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九二之商業大亨 >第十一章 開學典禮
    早晚自習一般是比較松的,老師來來,轉一圈就會走,頂多,快下課之前,又會露個面,順道去食堂打早飯。荷♀包網但是,一班班主任王玉敏,是個女老師嘛,有時就會殺個回馬槍。走了沒多久,就悄悄溜回來,站在教室最後的一個窗戶外,偷偷的瞄,看誰在睡覺,誰在聊天,誰在看小說。

    現在這招還有用,但馮一平知道,後來不到一個月,這招就會失效。因爲一般來說,老師在的時候,同學們讀書會用心很多,會用力很多,因此聲音就會大些。通常老師一走,讀的同學會少一些,聲音普遍都會低一些。當你聽到同學們讀書的聲音又大起來,特別是靠窗哪一塊的聲音大起來,那就意味着,有老師過來。知道了這個信號,回馬槍就不管用,再被抓住的同學就很少。

    第二天早自習的時候,當王玉敏來了,走了,又悄悄的來,然後又走了之後,馮一平故意問王金菊,“昨天問到了嗎?那幾句話究竟什麼意思?”

    王金菊和黃靜萍臉一紅,昨天晚上,她們拿着那張紙,問寢室裏二年級的同學,聽了已經譯好的第一句,那些的女孩子都很有興趣,但都沒有誰能全部譯出來。熄燈後,三年級的女生回來,剛好一個人帶着詞典準備在被窩裏看呢,一查,幾個人一合計,終於大致拼湊出來,於是,一屋子最大不過17歲的女孩子,都有些心潮澎湃。

    這時候,汪國真的詩集已經火遍全國,校園裏也有幾本在流傳,舒婷他們的朦朧詩也在語文課裏被選爲範文。90年代初的時候,詩歌、詩人,還是很喫香的。

    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句,但清晰的刻畫出一個暗戀者的癡情哀婉。現在還不是21世紀,“愛”,還不是人們嘴上的口頭禪,對於她們這些初中生來說,愛,更是一個禁忌的字眼。況且,女生在這方面一向比男生覺醒的早,已經情犢初開的她們,不少都會有個朦朦朧朧的喜歡,或者說暗戀的對象。

    禁忌的吸引,加上同爲暗戀者的感同身受,不知不覺就被這短短的四句話所打動。

    學校裏的這些女生們,也許並不一定懂得浪漫是什麼,但哪個女生又沒有一個浪漫的夢呢?在夢裏,應該就會有人給她們寫這樣的詩。而現在,在現實裏,在身邊就有這麼一慕,她們怎麼會不心潮涌動。

    王金菊和黃靜萍睡在一排的兩張牀的下鋪,剛好頭對頭。天氣熱,索性坐起來,隔着蚊帳耳語,“你說他這是寫給誰的呢?”王金菊問黃靜萍。

    這句話好像有所指,黃靜萍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

    王金菊在她耳邊輕笑着,“我看,有可能是給你的。”

    黃靜萍當然不依,在王金菊手臂上捶了一下,“瞎說,怎麼可能是給我的?”

    王金菊附耳說,“你別看他眼睛小,我都看到他好幾次偷偷的瞄你。”

    黃靜萍有些小高興,嘴上卻不饒人,“真的?我怎麼不知道,再說,他也有可能是偷瞄你的啊!”

    好吧,馮一平原以爲自己的道行很高,畢竟和老婆在街上走,也能做到不留痕跡的,偷瞄街上漂亮的妹紙。沒想到,稍微放鬆了些,只看了幾次,黃靜萍可能都沒察覺,卻被她旁邊的王金菊給留意到。

    這就提醒我們,不管做什麼事,一定不能掉以輕心,要從高、從嚴要求自己。

    聽他這樣問,王金菊還以爲他真不知道呢,就推脫說,“我們也不知道,都看不懂,那本書叫什麼名字?還有作者,叫什麼,你知道嗎?”

    這個時候,連黃靜萍也不假裝看書,轉過頭來看着馮一平,“不知道,我當時趁我外公和書店營業員說事,在一本破書中看到的,全英文,我就只記住那麼幾句,旁邊有張照片,是一個白鬍子的老大爺,穿着長袍,看樣子是印度人。”

    女生們,包括裏面豎着耳朵在聽的溫紅,都有些失望。王金菊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黃靜萍擋住,王金菊嘗試越過她,卻被黃靜萍伸手在她在身上哈了一下,一時忍不住笑,也沒有了力氣,兩個人又在那邊笑鬧起來。

    以女生們天生的八卦特質,早自習的時候,連那些家在附近,不住校的女生都知道了。於是在打早飯的時候,不是就有女生對馮一平指指點點的,不過大多數女生看了都有些失望。

    一個瘦瘦的小男生,有點黑,眼睛小,鼻子不小,五官雖然湊起來看還可以,本來還算是帥的那種,但是留着一個標準的“馬桶蓋”版髮型,穿着海魂衫,藍色褲子一看就是買布自己做的那種,腳下還不合時宜的穿着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土土的。唉,只能說希望有多大,失望就差不多有多大。

    馮一平對這些都佯裝不知,排在隊列裏,和肖志傑聊天。他們現在討論的是,如何在晚上去洗澡的時候,把洗好的溼衣服拿回來,又不讓老師發現。

    說起來,不管是家裏大人,還是學校老師,對“水”,這個東西,包括池塘、水庫、河流,都管控的很好。馮一平他們村就好幾口池塘,這麼多年,沒有一個小孩子或者大人掉進去過。當然,有豬曾近掉進池塘,但不一會,它哼哼唧唧的就游上了岸。

    學校就更過分,抓到了批評教育不說,還會找家長。學校教訓一頓,罵一通,家裏還免不了打一頓,因此去河裏洗澡游泳這件事,還是風險挺高的。所以馮一平這個乖孩子一直不會游泳,到後來自己工作了,有時間學游泳的時候,又覺得自己二三十歲,怎麼說也是在長江邊長大,居然不會游泳,也不好意思去學,導致他一直到重生前,還是個旱鴨子。

    馮一平想了想,不管另外帶着乾淨衣服出去,還是帶着洗好的溼衣服進來,從學校大門那裏,總是不保險,只能想其它辦法。

    他問肖志傑,和同桌的,副校長的女兒關係怎麼樣。肖志傑還有些扭捏,“我和張秋玲的關係還行吧,在希望小學就是同學。”

    馮一平就說,“能不能和張秋玲商量,讓她在校長他們住的小院子門口看着,我們偷偷的從那進出?”

    肖志傑想了想,“還是不行,她一直是很聽老師話的,跟她說我們去河裏洗澡,他肯定會告訴王老師,甚至是她爸爸。”

    “那就只能洗了澡,再回來換衣服,然後到池塘邊洗。”馮一平說。

    “是啊,也沒什麼,這樣保險。”肖志傑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饅頭,“走,去找王昌寧,他帶的鹹菜裏有黃豆,好喫些。”

    在他們三個人中,肖志傑家的條件最好,但是他媽媽醃鹹菜的手藝,確實不怎麼樣,有時帶來的鹹菜都黑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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