼煙?我都不知道。”
“還學會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他肯定是認錯人了。”
司越靠着牆看着她道:“他說我老婆想我戒菸,把我的煙偷出去給他的,你要是記不得了,我們這就下去問清楚。”
溫良懊惱的嘆息一聲,早知道她把煙給遠一些的超市或者直接丟掉好了,也就沒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還不說?!”
“朋友給我的。”她悶聲回答。
“哪個朋友?”
“你不認識的。”
“男的女的?”
“女的。”
司越冷笑一聲說:“改天請來家裏喫飯,給我老婆買這麼貴重的的東西,我可得好好感謝她。”
他自然不信她的鬼話,但也不知道這件事的而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
溫良還在垂死掙扎:“她上班很忙的,而且不住這邊。”
“還給我編!是不是太久沒收拾你了,膽子越來越肥了?”
看他動真格了,溫良抿抿脣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司越站直身子走過去,把她手裏的水壺拿走,將她的身子轉過來讓她和他對視,再次問道:“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溫良彆着頭,他卻用力的鉗住她的下巴:“老實說我就不收拾了,要是讓我自己去查你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就是裴俊川!”她眉頭一擰,答案破口而出。
聽見這個名字,司越明顯一愣,隨即問她:“你和他還有聯繫?”
“我去買菸的時候碰巧遇上了,煙是他買的,非要給我,我就是怕拿回來被你罵,所以才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