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我這段時間之所以容忍你,是念在我們畢竟是夫妻的份兒上,可是,你的做法真是越來越讓我噁心,蘇陌怎麼招惹你了?你居然在網上發佈那樣的不實新聞,你還有沒有良心?”

    蘇陌在蕭北心中,就是一朵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青蓮,他雖然得不到她,可也不希望看到別人往她身上潑髒水,特別是,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想當初,他是傷害過蘇陌的,爲了得到沈月這麼個僞善的女人,居然傷害了那麼可愛的蘇陌,這段時間,他每每想起這件事,就會覺得心裏難受,十分愧疚。

    “蕭北,我和你夫妻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嗚嗚嗚......”

    蕭北現在看到沈月,心裏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厭惡的要命,他用力甩開她,將房門緊緊關上,丟下一句話:“沈月,你若是還想當我蕭北的夫人,就老實的回去,把這件事嚥到肚子裏,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若不然,咱們法庭上見。”

    不得不說,蕭北這一招特別狠,沈月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一樣,恨恨的盯着緊閉的房門,緩緩的蹲下去。

    大鬧和蕭北夫人相比,自然是後者比較重要,她不要從雲端落下,不要嚐到那種滋味,她喜歡這種人前高人一等的感覺。

    自從嫁給蕭北以來,每每參加同學聚會,她都是出手最闊綽的一樣,享受着前擁後簇的感覺,那滋味兒,簡直太讓她陶醉了。

    讓她離開蕭北?不,不可能,她不要。

    婚姻已經是這樣了,其實,許多豪門中的女人都是這樣過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妻子在家裏獨守空閨,但那又怎麼樣,只要她還是蕭北的夫人,在外面就是光鮮亮麗的。

    蹲在那裏許久,沈月終於想明白了,她緩緩站起來,腳步踉蹌着往家裏走去,快出樓道門的時候,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她的丈夫,從此時起,就得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了,依現在這種情況,可能她能見到蕭北的次數還不會有那個叫默默的女人多,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屋裏,蕭北坐在沙發上,獨自生悶氣,這段時間以來的新聞他都看到了,輿論一邊倒的倒向對蘇陌不利的一方面,令他奇怪的是,那些記者對這件事感興趣,唯恐天下不亂的滿世界的尋找蘇陌,卻一直沒有來找他。

    他的心底有個不太好的感覺,可又不敢說,只能一個人在這裏悶着。

    陌陌走過來,柔弱無骨的把身體靠入他的懷中,輕輕的說:“阿北,我......想要......”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入他的浴袍中。

    蕭北捉住了她的手,煩躁的從衣服裏抽出來說:“很晚了,你去睡吧?今晚我有些事,晚點兒睡。”

    默默眼底閃着淚光,她知道,蕭北一但遇到那個蘇陌的事情,都會這樣情緒反常,她很好奇,那個蘇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蕭北這麼念念不忘呢?

    她看過新聞,新聞中只是一味的往蘇陌身上潑髒水,可她卻知道,能夠讓蕭北念念不忘的女人,絕對不是專業小三,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

    換句話說,如果蘇陌真的是小三,勾引過蕭北,能夠讓他這樣鍾情,當時蕭北就應該接受她了,不可能留着現在後悔,所以,新聞是假的。

    遠在部隊裏的蘇陌不知道,她的新聞在A市已經引起了轟動效應,記者們到處找蘇陌不着,就開始找各種與她相關的報道,真的假的,不勝枚舉。

    入夜,蘇陌累得睡着了,蕭詡睡到一半,手機震動,將他叫醒。

    他看了眼身邊熟睡的蘇陌,躡手躡腳的下了牀,來到客廳接聽電話,這段時間來,謝長廷沒有歸隊,就留在A市幫他調查蘇陌的事情,既然打來了電話,說明事情就有了眉目。

    蕭詡接聽了電話問:“謝長廷,你這速度也太慢了點兒吧?蝸牛都比你快些,再查不出來,飛虎隊副隊長你就不用當了。”

    謝長廷覺得委屈,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這件事在調查時受到了明顯的阻撓,對方勢力很大,許多線索都被提前抹掉了,他動用了各種能夠動用的手段和力量,才終於有了一些眉目。

    “隊長,你不能這麼說,這幾天,我爲了調查這件事,都已經好幾個夜晚沒有好好睡覺了,這工作,一點兒都不比緝毒簡單。”謝長廷委屈的說。

    蕭詡冷哼一聲:“好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謝長廷幽怨的看

    着手機屏幕,心想,蕭詡個惡霸,自己在溫柔鄉里窩着,他卻要幫他在外面奔波。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是領導,在沒有任務的時候,就是過得很輕鬆,一旦任務來了,蕭詡那可是身先士卒,用命去拼,所以,這樣的領導是值得敬重的,多少兄弟因爲蕭詡的正確指揮,在最危險的時候,得以保全性命,這也是大家願意無條件聽從蕭詡指揮的原因,因爲他配。

    謝長廷嘆了口氣說:“誰讓你是老大呢,就告訴你吧,這件事,和你們家老大的媳婦兒有關係,那個女人不知是處於什麼心理,動用了一切關係,也投入了許多金錢,拼命的抹黑蘇陌。”

    “她很有頭腦,利用了沈月,還給了沈岸和喬羽一筆錢,讓他們出面,不過喬羽那女人也真夠奇葩的,不是嫂子的親媽嗎?怎麼能那麼對女兒?簡直就是專業坑女的。”謝長廷嗶嗶嗶的一氣兒將他知道的事情全部的都說了出來。

    蕭詡心裏冷笑,喬羽?坑女?她當然是專業坑女的,當初在精神病院,若不是他偶然進去,怎麼會遇到蘇陌?以她當時的無助,說不定會繼續在裏面帶着,那些黑心的醫生和護士給蘇陌注射的藥物,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竟然可以讓她出現間歇性神經病的症狀,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就,也不知道那種藥對身體有沒有傷害,看樣子,等這件事風平浪靜了,得帶着蘇陌去查查。

    掛了謝長廷的電話,蕭詡陷入沉思,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居然是何晶,她又出於什麼目的?因爲她兒子蕭北嗎?可是現在,蘇陌並沒有去招惹蕭北,她自己兒子放不下和蘇陌有什麼關係?

    不得不說,女人心理扭曲起來,做出的事情真的讓人髮指。

    蕭詡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晨六點鐘了,這個時間,他父親應該起牀了,本來,這件事他是不想驚動老人家的,就算蕭遠程和韓楚的身體再好,那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最好是生活平靜,不要被什麼事驚擾到。

    可顯然,這些天的事情已經嚴重的騷擾到了兩位老人,光是韓楚,就因爲這件事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催促他儘快解決,還對他的陌陌的人品產生的懷疑,因爲,網絡上報道的那些照片中,居然有蘇陌還是小混混,一頭殺馬特髮型時的樣子。

    韓楚是名門出身,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所以,她對蘇陌的態度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直接命令蕭詡,將蘇陌帶回來,她要當面問問蘇陌,當面問還有好的嗎?

    想到此處,蕭詡對何晶簡直恨得咬牙切齒,陌陌這段時間苦心積慮的討好韓楚,被她這麼一整,前功盡棄了。

    他給蕭遠程打了個電話,在家裏,如果說什麼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比較明智的話,那非蕭遠程莫屬,這件事,相信他父親會有一個公平的論斷。

    蕭遠程一直沒有打過電話,蕭詡的電話打來,他第一時間接起來,第一句話就是:“我就知道你小子會給我打電話,怎麼樣,調查出結果了,是誰幹的?”

    蕭遠程曾經也是浴血奮戰的將軍,在許多事情面前,有着非一般的犀利目光,就比如這件事,他就知道,蘇陌一定是被黑了,而黑她的人,不簡單。

    蕭詡鬆了一口氣,只要父親願意相信蘇陌,事情就好辦多了:“爸爸,是大嫂何晶,最新調查結果。”

    蕭遠程素來與何晶不對盤,當初就是這個女人,害的他好好的一個兒子,在部隊裏前途無量,硬是中途退役,留下永久的遺憾,如今,竟然還敢興風作浪,真是太無恥了。

    老爺子一聽是何晶,立刻怒了,他知道何晶的人品,那個女人,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一個人,蘇陌被她黑,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她有錢,這些年在A市混,也有了相當的人脈。

    況且,蕭漠雖然從部隊裏退下來了,現在還是地方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說話辦事,自然要方便很多。

    不過,他不相信自己兒子會做出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所以,蕭漠一定是不知情。

    蕭遠程說:“何晶這個賤人,還想做什麼,想搞的我們蕭家天下大亂不成,我就知道蕭漠娶了她沒有什麼好處,你看看,就沒有一天能安省的。”

    蕭詡靜靜的聽蕭遠程在那邊發泄,等他終於咆哮發泄完了,老爺子重新恢復了冷靜:“阿詡,這件事,不能直接說,需要找個辦法,讓何晶自己露出馬腳,這樣蕭漠那糊塗蟲才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蕭詡勾脣一笑,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真的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所以,老爺子脾氣雖然暴躁了一點兒,這腦瓜子,還真是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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