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粥快好的時候隨便煎一沓西葫蘆餅,配上皮蛋瘦肉粥最好不過了。
看着自己的作品說實話我是有點小驕傲的,荒廢了這麼多年重新撿起來手藝居然沒掉。看來以後要多學點東西了,藝多不壓身,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呢。
把早餐端到辦公室,這倆人聞着香味就醒過來了。
素素姐對我做的早餐讚不絕口,一口氣吃了兩碗粥才放下碗。
早飯後也就到了分別的時刻,雖然才認識一天,但我卻覺得依依不捨。就像老朋友要分別一樣的難過,但是人家的事情比我可多多了,就算不捨,也說不出挽留的話。
送素素姐去機場登機後,正打算往回走,突然阿文的電話打進來。
然而接通又“吭吭哧哧”的說不出成句的話來。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脫口就道:“痛快說,阿奕怎麼了?”
“董事長被捕了。”
這下痛快了,但這句話卻把我推入深淵!
腳步踉蹌了一下好懸沒摔倒,還好浩然眼尖,急忙扶住我。
“怎麼了?你別心急,到這邊坐下慢慢說。”
坐個屁,我現在心急火燎的哪有心情坐?
對着電話就喊:“他現在在哪?在哪個看守所?我馬上就過去。”
“不,董事長的意思是不讓您過來。”
說完阿文就把電話掛了。
這給我氣的,精神病啊?不讓我過去你給我打什麼電話?再說我都知道了能不過去嗎?
然而,當我氣急敗壞的把電話再撥回去後,卻再也沒人接聽了。
不用問這一定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用浩然的電話再撥……
嘿,也不接。
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浩然開車,我就給阿慶打電話,讓他聯繫阿文。
等阿慶回電話的過程也很心焦,不斷看着腕上的手錶,只覺得這每一分鐘過的都像有六千秒那樣的漫長。
好不容易電話終於打回來了,卻特麼的……
跟阿文是一個口氣:“謝總,您還是別來看了。我馬上過去,這裏有我和阿文在就行了。董事長讓阿文一定要保證您不能參合進這件事裏面來,他都已經答應了,您別讓他爲難。”
…………
真行,還挺講哥們義氣的是吧?好,我不爲難他,我爲難你。
“阿慶,你少特麼給我廢話,痛快告訴我阿奕在哪個看守所就行了。至於別的不用你管,也不是你能管的了的。”“太太,您不要爲難我們啊。您就是問我也白問,我都答應不說了。”這一心急,把老稱呼都叫出來了。
說話也把電話掛斷,然後再打就是關機。
這給我氣的,真恨不得馬上就給他倆打一頓!
可惜我現在別說阿奕了,就是連那兩塊料也不知道在哪啊?
一輛警車迎頭鳴着警笛開過去,我猛然想起一個人來。
急忙撥通老黃的電話,撥通後都沒用我說話,老黃就道:“市第一看守所,但是能不
“謝謝。”
道謝後掛斷電話,老黃說的我理解。其實不用他提醒我也不會央求人家給我找關係,開後門進去看阿奕。
這時候是關鍵時期,阿奕也是非常人物。
這時候誰特麼開後門都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明哲保身雖然我不願意做,但是也能夠理解!
畢竟人家並不欠我們什麼,憑什麼一定要道德綁架,非覺得兩肋插刀的才叫做朋友呢?
這個時候肯接我的電話,說實在的,我就已經是感激不盡了。至於怎麼進去……
我有辦法。
讓浩然先回基金會,我要去看守所看阿奕。
浩然說什麼都不同意,一定要跟我一起去纔行。
我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你確定嗎?實話告訴你,從大門口光明正大進去的可能性不大。我用的方法你就是接受不了也不能反對我,行不行?”
“我不反對你,你,你要怎麼做?”
說話都結巴了,明顯就是害怕了。
大概多年前祖母去世,我大鬧殯儀館的事情給浩然留下陰影了吧?
也對,我的那些野路子對浩然來說,簡直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現在我又這麼說話,條件反射般的他就覺得有壓力。
“你別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然後我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故意等着浩然知難而退。
沒想到……
“好,刀山火海我都跟你上,你一個女人自己闖也太危險了。”
…………
什麼叫自己闖?
難不成他認爲我要劫獄嗎?
“停車。”
我突然大喊一聲,給浩然嚇一大跳。條件反射的一腳急剎車,車停下了。
“你幹嘛?抽風也得等你老公救出來再抽啊?”
“你才抽風呢,你全家都抽風。你聽着,現在下車打車回基金會,我的事不許你參合,參合也參合不明白,就會給我拖後腿。”我很沒良心的道。
“基金會現在一定有不少人來問學校的事,還得有巧立名目來“化緣”的。你跟着我胡鬧,那邊誰管?”
“現在我們的身家命脈可都是系在你一人身上呢,麻溜回去坐鎮,你不在剩下的人那個我能放心?”
這番話說完,浩然無話可說。
這才懨懨的下車,只是人雖然下車了,嘴巴卻是一直不停的:“曉馨你不要衝動啊,先見到人再說。”
“若是見不到也不要用你那些野路子,回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浩然後面的話消失在車子重新啓動的轟鳴中,我跟你商量?商量別的事情都好說,就是商量這個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好嗎?
很快來到市第一看守所,在大門前停下車。坐在車裏看着門匾我就苦笑,我這是什麼命啊?來看守所的頻率比逛商場的頻率都少不了多少!
收起思緒,現在不整沒用的。坐車裏深呼吸幾次,平穩了一下心情,然後走出車,淡定的向大門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