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爺纏婚:青梅小毒妻 >第七十五章 樂陽映月
    樂陽樓,當所有的嘈雜歸於寧靜時,皇甫雲傾與月長思仍在把酒長談。

    “今日能與公子把酒言歡,實屬三生有幸,雲傾先敬公子一杯。”皇甫雲傾將手中的酒杯一正,舉杯相邀。

    這一刻,他表現得如此的溫文有禮。帶笑的眉眼柔化了他身上的清冷之氣,使得他整個人如清風朗月般清雅矜貴。

    “殿下客氣了,這幾日長思事物纏身,怠慢了殿下,實屬長思之過,還望殿下勿怪。”月長思同樣正了正酒杯,彬彬有禮的回道。

    “公子客氣了。”皇甫雲傾溫和一笑,“這幾日是雲傾唐突了,雲傾還希望公子勿怪纔是。”

    “請。”月長思將酒一飲而盡,一派的悠然閒適。

    “請。”皇甫雲傾眉目含笑,優雅從容。

    兩人謙讓着客氣了一番,氣氛比之前更爲融洽了些。

    月長思悠閒的將身子輕鬆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那遙遠的天際,眼神縹緲,神情淡然,波瀾不驚,似乎整個人都要隨風而逝,羽化登仙。

    皇甫雲傾的目光帶笑,時而看向桌上的一盆蘭草,時而目光又落在月長思的身上,最終留在目光中的是滿足的笑意。

    這幾日,他時常攜禮前往西子山莊拜會月長思,然而都無法見到月長思。

    以他的性情,若換作其他人,他早就怒火滔天 ,帶人踏平西子山莊。

    但月長思到底有驚世之才,得他相助,大事必成。他可不能因爲此事得罪了月長思。

    因此,皇甫雲傾這幾日可謂忍氣吞聲,將禮賢下士的賢良模樣扮演得像模像樣。

    而如今月長思正與他同席而坐,把酒言歡,他如何不欣喜?

    “盛都千里清秋,水隨天去秋無際。遙岑遠目,獻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樓頭,樂陽映月,千古英雄。挽雕弓如月,華射踏遍,西北望、射大雕。”皇甫雲傾悠悠吟道,滿目悵然,“燕回侵我西境之地,局勢危急,而我作爲大亞的皇子,卻不能領兵衛國,實屬遺憾。”

    “哦?”月長思悠然的目光轉了回來,清晰明亮,“沒想到堂堂容王殿下也有如此一顆愛國之心,長思佩服。”

    “雲傾汗顏。”皇甫雲傾輕輕抿了一口酒,目光坦蕩平靜,“月公子有驚世之才,名滿天下,愛國之心必不會比雲傾更少。”

    “殿下錯了。”月長思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長思不過一介俗人,貪慕的不是富貴榮華,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田園野趣,所謂愛國比之殿下實在不敢恭維。”

    “那真是太可惜了。”皇甫雲傾見他如此說,不免有些失望,亦惋惜嘆氣道。

    “人各有志,道不同罷了。”月長思神色平靜,悠然說道,“殿下有鴻鵠之志,高瞻遠矚,這是好事。”

    “既然是好事,公子何不助我,成就一番豐功偉績,流芳千古?”皇甫雲傾眸色深幽,如深不見底的幽潭。

    “實不相瞞,長思自知才疏學淺,怕有負殿下所託,故而實在不敢答應殿下。”月長思劍眉微皺,喟然長嘆。

    “公子何必自謙,天下誰人不知公子的才華,只要公子願意助我,以後這萬里江山,雲傾願與公子共享。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皇甫雲傾見狀,眼睛一亮,急急說道。

    月長思劍眉皺得更緊,面容上似有無限苦惱,嘆道:“殿下如此盛情相邀,長思本不應該拒絕,但是長思向來閒散慣了,怕誤了殿下的大事,因而······”

    “公子不用擔心,雲傾說過,只要公子助我,雲傾定不會虧待了公子。”皇甫雲傾語音真誠,眼中流淌着炙熱與激動,如一湖春水盪漾開來。

    月長思爲難的沉默了片刻,方纔嘆道:“不瞞殿下,長思此次來帝都實爲私事,從未想過要入朝爲仕。今日長思與殿下把酒言歡,也將真實想法告知殿下,希望殿下諒解。”

    皇甫雲傾一怔,端起酒杯淺啜,眼中風雲漸變,一絲微不可察的冷意流轉而過。

    “既然如此,雲傾也不敢爲難了公子。”放下酒杯,皇甫雲傾的面色恢復如常,微微一笑,溫文爾雅,“雲傾與公子投緣,不知公子可願意結交雲傾這個朋友?”

    “殿下身份尊貴,智慧卓絕,乃人中龍鳳,長思能與殿下做朋友,是長思之幸。”月長思眉目舒展,淡淡一笑。

    “好,有公子這句話,雲傾此生無憾。”皇甫雲傾心中一動,豪情陡生,“雲傾敬公子,公子請。”

    皇甫雲傾舉杯,豪情萬丈。

    “請。”月長思勾脣一笑,雲淡風輕。

    兩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空杯相對,相視淺笑。

    皇甫雲傾放下酒杯,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悠遠,眉間帶了一絲愁緒。

    月長思神色如常,悠閒淡然,手中的青玉酒杯悠然的旋轉着,

    似有無限的愜意。

    “公子,雲傾有一事請教,不知公子可否指點一二?”皇甫雲傾語音淡淡。

    月長思清雅一笑,道:“殿下請講。”

    “公子應該知道,這段時間朝堂上下,文武百官都在爲燕回國以燕回二王子在大亞境內失蹤爲由,一再出兵侵我西境多個城池之事一籌莫展,對於此事,不知公子有何看法?”月長思皺眉道。

    月長思微微擰眉,沉吟半晌,才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那燕回不過是我大亞的一個屬國,只要陛下任用賢臣良將,揮師西去,何懼一個小小的燕回國。”

    “公子所言極是。”月長思道,“然而公子也應該知道,這幾年我大亞積弱,又懈怠於軍事,甚至朝中幾名有威望的將軍均年事已高,論行軍打仗之事,皆談之色變,相互推諉,以至於西境之危,遲遲未得緩解。”皇甫雲傾說到此處,悵然一嘆。

    “父皇這幾日不知爲何迷上了長生之術,終日沉迷於丹藥,朝中大事無人治理,這樣下去,我大亞危矣。因而特地請教公子。”

    月長思清淡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皇甫雲傾的身上,眼中的情緒意味不明。

    “殿下如此憂國憂民,實屬百姓之幸。不過此等大事必要陛下親自定奪,長思不敢妄言。”月長思淡淡說道。

    “公子不必恭維雲傾了,此刻雲傾只想早點想到解決西境之危說完辦法,稟報父皇,以捍衛了大亞天威。”皇甫雲傾搖頭嘆道,眉間愁雲深重。

    月長思脣角微揚,清淡一笑,道:“其實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燕回王子,以正清白。”

    “實不相瞞,雲傾已叫人去找過,然而毫無線索。”皇甫雲傾劍眉緊皺,“若是一個燕回國也就罷了,最讓人擔心的是其他幾個屬國,怕他們趁此機會,聯合起來,舉兵來犯,我大亞兵力不如從前,如何能抵擋七國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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