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記住你今天的話,你若不趕緊住手,傷了我幫弟子,玄羽幫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哼,我也沒想過你們會放過我,”蘇行無比淡定地笑了笑,說道,“不過至少我知道,此時此刻,你是不會對我出手的,既然如此,那便夠了。”
蘇行說完,目光再一次投向了腳下的張婁。
“還不叫爹爹是吧,既然你那麼堅定,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
蘇行清冷的聲音響起,讓匍匐在地的張婁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我認……”
張婁寧願認輸,也不願意喊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人爲爹爹,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生的恥辱。
然而,蘇行壓根就不給他認輸的機會。
一旦蘇行發現他的嘴脣微動,直接是毫不客氣地一腳,對着張婁的頭部踏了上去。
一次兩次,張婁能忍,可若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下力更重呢?
尚元嘉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當他見到張婁被蘇行折磨到如今這幅不成人樣的悽慘模樣時,他剛剛的傲慢與不屑開始漸漸褪去,心底裏反而是滋長了一粒恐懼的種子,而且這顆種子開始慢慢發芽長大,恐懼開始侵襲起他的四肢軀幹。
他站在那裏,手掌心已經滲出了汗來。
“爹,爹……我錯了,我錯了……你……你放了我吧……”張婁終於還是承受不住蘇行的折磨,喊出了那一個稱呼出來。
郡守府與太初山莊的弟子興奮至極,都大呼過癮,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其他五大勢力的人,全都寒着一張臉,陰冷至極。
“此人就是那個打傷明兒,甚至還差點要了他的命的蘇行?”
楊家所在的區域,家主楊克雷低聲詢問旁邊的人道。
“確實是他。”被問的人眼睛微微眯起,頗有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大哥陰差陽錯踢到了這塊硬骨頭,還真是不走運啊!”
“哼,這個不長記性的東西,活該被教訓了一頓。”
楊克雷冷聲說道,“不過,明兒終究也是我楊家的人,這個蘇行既然這麼不把我們楊家放在眼裏,那也沒必要留着他了,震兒,待會兒有機會的話,直接是出手做了他,簡易那老兒,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了。”
楊震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爹,他今天跑不了的,只不過,在解決這小子之前,我得先解決了太初山莊的那傢伙。”
說到這裏,楊震的目光望向了太初山莊所在的區域,那裏,太初山莊的少莊主,被譽爲與楊家二公子並稱爲比克郡年輕一輩中的最強兩人的熊修誠,目光剛好也投射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之中,隱隱約約有着火光在跳動。
“西門大師,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啊,”郡守簡易的激動之情絲毫不弱於其他人,他拉着西門橋的手
,低聲說道,“若是好生培養,終有一日,此子必將龍傲九天,縱橫寰宇,只是,如今,他今天在臺上豪言壯語,我怕那些人,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那怎麼辦?”簡易擔憂道。
“我已經傳音給了我的一位好友,只有等他來了,想必可以保下蘇行,只不過這一段時間,可得辛苦一下簡郡守,拖延一下時間了。”西門橋說道。
“唉,這都是小事,如果公主能夠招募此等驚才豔豔之人,就算我豁出去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麼呢?”簡易信誓旦旦地應道。
贏了這一局比試之後,蘇行下了臺,靜靜等待着其他人的比試。
第一輪比試結束,郡守府與太初山莊只有蘇行與熊修誠進入到了下一輪。
當第二輪比試開始之時,蘇行直接是縱身一躍,率先一步跳上了舞臺。
他目光如炬,直指臺下的尚元嘉,語氣清冷而漠然。
“我都堅持到第二輪了,尚公子怎麼還愣着呢,趕緊上來啊!”蘇行朝着尚元嘉所在的區域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尚元嘉的臉上,尚元嘉的臉,在那一刻火辣辣的疼。
他的實力,最多也就比張婁強那麼一點點,而張婁在蘇行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如今他上去了,估計也討不到什麼好果子喫。
但是,之前他可是對蘇行放過狠話的,如今蘇行順利晉級到了第二輪,他若不敢應戰,出爾反爾,以後在人前,將會永遠擡不起頭來。
尚元嘉一番思量,終於是咬了咬牙,走上了擂臺。
“咱們要不要再賭點什麼?”蘇行微微仰頭,笑着說道,“剛剛張婁都喊我爹了,你說,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尚元嘉臉色一寒,沉聲說道:“你不過只是贏了張婁,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他自己不小心輕敵,你以爲我跟他一樣傻?”
“我承認,你的修爲比我高,但你所用的武技卻只是最爲低等的黃階低級,對上你,就算贏不了你,你也休想從我這裏討到一絲好處。”
尚元嘉話音一落,整個人驟然發力。
“我沖霄峯獨門武技衝上雲霄貴爲地階中級武技,共有四式,剛剛只用了第一式,便直接是完敗了郡守府的少公子,既然你那麼不長眼,那就好好領會一下接下來的三式吧!”
尚元嘉在說話的間隙,一道半米左右的雙翅從他的脊背之處突然彈射而出,然後用力一扇,整個人便是飛到了半空之中。
“那是沖霄峯的飛行武技?”當即就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飛行武技,對於地靈境以下的人來說,那絕對是寶貝中的寶貝。
尚元嘉衝着蘇行哈哈一笑,說道:“沒想到吧,我派衝上雲霄練至大成,還會覺醒其中的隱藏武技,飛行武技,現在,你怎麼跟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