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春風十里,不如愛你 >第四百零二章 臨陣倒戈
    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使勁的眨巴幾下再看過去——沒看錯,就是她!

    我這邊的人證是綁架我家人的大塊頭,而陳光德找來的人證居然是沈初冰。

    只不過是短短的幾年沒見,但是沈初冰卻像老了十幾歲不止,我不知道她這幾年都經歷了什麼?但是看起來過的並不好。

    現在這種場合我也不好去問,而且幾年都沒有音訊,今天她突然出現在法庭上還是陳光德的證人,對我一定是有害無利了。

    曾經的閨蜜再次相遇居然在這種場合,終於知道爲什麼阿奕讓我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她貌似不太敢見我,只是瞄了我一眼就立刻移開了目光。

    人證都到證人席上入座,然後法官的審判繼續。

    開始還是很順利的,我提供的人證物證都能證明陳光德在網上誣陷我,並且唆使大塊頭綁架我家人的事實。

    如果事情就按照這個程序走下去……

    那麼今天就完美了,陳光德一定會得到他應有的下場。

    但是沒有,原告提交完證據後,按程序就該被告提交。

    法官從密封的檔案袋裏拿出的第一樣東西就讓我大喫一驚:是我和“二姨”在醫院做的親子鑑定證書!

    上面白底黑字寫的很清楚,我和“二姨”張思琪擁有百分之九十九排列相同相近的基因。也就是說,張思琪就是我親生母親,而不是我說的“二姨。”

    能證實這一點,顯然誣陷也就站不住腳了,不屬於信口開河!

    陳光德真是好手段呢,特麼的在陳家的醫院裏,居然有本事弄到這份鑑定書。看來醫院是得好好整頓下才行,但這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得先想着怎麼解決當下對我不利的證據再說別的。

    陳光德陰測測的目光中又帶出一絲洋洋得意,挑釁的看了阿奕一眼。

    而在法庭上一直都沒說話的阿奕對法官道:“這份證據不能作數。”

    陳光德聽到這裏馬上站起來:“憑什麼不作數?陳光奕我告訴你,這裏是法庭,不是你公司,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嗎?”

    好不容易纔有了翻盤的機會,他自然不會輕易就此罷手。

    可惜的是……

    法官也同意阿奕的話:“對,這份證據不能作數。”

    他立刻變的很激動:“好哇,還都說你是鐵面無私,全是特麼的扯淡。其實還不是仗着陳光奕二叔的面子就偏袒他們?憑什麼他們的證據就行,我拿出來的就不作數?”大概是太過氣憤了,所以連他的律師幾次拽衣襟都沒有讓他坐下。

    法官沒有生氣,指着我問陳光德:“你拿到這份鑑定書的時候得到過當事人的允許嗎?”

    “廢話,得到她允許我能拿的到嗎?”陳光德沒好氣的道,居然對法官都是不屑一顧。

    “那這份東西就不能作爲證據,法律規定沒有得到雙方當事人的授權或者同意,別人沒有權利拿他人的親子鑑定書進行任何方式的公開。”

    “偏袒,你這是明顯的偏袒。”陳光德

    咆哮,眼睛裏幾乎要冒出火來了。

    法官並沒有惱,道:“其實你應該感謝這份東西不能做爲證據,如果作爲證據提交上來,也許你還要多一份罪名,把你得到它的方式說一下吧。”

    方式?呵呵,方式一定不會光彩,我保證陳光德是一定不會說的。

    陳光德還要再次站起來,這時候他身邊的律師對他說了幾句什麼,這才憤恨的對這邊瞪了一眼,最終什麼也沒說。

    除了那份根本做不得證據的鑑定書,剩下的物證基本上對我就沒有什麼威脅了。

    但是我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因爲沈初冰還沒有說話!

    她坐在旁聽席上始終都是低着頭,看不清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終於法官宣佈:“請被告方證人沈初冰坐到證人席上來。”

    初冰上來後,法官問道:“你是跟原告從小一起長大的?”

    點頭:“對,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學,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聽到這心裏泛起酸酸的感覺,很不好受。

    是啊,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閨蜜。而她卻因爲陳光德背叛了我們的友誼,現在還要再來一次嗎?

    法官繼續問下去:“被告說你證明小時候,鄰居就經常說謝曉馨不是謝家夫婦親生的,是撿來的……”

    “沒有,我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毫不猶豫的否定。

    初冰的證詞讓我心裏一暖,但是陳光德卻變得激動起來:“臭婊子,你這個沒人要的貨色,我好心把你撿回來你就是這麼對我的?說謊,你爲什麼要說謊?說實話……”

    說着還要從被告席上蹦出來去手撕沈初冰的樣子,她下意識的就把頭縮下去,瑟瑟發抖。

    而陳光德剛剛衝出來就被法警制止,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把法警打了……

    場面一度失控,法官不得不宣佈休庭,下午再開庭。

    走出法庭的那一刻我又看向初冰,恰好跟她的眼神對上。初冰立刻移開目光,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

    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和憔悴,這一刻我真的好想衝上前去擁住她,問問她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只要她願意,我還願意做她的朋友,我們重新做閨蜜……

    但顯然這個場合說這些並不合適,縱然有太多的話也只能等一切結束後再問。一直到我離開法庭的時候,沈初冰都沒有動地方,一直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想讓阿慶買點喫喝給她送過來,幾次話都涌到嘴邊最終沒有說出口。

    在外面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然後找個咖啡廳坐下來等待下午開庭的時間。

    我問阿奕:“你有沒有覺得陳光德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啊?”

    “嗯,你發現什麼了?說說。”

    “我說不好,但是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怎麼這麼容易激動?”

    阿奕沒回答我的話,面色卻沉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自作孽,不可活。他應該是沾惹了不能沾惹的東西,所以纔會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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