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張耀宗的手,安慰道,“老張,你放心,這裏是江北醫院,我是這裏的院長,沒有人要加害於你”
張耀宗氣急,“老喬,你以爲我傻了嗎我沒有傻,這個混賬玩意兒真要殺我”
喬元飛拍着他的手,笑道,“你還能認出我,怎麼會傻呢。那你知道他是誰”
張耀宗無語道,“當然,他是我兒子,不過從今以後,他不再是我兒子。我沒有這麼狼心狗肺的兒子”
喬元飛一臉懵逼,心道這張耀宗到底是糊塗還是不糊塗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間,其他沒有什麼異常,倒是病牀上十分混亂,顯然有掙扎過的痕跡。
不過,當目光看向角落裏的監控攝像頭時,登時恍然,笑道,
“哎呀,我差點忘了,這個房間號,就是之前鐵柱先生實驗監察的那個病房這裏還有攝像設備沒有撤走,我將監控錄像調出來,不就知道了嘛”之前京城來的那些大佬們想要親自檢測治療還有恢復的過程,所以在這個病房裏安裝了監控器,前幾天病人各項數據追蹤恢復正常之後,便申請了退院手續,醫院只是將些監測設備和儀器搬了出去,至於
這監控器,還沒來得及拆除。
只要有錄像爲證,必能真相大白
“好,我這就讓你看看,你剛纔幹了什麼”
喬元飛哈哈一笑,打了個電話,
“喂,問一下,之前這個重症監護室的監控器,還開着沒”
“哦,開着啊,那就麻煩把半個小時內的監控錄像給我調出來嗯,送到這個重症監護室”
竟然有監控器
聽着喬元飛的話,本已鎮定自若的張大年整個人徹底垮了。
剛纔到底幹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若是等着監控證據調出來,他哪裏還能繼續隱瞞下去。
而且,如今有這麼多人在病房裏,自己
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張大年怒視了病牀上的張耀宗一眼,撒腿就跑。
砰
然而,他的身影剛剛跑到門口,便被王鐵柱一腳踢飛了出去,直接重重的摔倒在走廊的地上。
“鐵柱,你這是”
動靜驚起了喬元飛的注意,他剛要發怒,卻忽然意識到什麼,不由得臉色大變,
“張大年,難道你真的要殺你爸這這可是你爸啊”
可不,自己剛剛提出要調監控錄像,張大年就撒腿而逃,顯然心中有鬼
“這種渣子,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王鐵柱一腳踩在張大年的後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抓起來,必須要將他抓起來”
病牀上的張耀宗情緒激動,即便現在已經僥倖沒死,但那種被親生兒子謀殺並且當衆撒謊說自己傻了的經歷,同樣讓他憤怒和絕望。
說話間,護士已經將拷貝好的錄像拿了過來,直接在電腦上播放。
喬元飛面色一寒,雖然聽不清父子倆在爭吵什麼,但畫面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張大年正在拿着枕頭去悶張耀宗。
如此行徑,簡直畜生不如
喬元飛對着護士命令道。
“是,院長”
那護士雖然心有疑惑,爲什麼喬元飛不報警,但院長有命,她也只能照辦。
喬元飛確實很想將這個孽畜送到派出所,可轉念一想,這畢竟是張耀宗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該怎麼做,還得他這個當父親的決定,如果捅到警方那裏,一切可就不好說了。
很快,得到通知的保安馬上上樓,將瘋瘋癲癲的張大年暫時扣押在了保安室。
病房裏重新恢復了安靜,喬元飛拍拍張耀宗的肩膀,
“老張,你也別生氣,爲了這畜生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得”
他又感激的看向王鐵柱,
“鐵柱先生,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們醫院將發生一場命案,而我也會失去一個好友”
“對了,這老張的病”
喬元飛一拍腦袋,剛纔完全被張大年氣昏了腦袋,此時纔想起來,張耀宗的病情還惡化着。而且受到剛纔的刺激,恐怕病情會越發嚴重。
這麼一想,他眉宇間愈發擔憂起來。
“他的病,我可以治療。”
王鐵柱看了張耀宗一眼,淡淡的說道。
剛纔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張耀宗的病檢查了一遍,確實十分嚴重。
好在發現的並不算晚,雖然腦子裏有腫瘤,但,他還是有辦法。
他看着喬元飛道,
“不過,他的病,我一個人治不了”
喬元飛不解,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管吩咐便是”
王鐵柱摸了摸鼻子,說道,
“他的腦腫瘤很大,必須切除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怕腫瘤切除不乾淨,繼續向其他位置擴散。”
“所以,需要我們中西合作,你負責給我在一邊監視提醒我,我來親自操刀,一邊給他做開顱切除手術,一邊用銀針控制蔓延,至於其他生命體徵,就需要你來負責了”
聽到這方案,喬元飛大驚,
“你親自操刀你們中醫,也能做這種”
“當然”
王鐵柱翻了翻眼皮,
“誰說中醫不能做外科手術的。要知道,三國時期的華佗可是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是當初沒給曹操做成而已”
“這”
喬元飛摸了摸鼻子,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王鐵柱的方法在理論上可行,但開顱手術,即便是他這個經驗豐富的手術醫生,也無法預估風險,沒辦法,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而由王鐵柱這個年輕人操刀,那風險無遺上升了數倍。
“這個要不我來操刀,你負責防止擴散”
喬元飛建議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恐怕你切除不乾淨”
王鐵柱輕輕一笑,即便是這個醫院最精密的儀器,恐怕也沒有自己的眼睛好使呢。
“何況,其實操刀和扎針是一體的,我自己來比較能熟悉節奏。”
“這”
喬元飛再次沉默,隨即看向了張耀宗,“老張,你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