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既定目標,就是眼前的這座能給人帶來巨大震撼的中途島號航母博物館。
他曾經也去過明斯克號航母博物館,但明斯克號給人帶來震撼,遠不能跟眼前的中途島號相比。
站在停車場上仰望那泊在海邊的巨大航母,相信每一個男人,都會從骨子裏感到一種震顫,從心裏涌起一股豪情來,並不是說男人都有一種暴力情節,只是,男人多半都渴望力量,渴望着駕馭這樣的暴力機器。
可是,這麼帶感的航母你們不參觀,要先去看那什麼勝利之吻的雕塑
當然,這也怪自己,不該給她們選擇的權利,但是這樣也好,免得她們在參觀航母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蜻蜓點水。
因爲這雕塑,其實就在航母旁邊,在航母上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得到。
在停車場的前面,在航母的左舷的岸邊,在草地和樹木中間,有一塊水泥地,老遠就能看到,一個穿着藍色水兵服的水兵,擁吻着一個同樣穿着白色制服的女護士。
這就是根據那張著名的勝利之吻的照片,而製成的一座巨大的雕塑。
所謂勝利之吻,就是1945年8月15日美國還是14日,小鬼子投降的那一天,一名攝影師在紐約時代廣場歡慶的人羣中,抓拍到的一幕:一名水兵,擁吻身旁的一位護士。
這張照片,後來成爲了攝影史上的經典,並被當作二戰結束的象徵。
自那一年以後,每年的8月14日,都有數百對男女,會在時代廣場重現“勝利之吻”,以資紀念二戰的結束。
“哇,好高,”吳倩擡手遮在額頭上,仰望着這座巨大的雕塑說。
當然高了,加上基座,這座勝利之吻的雕塑,高近9米,也就是有3層樓那麼高。
在它的背後,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停泊着的巨大軍艦,就是中途島號,另一邊的基地裏,還看得到包括航母在內的美軍各型現役軍艦。
所以,可以說,和世界各地的勝利之吻的雕塑比,這裏的這座雕塑,不但是最大的,也是看起來最協調的,一點都不違和。
“儘管不是第一次來,但是每次看到這座雕塑,我都忍不住激動,這真是浪漫,”同樣昂着頭的阿爾芭說。
看着還在頭頂之上的那飛揚的裙襬,看着那些在雕塑下方拍照的遊人,看到阿曼達和文森特,在那雕塑的鞋跟下笑着追逐,馮一平不合時宜的想,這或許是世界上,難得的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一位女士裙襬之下的所在了吧。
“我想,這確實也是很多男人所期待的浪漫時刻,”馮一平說。
“就是,在那樣令人激動的時刻,這麼浪漫的一吻,”布里看着眼前的雕塑,非常向往的樣子。
馮一平看了看,包括吳倩在內,幾個女孩子都是一臉的心有慼慼焉。
“對一個男人來說,這也可謂是最難遇的美事之一,”
“得,又開始了,你這是又要說什麼怪話了嗎”柯林斯馬上說。
“不是怪話,你們想想,佔了美女的便宜,還被人尊崇紀念,從古至今,這樣的事,有多少人能遇到”
馮一平這並不是信口開河。
話說,這張照片被刊登出來,並引起轟動之後,大家便萌生了找到照片中男女主人公的想法。
女主人公是一看到照片便知道那個人是自己,可吻自己的那個人是誰,她並不清楚雖然那是好長的一個吻。
但表示自己是男主人公的,卻有好幾十位。
這還真不是有幾十個人想出名,而是那一天,隨便拉過身邊的女護士親吻的士兵,太多。
放在平常,哪怕是在美國,一個水兵,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時代廣場,從身邊經過的一羣素不相識的女護士裏,精準的拉住那個最漂亮的,二話不說,低頭就吻,那哪會有好果子喫
這是赤果果的騷擾啊,而且還是影響非常惡劣的那種。
自然沒誰說願
意。
“可是,要考慮到當時那特殊的歷史時刻,”伊萬卡說。
“所以我才說,這是百年難遇的美事,”馮一平說。
這也不是馮一平說怪話,其實到後來,很多女權主義者,也覺得這張照片,對女性有些不尊重。
尤其是這張照片還有一個名字:無條件投降。
而照片中的女護士,身體後傾,雙手下垂,右腿曲了起來,看起來也有些像無條件投降,任人施爲的樣子。
所以,這張照片,後來被改了一個名字:擁抱和平。
這個立意就高了。
當然可以狹義的理解爲,那位水兵,擁抱的就是和平,也就是,他摟着的那位女護士,就是和平的象徵。
“雖然覺得你說的話有些掃興,但又不得不承認,你說得話,確實又有些道理,”阿爾芭說,“來,我們拍照吧,”
“聽我指揮,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說cheese,”拿着相機的歐文說。
“不,”馮一平看了眼布里,“我們說,brie,”
“啊,”布里先是一愣,跟着忍不住高興的笑了起來。
“好的,布里,”歐文點點頭,“來,一二三,”
大家馬上一起喊“brie”,柯林斯除外,她可不高興了,爲什要喊布里的名字喊我的名字“莉莉”,不同樣能配合臉上的笑容嗎
“馮,”馮一平剛把兩個孩子放下,柯林斯戳了下她的胳膊,“怎麼了”
“我們也拍張照,”
“好啊,”馮一平欣然同意,這有什麼好特意要求的。
“像那樣,”柯林斯臉紅紅的指了指旁邊的那兩個拍照的人。
“你想什麼呢小姑娘,”馮一平在她帽子上拍了一下。
可想而知,來這裏拍照的情侶,都會復刻雕塑上兩個人的姿勢,馮一平怎麼可能和她拍那樣的照片
“切,美事找上你你有不敢,”柯林斯捂着頭,嘟囔道。
馮一平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不拍嗎”
“拍,歐文,一定要給我拍好啊,”柯林斯大聲說。
她走到馮一平身邊,剛並排站在一起,馬上說,“等等,我看看要不要補補妝,”
她轉過身去,好像是在包裏找鏡子的樣子,其實悄悄的給歐文做了個準備的手勢,下一刻,她一下子跳到馮一平後背上,摟住他的脖子,右手還比了一個剪刀,“耶”
馮一平哭笑不得,居然還着了一個小姑娘的道
柯林斯知道,此時得離馮一平遠一點,從他後背上溜下來,她馬上跑到歐文那邊,連聲問,“拍到了嗎,拍到了嗎我看看,”
只是,她的臉上,也有些紅彤彤的。
登上航空母艦的時候,排在隊尾的柯林斯,剛想朝前走兩步,馮一平馬上對她做出了一個保持距離的手勢,於是,她撅着嘴,悶悶不樂的又退了回去。
伊萬卡看着這一幕,心說,這小姑娘,其實辦法還是有的,膽子也大。
換做自己,她覺得,自己還不一定能做出那樣的舉動。
不過,這樣給了她不小的鼓舞。
她看着走在前面的馮一平,做出了一個決定。
“對不起,”她對旁邊的阿爾芭她們說,側身從旁邊的遊人中擠過去,快步跟上馮一平,“馮,”
“嗨伊萬卡,”馮一平對她點點頭,“你是不是也不喜歡這裏”
“不,我個人其實挺喜歡軍事,你知道嗎,我爸爸高中,就讀於紐約軍事學院,”
“哦,”馮一平點了點頭,正準備說話,伊萬卡忽然也攬住他的胳膊,而且緊緊的貼了過來。
馮一平一愣,這個姿勢,其實挺親密的,他的手臂,免不了會和她身體的一些部位,有親密接觸。
這也是受柯林斯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