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花在大年初一當天上映,上映之前,溫茶跟着梅玥一起去各大城市做宣傳,相較於懸疑色彩,這部電影更傾向於表達親情的可貴,再加上名導和老戲骨聯袂合作,排片時段也非常漂亮。
除夕前溫茶結束了最後的宣傳之旅,乖乖的待在家裏過自己的年。
這次蘇安回了老家,溫茶還是一個人過年。
陳霜從老宅過來,身後還跟着笑眯眯的胡稽和活蹦亂跳的小短腿,兩人一隻都打算在溫茶的小窩裏跨年。
溫茶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意料之中。
除夕那天準備了一桌好菜,照例給陳霜二人還有小短腿發了紅包。
胡稽拿到紅包後,臉上有明顯的驚喜,他抱着紅包,忍着給溫茶一個麼麼噠的衝動,從衣兜裏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給溫茶。
是條非常素雅的絲巾,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不過材質卻非常奇特,摸起來很柔軟,像水一樣溫柔。
“小姐姐聽過鮫綃嗎”
溫茶擡起頭,胡稽笑眯眯的說:“這條絲巾,就是鮫人在水中織成的呢”
溫茶以爲他是在開玩笑,故作驚訝的睜大眼睛,“那這也太矜貴了,我還能收嗎”
“怎麼不能收”胡稽眨了一下眼睛,“這很適合你啊。”
“不過是區區鮫人織的東西,有什麼矜貴”陳霜不緊不慢的打斷胡稽的話,淡淡道:“如果你喜歡,我會送你更多。”
溫茶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她猶豫道:“所以,鮫綃真的是鮫人織的”
胡稽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陳霜,哈哈大笑兩聲,“怎麼可能,這又不是在演電視劇,這就是條普通的絲巾,你不用擔心。”
“哦。”溫茶點點頭,安心的把東西收了起來,她就說嘛,都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建國以後也不許成精,唯物主義世界觀裏,哪有什麼真的鮫人啊
喫過飯,陳霜把自己準備的禮物放到了溫茶手裏,是一條紫色的玉石掛墜,雕刻成了一片葉子的形狀,入手溫涼,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刻的什麼葉子”摸着玉墜上的葉片脈紋,溫茶有些好奇。
“這是薄荷。”陳霜雲淡風輕的解釋道。
薄荷溫茶搞不明白她送自己一片薄荷葉子做什麼。
“這很適合你。”陳霜從她手裏接過吊墜掛在了她脖子上,略帶欣慰的讚美道:“你戴上很漂亮。”
淡紫色的玉墜落在白皙的肌膚上,將原本大病初癒的溫茶,點綴出了幾分溫潤。
“謝謝。”溫茶握着吊墜,笑着向她道謝,“我也挺喜歡這個禮物的。”
“嗯。”陳霜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微垂的眼睫,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從胸腔裏迸裂而出。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玉鐲上,“以後,我會送你更多東西。”
“還是不用了,”溫茶有點不好意思的推辭,“你這個禮物已經夠值錢了,再送,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禮。”
“不用回禮。”陳霜低聲說:“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一直在你身邊這確定不是回禮這回禮簡直不能更大。
一旁默默關注
溫茶被他逗得有點發笑,“那你們就過年送好了,其他時候就別送了。”
“這不在你的控制範圍。”陳霜溫聲說:“我們送你什麼,你拿着就是。”
“就是啊。”胡稽在一旁點點頭。
“好吧好吧,”溫茶說不過他們,也就懶得和他們爭,“你們喜歡送,我就接,但是回禮就別指望能對等了,我沒你們有錢。”
“沒你們有錢”這句話逗得胡稽哈哈大笑起來,“小姐姐,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他的目光繞過溫茶跟陳霜撞在了一起,眼神閃爍間,像是在詢問陳總怎麼這麼摳
陳霜面不改色的跟他對視了一眼,很想把這個不會說話,還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傢伙打出去。
胡稽毫不在意的聳聳肩,話鋒一轉,十分熱情的邀請溫茶一起下樓放煙花,“馬上就到凌晨,這個時間有可能會見到年獸哦~”
溫茶沒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只覺得他是個喜歡二次元神話人物的童趣少年。
“行啊,”三人一起下樓,在草地上,將十幾只煙花點燃,聽着耳畔傳來的倒計時鐘聲,一起進入了新的一年。
“新年要許願呢,”胡稽望着滿天煙火,興致勃勃的說:“小姐姐想許個什麼願望”
溫茶怔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能許什麼願望,她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實現的事情。
“小姐姐不是演員嗎”胡稽嬉皮笑臉的說:“要不就許個今年當影后的願望”
這個願望不錯。
溫茶暗自點點頭,她的確想當影后,這應該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了。
溫茶沒有辜負胡稽的盛情,閉着眼睛許了一個儘快當上女一號,拿到影后的願望。
現在她身側的胡稽和陳霜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近乎勝利的笑容。
長得高,長得帥,開公司,有什麼用呢撩妹技術還是不過關。
可想而知上個除夕,陳大總裁是怎麼和溫茶一起度過的了一定是又無聊又枯燥,真是想想就好無趣啊。
許完願,溫茶睜開眼睛,對上兩兩道探尋的視線,“那個”她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尖,“你們都許了什麼願望”
胡稽大大方方的說:“我許了以後要和姐姐一起生活的願望。”
溫茶:“”你那位姐姐大過年的都沒跟你一起跨年,確定是親的嗎
“挺好的啊,”溫茶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陳霜面色鐵青的把溫茶的手從胡稽肩上取下來,“你就不好奇我許了什麼願”
溫茶眨眨眼,從善如流的問:“那你許了什麼願”
陳霜靜默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話。
話音未落,胡稽忍不住大笑起來。
溫茶有點沒聽清,“你剛纔說什麼”
陳霜:“我想今年脫單。”
溫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