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莫璟灝坐在陽臺的涼椅上上網。我剛把咖啡放在電腦旁邊,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我的手機權當擺設,幾百年不會有人找,我奇怪的走過去。拿起來看是劉老師打來的。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莫璟灝,發現他專心的盯着電腦,沒在意我。我拿着手機走出房門接起來,“劉老師,有事嗎?”

    “茉苒,明天我們聚會,你也一塊兒來?”

    “我明天有事,就不來了,你們玩兒開心。

    在劉老師的可惜聲中,我掛斷了電話。我的手機裏只有莫璟灝一個聯繫人,現在多了劉老師。我不敢讓莫璟灝知道,他會生氣。而且會看得我更嚴,不讓我跳舞。

    我一轉身,莫璟灝雙手環胸的倚在門邊,饒有興致的看着我。

    “交新朋友了?”

    “我…沒有…不是你想的這樣…”

    我緊張的握緊手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這兒的,他聽沒聽到我和劉老師的對話。

    “誰打的電話?男的女的?”

    “女的…”

    莫璟灝一把抓過我的手機,密碼他知道,他在翻看着什麼。電話?信息?或許都有。

    撥號聲響了,劉老師的聲音傳來,“喂,茉苒啊?”

    莫璟灝掛了電話,把手機扔給我。“你得慶幸說話的是個女的。要是男的,你知道後果。”

    我把手機抱在胸前,閉着眼深呼吸,謝天謝地。

    離約定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我歡快的像只小鳥。終於能從見天日,擺脫噩夢。

    我在藤椅上看書,一邊喫着自己烤的餅乾,喝着自己沖泡的咖啡。太陽不大,有陣陣清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下午實在愜意。只可惜我腿上打着石膏,走路不方便。

    全是我自己活該,一邊下樓梯居然一邊做着舞蹈動作,結果腳下沒踩穩,從二樓上滾下來,摔斷了腿,閃了腰,脖子也擰了。

    莫璟灝回來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我想都沒想過會是這樣。“不想我碰你,也不必用這種自殘的方式。你膽子這麼大,怎麼不乾脆死了呢?”

    我憤憤不平的回道,“我早就想死了,但爲了你,不值得!”

    莫璟灝反常的沒有衝我發火。只是擡腳狠狠踹了我腳骨折的地方,疼得我哇啦啦的大叫,眼淚縱橫。果然,腹黑的人總會想到奇葩的方式來懲治忤逆他們的人,鑽心刺骨的痛比莫璟灝掐我的脖子還來得“歡暢淋漓”。

    這段時間莫璟灝抱我上樓下樓,甚至幫我洗澡。我理所應當的照單全收,沒有說一句謝謝。誰讓他那一腳踹得毫不留情,這些是他應該爲我做的補償。

    臥牀三個月,我的腿傷痊癒。

    莫璟灝破天荒的準了我一天假,就在我欣喜的衝上樓準備換衣服出門的時候,他叫住我,“我今天休假,跟你一塊兒,想去哪兒?”

    坐在車裏去歡樂谷的路上我都悶悶不樂,說好的放假,不是給我一個人獨處自由的空間嗎。與其這樣,不如不說。害我白高興一場。

    心情的心情到了歡樂谷竟跑得沒了影。莫璟灝拉着我踏上特洛伊木馬,一圈下來他還不盡興,拉着我又排了一輪。過山車,海盜船,極速飛躍,莫璟灝每樣都要玩一次,感覺不是他準我的假,而是我來陪他玩兒的。

    之後的鬼屋,因爲我愛看鬼片,所以來者不拒,莫璟灝卻躊躇着不願意進,拉着我要玩別的,我不依,拉拖帶拽的把莫璟灝推了進去。

    一路上我的耳邊都充斥着莫璟灝的狂叫,我沒被鬼嚇着,被他吼得耳朵快要聾了。出了鬼屋,他狠狠戳了我的腦袋,恢復高冷的姿態,理也不理我的提步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車裏狂笑不止,花枝亂顫的快要笑斷氣。我實在沒想到表面上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莫璟灝,居然不敢進鬼屋。

    他冷冷的朝我甩了一個眼色,“你再笑,我立刻把你踢出去,你信不信。”

    我趕緊收斂起來,嘴上不笑,心裏卻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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