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顏便直接轉身走了,倒是沒有再看馬車裏面的鎮北候,也沒有再說什麼。

    鎮北候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臉色依然蒼白的很,不過他也挺欣慰的,至少又和她相處了不是嗎

    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處,眉眼間淡淡的有亮光流動。

    隨後看着侍衛,伸出了自己的手:“林擒,把藥給我。”

    侍衛猶豫了一下。

    他其實有些不願意的,不願意侯爺這裏總是留着一些念想揮之不去。

    嘆了口氣。

    把藥罐放在鎮北候的手上,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侯爺,屬下去給您拿水過來,一會兒您吃了藥丸,咱們就繼續趕路了。”

    說完便去準備了。

    鎮北候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目光全都在這個白色的小藥罐上面。

    這個小藥罐,他是認識的。

    在京城的那個杏林醫館裏面其實也是有的,一千兩銀子一罐,裏面有十粒藥丸,藥丸的味道是帶着草藥的清香,就是那種聞着會讓人心曠神怡的味道。白色的小藥罐底部有一個紅色的梅花形狀的標識,旁邊印着杏林醫館。現在他手上的這個藥罐,也有紅色的桃花形狀的標識,但是沒有印着杏林醫館,說明這個是朝顏隨身攜帶的。

    他的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容,是那種有一絲喜色的笑容。

    侍衛林擒拿着水袋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侯爺對着這隻小的藥罐淡淡的笑着,那樣的笑,林擒真的很少見到,成親的時候侯爺沒有這樣笑過,後來一直都沒有,但是他又覺得這笑容令人很是熟悉,卻是想不起在那裏見到過了。

    他在心裏重重的嘆了口氣。

    侯爺變了。

    也許是在邊關經歷了生死,不再像曾經那樣的穩重自持,他開始漸漸的爲自己考慮而不是爲整個鎮北候府考慮。

    若是侯爺年少的時候如此,他會很開心。

    但是如今,侯爺已然成家,老夫人的狀態剛剛好起來,而朝顏小姐又是侯爺奢望不來的人。

    他的心裏現在只有擔憂,濃濃的擔憂。

    若是無事的話,他也不希望朝顏小姐與侯爺見面了。

    再這樣下去,真不知道回到京城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林擒接過水袋,退了出去,翻身上馬。

    繼續往前面趕着路。

    顧朝顏與李青這會兒並肩而行,因爲暗衛一探探到前面不遠處就有客棧,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那麼的趕了,輕鬆了幾分。

    顧朝顏看了看李青,詢問道:“你昨日給鎮北候上藥的時候,是否有發現鎮北候有風寒的預兆”

    “沒有,昨日給鎮北候上藥的時候,鎮北候的身子很好,不曾有風寒的樣子。怎麼”李青一臉狐疑的表情,他昨日不單單沒有發現這些,甚至還覺得鎮北候恢復的極其的好。

    顧朝顏微微搖頭。

    她今日去看的時候,鎮北候是風寒很嚴重的時候。

    風寒這樣的疾病,是有個過程的,又輕到重,倘若是昨日李青去的時候完全沒有什麼問題,今日怎麼會突然就那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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