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什維爾的美國人,不但原樣複製了巴特農神廟,他們甚至還想把納什維爾建成美國南方的雅典。
“我也只是聽他們說起過,在資料上看到過,之所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地勢,我們得說,巴特農神廟建在山巔和建在平地,那氣度就完全不一樣,山巔的巴特農更讓人震撼,”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肯定是歷史賦予他的神韻,”
“總之,有些事情,我覺得,完美的還不如殘缺的,”他看着金翎說。
“另一方面,堅持很重要,一些不完美的堅持,它的結果,可能會非常完美,”這話,他是看着張彥說的。
不就是話裏有話的話嗎,誰還不會說幾句。
不等張彥和金翎開口,旁邊跑出一個人來,激動的說,“馮總,原來你真是馮總?”
馮一平回頭一看,是一個國內的哥們,這會激動得滿臉通紅,兩眼放光,躬着腰伸出兩隻手,“我們SH來的,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您,您一直是我們的偶像,”
“過獎過獎,”馮一平握住他的手搖了幾下。
“馮總您好,”頓時那邊在觀望的幾個人一窩蜂的跑過來,爭先恐後的跟馮一平握手。
有些人還非常誠懇的請求,“馮總,能跟我們合個影嗎?”
“沒問題,”馮一平笑着應了。
在這離家萬里的地方見了,也是緣分,關鍵是,張彥和金翎,現在好像有聯手針對他的意思,他也想能輕鬆一會。
“不愧是馮一平,在哪都能遇到把他視爲偶像的人,”金翎手叉着腰,並肩和張彥站在一起。
張彥這會又不由得有些爲馮一平驕傲,她看了幾眼那些把馮一平圍在中間的一羣人,頓時就覺得,這人怎麼好像有點眼熟?我什麼時候見過?
她眼睛忽然掃到,最旁邊的那個角落,有個看起來有些畏畏縮縮的傢伙,哦,原來如此!
原來這羣人,就是和她同機抵達的那一批,最旁邊的那個,就是當時一直追着她搭訕的那位。
那位心裏也有些發苦。
在看比賽之餘,他們確實是安排了雅典市區和周邊旅遊的行程。
本來昨天見到張彥在機場的做派之後,他今天就有些忐忑,這萬一要是遇上了,那難免會非常尷尬。
但是,他真的並沒有像他對張彥說的那麼有實力,出國就跟出差一樣平常,他們其實都是難得出來一趟,花費是一個問題,時間也是一個問題。
沒想到就是那麼巧。
更沒想到的是,那姑娘竟然是跟馮一平在一起。
說實話,他現在又是慶幸又是後悔。
慶幸的是,還好昨天自己並沒有什麼太過分的舉動,後悔的是,我當時怎麼就頭腦發熱,要想着出那個頭呢?
而且,顯然,那個姑娘雖然昨天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但她明顯是記得自己的,要不然怎麼這會盯着自己看了好幾眼?
他看了看人羣中笑得很隨和的馮一平,又看着和嘉盛的那個美女總裁站在一起的姑娘,只猶豫了一下,就摘掉帽子和墨鏡,對着張彥這個方向鞠了一躬。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金翎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人是怎麼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金姐,那邊山上就是雅典大學嗎?”張彥笑着拉着金翎轉了一個方向,指着雅典市中心另一座山的建築說。
那位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頓時如蒙大赦,總算把腰直起來,毫無風度的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但是,一個聲音又把他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他一看,馮一平隔着幾個人,正笑着看着自己。
但他從來沒有覺得,笑也能給人這麼大的壓力。
“謝謝馮總關心,昨天來的路上,我說了些不着調的話,今天來一看,這裏實在是讓人太震撼了,所以我想跟這兒道個歉,”
人在高壓之下,其實是能超常發揮的,這位急中生智,居然還真扯出了一句能自圓其說的話來。
他的那些同伴們,這會也都捏着一把汗,從剛纔的狂喜中清醒過來後,他們自然想得到,嚴格說起來,他們這個小團體,其實每個人都有點責任。
於是,不止一個人用帶着點祈求的眼神看着那邊背對着他們的張彥。
“沒事就好,”馮一平笑着點點頭,“有錯就改總是沒錯的,還有,比起話不能亂說,事更是不能亂做哦,”
“那不能,不能的,我們不會,”那位連忙擺手。
“呵呵,那就好,我們拍照吧,”馮一平一笑,大家頓時覺得身上一輕。
跟着,他們個頂個的,都覺得身上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