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的太遠,我聽不清他們都在說什麼。但是倆人坐了一會兒後就一起離開了!
以二叔的身份自然沒有人敢當面說三道四,但還是有眼尖的人看出來張思琪跟我長的很像。
趁着人們還沒有來的及過來問我之前,我推說身體不舒服拉着阿奕離開了酒店。
一路上我用一句話反覆荼毒着阿奕的耳朵:“她怎麼回國了?回來幹什麼?是來找我的嗎?”
阿奕開始還安慰我,後來見也沒有什麼用。乾脆就任由我碎碎唸了一路,一直到家。到家後我還是心緒不寧,不過阿奕沒有給我機會繼續唸叨他,人家把我送回家後就回公司了。
大概他覺得我是矯情,又或者是認爲張思琪回國也不是什麼壞事,所以纔不會像我這樣的緊張吧?
我也說不好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反正我就是惶恐。
不安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一會兒覺得張思琪在婚禮上看見我了,一會兒又覺得也許並沒有看見!
但是,不管有沒有在婚禮上看見我,我預感她一定會來找我。
其實在法國的那兩天,我們相處的還是很愉快的。但那是在國外啊,那時候我以爲是唯一的一次相處,誰知道她會回國?
或者說,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回國。
我正在房間裏忐忑不安,突然電話響起。拿過來一看,嘿,怕什麼來什麼——張思琪打來的。
我猶豫着接還是不接?接通我說什麼呀?
電話固執的一直響着,大有不接就一直響下去的勢頭!
最後把心一橫,接吧。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跑不了也躲不掉。
撥到接通鍵:“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我故意表現的客氣而又疏遠,潛意識裏我還是想跟她保持一定距離的。
“曉馨,我是……張思琪。我回國了,好巧哦,跟你在一個城市。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可以幫我點忙嗎?”這個藉口有點爛,然而我卻不能拒絕。
“什麼忙?如果我有時間的話……嗯,可以。”
“太好了,那我們在哪兒見面?如果我去你家裏會不會太冒昧了?我很想小謝謝,呵呵。”
我趕緊拒絕:“還是我去見您吧,我家不好找,而且小謝謝也沒在家。”
開玩笑,來我家裏當然不行啦。爸媽說下午會把孩子給我送回來,也省的我接,讓我參加婚禮後在家安心休息。
若是正好碰見可要怎麼辦?
那勢必要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讓他發生呢?
見我不同意,張思琪則很好說話的同意了:“行,我住在皇冠酒店1818室,用不用我發定位給你?”
“不用,我能找見。”
掛斷電話,還想告訴阿奕一聲,然後問問他我應該怎麼辦?
不過轉而一想還是算了吧,我自己去。張思琪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真不明白我在怕個什麼勁。
也沒用阿慶送我,走的時候告訴家裏的管家:“如果我爸媽把孩子送回來,就跟他們說我出去逛街了。”
開在路上還腹謗:還要發定位給我?特麼的住陳光德結婚的那家酒店了,我指定能找見。
很快到了酒店,婚宴已經結束,賓客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一路很順利的沒有遇到任何熟人就走出電梯來到1818室,摘下墨鏡頭巾放進包裏,這才按響門鈴。
須臾,房間裏就響起張思琪的聲音:“來了來了。”
房門打開,張思琪親熱的拉着我手進房間:“曉馨,喫飯了沒有?”
“喫過了,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我不動聲色的把她的手撥開。
人家也沒在意,仍然興致勃勃的道:“既然你喫過了那就嚐嚐我煮的咖啡,這麼多年別的不敢說,我煮咖啡的手藝是一級棒。”
坐下喝了兩杯咖啡,張思琪還是東拉西扯的拽着我說一些有的沒的,就是不提找我來幹什麼。
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爲也太明顯了,明顯的讓我很不舒服。
再一次提醒:“您不是說找我有事嗎?現在可以說了嗎?”
張思琪這才明顯的愣了一下,須臾就反應過來,仍然滿臉慈愛道:“對,我是想讓你幫我找個房子。我調到這裏的學校工作,以後就不走了。”
“什麼?你以後要在這裏不走了?”我太過激動,聲音無意也大了些。
她的表情有點受傷,但仍然保持微笑:“是呀,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找一處房子。畢竟我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只有你們……可以嗎?”
若面前的人不是張思琪,自然可以。不要說幫忙找房子了,就是住到我家裏也可以啊,家裏地方大的很。
不過我現在第一反應就是讓她離我遠些,因爲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這女人一定會把我的生活攪成一團糟,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她很明顯就是在說謊嘛,說什麼認識的就只有我們。
明明在不久前,還跟二叔坐在一起談話……
想到這裏,我就答應了:“沒問題,這算什麼事呀,小事一樁。您等我的信吧,很快就能搞定。”
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了,我給你找個離我遠遠的地方!
但是我沒有想到……
她還能提要求呀。
見我答應,張思琪顯得特別高興:“謝謝你啊,曉馨。我聽說遠山別墅那裏的環境很不錯。”說着遞過來一張銀行卡:“你給我在那裏租一棟房子就可以了,這是定金,謝謝你哦。”
…………
謝個屁,我特麼的能拒絕嗎?
我家所在的別墅區就叫遠山別墅!
能不能不做的這麼明顯?
分明是做好了功課又備而來,然後還特麼的在這裏跟我裝傻。
把卡推還給她:“錢不急,但是遠山別墅沒有出租的,就是賣的也沒有。”
“哦,這樣啊。沒關係,在那附近的都行。那邊的空氣很好,我特別的喜歡,所以就只能拜託你了。”張思琪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