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果然在坑我！”顧惜玖握拳。
“誰坑你？”司沈挑眉。
在這種地方顧惜玖說話也沒了顧忌：“左天師那混賬！”
司沈：“……”
他看了她片刻：“左天師……怎麼坑了你了？”
顧惜玖拿出那隻指路的鳥，指着它的眼睛問司沈：“這是指南鳥吧？它眼睛看的方向應該是南方吧？”
司沈默然片刻：“你爲什麼覺得它眼睛看的是南方？”
顧惜玖一掰鳥嘴，那鳥立即又把那句話說出來：“鳳凰涅磐兮，我心嚮往之地。”
“鳳凰涅磐應該是指火吧？它心向往火地，豈不是就是指心向南方？它看的肯定也是南方呀。”
司沈擡手揉了揉眉心：“東生梧桐兮，鳳來銜木涅槃，這句詩你沒聽過？”
還有這句詩？
顧惜玖搖頭，卻也似明白了什麼：“這麼說，它眼睛看的方向是指東方？”
“不錯！”
顧惜玖直接坐在了地上，司沈也陪着她坐在地上。
只不過他好潔，地上的塵土已經被他的袖風吹散。
顧惜玖出神了半晌，司沈知道她是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也不打擾她。
“小蒼，你這個混球，你是知道的吧？居然不提醒我！”顧惜玖埋怨蒼穹玉。
蒼穹玉冤枉：“主人，我也沒聽過那句詩啊。”
“怎麼可能？你不是無所不知嘛？”
“我……我對詩詞沒研究。”它關心的是這世上的各類事件及人物，對什麼詩詞歌賦類的東西壓根不感興趣，自然也沒記那些。
蒼穹玉傲然道：“詩詞歌賦有什麼用？不過是那些詩人冒酸水標榜有文化而已。其實就是裝逼用的……”
顧惜玖深以爲然：“那左天師果然太喜歡裝逼了，一隻破鳥也弄得這麼麻煩，直接在它身子上刻個指東鳥不就完了？偏偏讓它吟什麼破詩，還是這麼生僻的破詩！”
蒼穹玉和她同仇敵愾：“不錯，太生僻了，這句破詩只怕只有學富五車的士子才懂得。”
顧惜玖正和蒼穹玉用心靈感應術交流，旁邊坐着的司沈悠悠開口：“這句詩是帝尊所做，在星月大陸略識字的人都知道，小惜玖，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顧惜玖：“……”
司沈搖頭嘆息：“沒文化真可怕！看你挺機靈的，沒想到連這麼簡單的詩詞也不知道。”
顧惜玖凝眉：“我不喜歡背什麼人的語錄！”
這又不是什麼特別時期，人人都會背誦幾句毛爺爺語錄……
既然跑偏的厲害，顧惜玖頹了一陣後又終於打疊起精神。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她就從三峯跑到五峯來，那她再從五峯跑回三峯應該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最多兩天而已。從三峯到徹底出林最多用三天，那她的時間還是夠的。在八天之內應該能闖出這片鬼林子。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兩顆水果，扔給司沈一顆。
自己開始啃手裏的這顆，她必須恢復一下體力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