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着這種事,手上動作自然也帶有挑逗性,沈長安撫摸着她柔軟的脣瓣,輕輕的摩挲着,再摩挲。

    其實,楚漫歌剛纔就醒了,醒來後,察覺沈長安在旁邊,就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他。

    本以爲再等一會兒,他會出去,那時候她再趁勢起來,哪知,這傢伙不僅沒有出去,手還不規矩的亂摸。

    摸她的眼睛眉毛鼻子時,尚且能忍,可他居然 摩挲她的脣瓣,還用這樣充滿挑逗性的動作,那就真的不能忍了。

    楚漫歌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也就是她這一聲低吟,讓做賊心虛的沈長安急忙收回手指。

    “長安哥哥,我睡了多久?”剛纔是真暈,力竭而暈,力竭是因爲兩個男人都搶着跳進水裏救她。

    如果沒有今天在蘇陌家裏和夜非離的那一幕,楚漫歌或許不會這麼心虛,可正因爲和夜非離有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纔不知道該以何種面目面對沈長安。

    所以,她剛纔才遲遲不願意醒來,就怕沈長安問她和夜非離究竟是什麼關係。

    如今不得不醒來,她只好裝糊塗了。

    好在,沈長安不打算過問她和夜非離的事情,在他心中,楚漫歌對他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這樣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被夜非離撬了牆角。

    男人這種生物,通常對容易得來的東西不加以珍惜,等到失去後纔會反省。

    沈長安就是這種人,雖然他沒有迴應過楚漫歌的感情,可心裏一直堅信,楚漫歌除了他,再也不會愛上其他男人。

    正因爲這種盲目自信,導致他現在懶得去追究夜非離和楚漫歌的事兒,他認爲,那一定是夜非離對楚漫歌舊情難忘,和楚漫歌沒什麼關係。

    因爲沈長安的這種盲目自信,楚漫歌免除了解釋的尷尬,微微鬆了一口氣,鬆口氣的同時,也有着淡淡的惆悵和失落。

    果然,沈長安是不關心的,一個男人,如果自己心愛的女人遭到了別的男人的糾纏,他是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起碼的醋意也應該表現一些,而沈長安,此刻雲淡風輕的,彷彿已經完全忘記了剛纔的事,可見,他的心裏是沒有她的。

    “什麼味兒,燒烤嗎?我要去喫。”楚漫歌家境優越,在楚家那是公主一般的存在,雖然身段婀娜纖細,可體質卻是好得很,一年四季也不生病的。

    剛纔落水,雖然受了涼,睡了一會兒,周身的寒意盡去,這時候也沒覺得怎麼不舒服,除了四肢還有些軟之外,真的沒有別的不適之處了。

    而且,此番出海,大家都是爲了捕魚燒烤而來的,燒烤還沒有喫上,楚漫歌怎麼會甘心?

    她下地趿拉了拖鞋,剛要往外走,就看到蘇陌像一隻大蝴蝶般,翩翩然的飄了進來,看到楚漫歌好好的站在地上,上前就給了她一個大擁抱。

    “漫歌,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告訴你,我家親愛的發明了一種燒烤的粉末,烤出來的東西味道簡直沒法兒挑,來,我們快去喫。”

    蘇陌急急的扯了楚漫歌的胳膊往外走,楚漫歌身體一個趔趄,險些被她拽倒。

    沈長安扶了一把後,對蘇陌說:“我說蘇陌,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可不要帶壞了我們漫歌。”

    蘇陌撇撇嘴:“什麼叫你們漫歌,你真的當漫歌是你的,爲什麼還要惹她傷心?還有,沈長安,有你這麼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嗎?蕭詡是你大哥,我是你嫂子,你不能因爲蕭詡不在這兒,就直呼我的大名,太不懂得尊重人了。”

    沈長安被蘇陌一陣嗆聲,剛要張嘴反駁,楚漫歌就咳嗽了兩聲:“屋裏空氣不好,我想出去喫燒烤了。”

    這麼一打岔,也就忘了反駁了,其實,沈長安在剛纔就嗅到了那陣誘人的香味,他們幾個發小,那都是你吃出來的交情,在喫上極有研究,一嗅到這個味道,就知道不同尋常,早就饞得不行了。

    剛纔是照顧楚漫歌,沒心思出去喫,現在不一樣了,不用她提議,他自己就想出去了。

    船就泊在岸邊,蘇陌挽着楚漫歌的手臂,從船上下來,直接來到蕭詡的燒烤架旁邊,蕭詡已經給她烤了一大把串了,看到她過來,將那把串分成兩半,給楚漫歌和蘇陌每人一半。

    “聞着就香。”楚漫歌接過烤串後,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汁香味濃,好喫的不得了。

    自從嫁給沈長安之後,楚漫歌是徹徹

    底底的變了,以前十分注意形象,就算是喫東西,也絕對要小口小口的咬,閉着嘴慢慢的咀嚼,現在也跟蘇陌一樣,大口的咬串,喫的“刺溜刺溜”的,還別說,這種喫東西方式,感覺喫什麼也是山珍海味,格外的香。

    蕭詡無語的看着兩個丫頭的喫相,心想,可別讓楚漫歌的父母看到自己女兒的這個樣子,要不然,一準兒說是蘇陌帶壞了她,雖然,事實也的確如此。

    “好喫不?”楚漫歌點頭:“嗯嗯,好喫。”

    沈長安也湊過來,看了看烤架上沒熟的,笑嘻嘻的說:“大哥,給我幾串喫唄。”

    蘇陌立刻擡起頭說:“不準備,他剛纔都直呼我蘇陌了,一點兒都不懂得尊敬我。”

    蕭詡將快要烤熟的幾串撥拉撥拉,頭也不擡的說:“沒聽到我媳婦兒說嗎?你沒禮貌,回去學學禮貌然後再來。”

    沈長安灰頭土臉的往一旁走,走到夜非離身邊,想要從他那兒弄幾串,結果,夜非離將剛烤好的串盡數給了夜卓穎,夜卓穎又驚又喜的接着串,笑得像花兒一樣。

    他又看了眼謝長廷,人家正在喂自己女朋友喫串,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他可沒那個臉過去。

    最後只剩下莫寒了,莫寒身邊沒人,不是沒人待見他,當然有人待見,夜卓穎就巴巴的想往他那裏湊,不過,被他的冷臉嚇退了。

    現在,他就是自己烤串自己喫,喫的那叫一個悠然自得。

    莫寒的烤架上擺着一排烤好的串,沈長安二話沒說,直接上去用手抓,被莫寒舉着燒紅的鐵棍嚇退了。

    “你瞧瞧你那人緣,都沒人待見你了,好不容易爺我賞你臉,過來嚐嚐你的串,莫寒,你可要知好歹。”

    沈長安明明想喫人家的串,還有拉不下臉來求,這麼端着架子,被莫寒冷冷的掃了一眼:“我的人緣?我和他們都不熟,能出海帶着我,給我烤架讓我燒烤,這就算混的不錯了,至於你,那不都是你朋友嗎?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擺明了你有問題啊。”

    這話算是戳到了沈長安的心窩裏,他拉了把椅子坐在莫寒面前,嘆了口氣說:“算了,咱兩也不要互戳了,你說你烤了這麼多串,一個人也吃不了,給我嚐嚐唄。”

    莫寒繼續烤,一邊烤,一邊往自己嘴裏送:“我喫不來了,烤着當娛樂,你管的着嗎?這烤串特製的燒烤粉可是我們從蕭詡那兒買來的,花光了我所有的現金,你想喫,可以啊,掏錢。”

    沈長安聽後,默默的在心裏罵了蕭詡一通,那傢伙,簡直就是黑心鬼啊,燒烤粉末就算再金貴,能值幾個錢,居然掏光了人家的現金,真是。

    不過,出來玩,就是爲了喫好玩好,眼前有美食而不享用,那豈不是有問題,何況,沈長安又不缺錢。

    他掏出錢夾,從裏面將一半的現金掏出來,遞給莫寒:“這些夠了吧?”

    莫寒掃了眼他手中的現金,面無表情的說:“繼續掏,所有現金。”

    沈長安氣急敗壞的罵道:“你打劫啊?”

    莫寒一本正經的擡起頭說:“怎麼能是打劫呢,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一分錢都可以不掏。”

    沈長安看看蕭詡,看看夜非離,然後又看了看謝長廷,最後氣餒的把所有的現金都給了莫寒:“這下夠了吧?”

    “夠了,給你,我正在發愁,這些串烤好了吃不了,該往哪兒扔,這裏連垃圾桶也沒有,正好你就來了,呵呵......”

    莫寒冷峻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將烤架上的烤好了,他還沒來得及喫的串盡數都給了沈長安,末了,還送他一罐啤酒:“不用謝。”

    沈長安氣結,這是將他當垃圾桶的意思?哇呀呀,好生氣。

    可生氣歸生氣,折騰了這麼久,從中午到現在還真是沒有喫過東西呢,莫寒是做食品生意的,蛋糕店開得那麼大,那麼好,對美食研究絕對有一套,他烤的這些串,外焦裏嫩,真的好喫。

    沈長安越喫,就越是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喫過的最好喫的烤串,美美的喝上一口啤酒,過的簡直是神仙級別的日子啊。

    酒足飯飽,太陽西垂,大家都熄滅了火,收拾了東西,上船往海島上而去。

    已經看到蕭詡的海島了,沈長安正琢磨着和楚漫歌商量一下,今晚兩人睡一個屋,免得被別人看了笑話,說他已經結了婚,卻不和媳婦兒睡在一起,手機就很突兀的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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