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默了默,心裏還是對他們離開之後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有些好奇,但是有不好意思直接問。
視線看了看對面的司越,有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去的夜色。
這樣的感覺還有些像約會,美男配上這麼美的夜色,到是讓人心曠神怡。
她從來不否認他的顏值,他不討人厭的時候還是挺讓人心動的。
司越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擡頭就和她的視線對上,這次溫良沒有躲開,而是很快反應過來,自然的問他:“喫好了嗎?喫好就回去了。”
沒讓他察覺到什麼,他只是將錢包摸出來遞給她:“去付錢。”
溫良瞪他一眼,接過他的錢包到收銀臺付了款,他也收拾好東西走了過來,找零之後直接就摟着她離開。
邊走邊上下打量她:“今天這身衣服你自己買的?”
溫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沒好氣的說:“不是我還是你啊?”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說:“挺漂亮。”
高收腰的款式,很好的遮住了她的孕肚,裙襬不長不短,剛剛過膝的樣子,大概是爲了今天的畫展,臉上畫了淡淡的妝容,一頭黑髮也盤在了腦後,看上去就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靚麗又乖巧。
他平時都是損她,突然誇她一句溫良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開車直接回了家,一路溫良都在心裏運量着問顏傾珊的事,卻是到了家也沒敢開口。
“今天不急着上樓洗澡了?”
溫良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嘟噥說:“我休息一下再去。”
“也好,過來幫我看看……”
溫良聞聲扭頭看去,還以爲他要做什麼,卻是見他將那幅畫從盒子裏拿出來,繼續說:“幫我看看掛在哪裏比較好看。”
“不準掛!”溫良急忙放下杯子走過去,想要將畫搶過來,司越卻說:“怎麼?我花一千萬買來的東西,還不能我掛自家牆上顯擺顯擺?”
“不行!”看到這幅畫就覺得丟人,雖然她嘴上不承認,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畫的擺明就是他。
司越笑意加深,將畫幅舉高一些,看着她問到:“不就是一幅畫,你緊張什麼?難道你畫的真的是我?”
溫良小腦袋轉了轉,乾脆轉變方向說:“我畫得這麼醜,你非要說我話的是你,那我也無話可說。”
“溫良,我真不知道你嘴硬什麼。”他略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說着她,同時也走到了電視機牆邊,將那幅畫直接掛了上去,然後就轉身看着站在身後的她,低頭看着她說:“喜歡我就直接說。”
“鬼才喜歡你!”她已經是習慣性的死不承認了,然而眼神卻有些飄忽,心裏發虛。
在這一塊上面,司越雖然嗅到了苗頭,但是也不敢就貿然的決定她喜歡他。
他內心再強大,也受不了那種期望過高後帶來的失望。
“不早了,上去洗洗睡吧。”
溫良忍不住又瞅了一眼那幅畫,才轉身走開,加速跳動的心,只有她自己才感覺得到。
弄了半天,她還是沒把想問的話問出來。
洗好澡之後,她故意端着水杯下樓接水的樣子,就是想看看他這會在幹嘛。
“我說了這些事情你自己解決。”
溫良下樓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聽他這會說話的語氣,好像不是在談公事,她的腦子裏立馬就跑出了“顏傾珊”這三個字,忍不住就駐足繼續聽了下去。
顏傾珊那頭說了些什麼她聽不到,只聞司越有些無奈和煩悶的說:“這方面的事情你直接找麗姐就行了,我也幫不了你,時間不早了,自己早點休息。”
看見他掛電話了,溫良才急忙回過神來,邁開腳步裝作一副剛剛下樓的樣子。
還以爲自己演技足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他扭頭就問她:“還學會偷聽我打電話了?”
她還是打死不承認:“我沒有偷聽,下來倒水,你自己不去你房間打。”
司越毫不客氣的揭穿她:“下來倒水你在那裏立半天,是找不到倒水的地方?”
溫良震驚了一下,這個男人是後腦勺也長眼睛了吧?他明明一直背對着她,怎麼知道他在樓梯站了一會?
心裏一邊奇怪,一邊走到飲水機前接水,狀似不經意的問他:“你的傾珊給你打電話啊?大晚上的讓你過去陪她?”
司越一聽,剛剛還擰着的眉反而舒開了,坐在沙發上略微有些慵懶的看着她:“你又不喜歡我,你酸什麼?”
“我哪有酸?我就是隨便問問,愛說不說,又不關我事。”
她心裏其實希望司越跟她解釋一下,但是面子上又拉不下,接完水也沒了理由再多停留,端着水杯就往樓上走,身後卻響起他的聲音:“我要是想陪她,估計從結婚到現在你都見不到我幾面。”
溫良腳步頓了頓,他這話算是解釋嗎?
不過細想也有道理,如果他喜歡顏傾珊,且不說他爲什麼不娶顏傾珊,就算他現在和她結婚了,他也照樣可以出去和顏傾珊廝混,可他沒有。
這一點,她可以理解爲他真的和顏傾珊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關係麼?
聽到了他算是解釋的話,心裏雖然很滿意,面上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一邊上樓一邊嘀咕說:“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司越站起身,跟在她身後走上去,淡淡問她:“你臉上就寫着你想知道。”
“你看錯了。”
“溫良你不會演戲就別演了,蠢不蠢?”
“我哪有演戲?我本來就不想知道這些事。”
司越皺着眉:“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我親自問問它。”
溫良瞪大了眼睛,心跳快得像是要脫離胸腔了一般。
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她覺得自己隱藏得很不錯啊……
在他的視線底下,她就覺得自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樣,被他把什麼都看得透透徹徹的,心裏慌亂之下,直接就加快腳步跑回了自己房間,將房門鎖上。
背靠在房門上,捧着手裏的水杯,思緒混亂。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想去坦誠面對那份感情,可能有些害怕也有些自卑吧。
他的優秀衆人皆知,而她卻什麼都不是,就連現在的關係也有一種他是房東她是租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