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又往楚逸風的懷裏面靠了靠,挑着眉眼問,“皇上,你說是不是?”
楚逸風喝的多了,頭也是有點暈,將德妃推開,擺手道,“今天盡興就好了,其他的就不要說太多了。”
德妃便挑着笑,笑了起來。而慧妃則是看了德妃,德妃卻是端着杯子要來敬酒,道,“慧妃妹妹,今天姐姐也就藉着光敬你一杯,你可不要不給姐姐面子啊。”
慧妃不大會飲酒,德妃知曉,這次過來敬酒,慧妃也是清醒了幾分,道,“多謝姐姐好意,不過,這酒就不必喝了。”
“妹妹莫不是不給姐姐面子?這酒是果酒,沒有酒勁兒,妹妹意思意思就是了。”德妃道,已經將那酒給慧妃推到了面前,道,“來吧。”
含翠也看着着急。
這時候楚逸風將酒杯放在了慧妃對手裏面,道,“既然德妃如此有誠意,慧妃就喝吧,這酒喝着也沒有什麼味道。”
慧妃看了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卻是發愁,估摸着德妃心裏面沒有好事情,於是道,“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如此,這杯酒喝完了以後臣妾就告退了。”慧妃舉杯,一口喝完。
德妃是滿意的看着,方纔也就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慧妃妹妹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幾個官員過來也是灌了南遙好些酒,喬羽佟幫着南遙擋了一些,南遙只覺得渾身燥熱的厲害,等幾個人散開之後,自己扶着柱子站起來道,“我這就出去走走,散散酒氣。”
喬羽佟一手扶着南遙道,“宮裏面不是宮外,你就在宮門口走走就是了,可不要跑遠了。”
南遙點點頭,眼前也有些迷糊,走路也有些走不穩妥,點頭道,“放心吧,我就在門口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喬羽佟瞧着南遙搖搖晃晃的樣子,不放心,不過這時候一些人圍過來了,喬羽佟被圍在裏面也就只能夠看着南遙離開。等到鬆開的時候喬羽佟跟化雨晨才道,“你去找找南遙,看着她,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去幫着他。”
化雨晨之前是不知道南遙是女兒身,自從那次知道之後,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聽了喬羽佟的吩咐,化雨晨點點頭也就出去了。
南遙走到宮門口。這個宮殿裏面很多地方,慕錦書那時候都走過,很多地方慕錦書都一個人走過的,對這個地方南遙是那麼的熟悉。走到了每一處,南遙幾乎都能夠找到關於以前的回憶。雕花宮燈散發着暖色的光芒,一個橢圓形的燈光就倒映在地上。裏面歌舞昇平,外面卻是安靜的異常。
南遙扶着一邊的扶欄走,只覺得渾身都燙的厲害,臉臉上都是火辣辣的。
南遙以前也喝酒,卻不知道今天喝的酒是什麼,怎麼這麼厲害。只覺得身體裏面有股火熱之氣在橫衝直撞着,讓她半分都喘不過氣。
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領子,大口大口的喘氣。想要讓自己的身體更加涼爽一些,南遙以爲外面的空氣涼爽,也會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身體卻是越來越燥熱。
恨不得找個冷水池子泡一下。
剛剛走了沒有幾步,便有人出來攔住了南遙,道,“南相。”
那人的聲音很低沉,叫着南遙。南遙微微的擰着眉毛,心想着這人是誰,問,“你是?”
那人低着頭,燈光又很暗,南遙看不見人到底是誰,那人也低着頭,更加看不清楚。那人道,“我是慧妃娘娘派來的,慧妃娘娘讓奴才過來找你,她想見你一面。”
南遙是想要見見慧妃,不過,這時候天色已晚,方纔見到慧妃也離開了,南遙想着,慧妃也應該就在這附近,於是點頭道,“慧妃娘娘也在這附近?”
那奴才低頭,說,“是,慧妃娘娘等着你,想要約你見面。”
南遙點頭擺擺手,努力讓自己渾身的熱氣減少一些,道,“走吧。”
那太監也沒有打宮燈,反正就帶着南遙往裏面走,夜色雖然暗,南遙還是知道這路是去哪裏的,索性跟着了。那太監帶南遙去的是御花園,那地方離着慧妃的宮殿不遠,那太監帶着南遙過去,道,“相爺,你且在這裏等着娘娘馬上就來。”
南遙點點頭,而那太監則是轉身離開了。
她在這裏坐了片刻,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南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自己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味,腦子有些暈暈沉沉的,一手撐着下巴便暈了過去。迷離中感覺有人帶着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裏。
慧妃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
人躺在自己的牀榻上。
含翠扶着慧妃,慧妃喝醉了,不過意識是清醒的,拉開了簾子一看,裏面躺着的人。含翠嚇得喊了出來,“娘娘!這裏怎麼會有人!”
慧妃忙捂着含翠的嘴巴,酒也醒了不少,道,“不要喊出來!”
含翠也不敢亂喊了,外面的宮女聽見聲音,問,“娘娘,是有什麼事情嗎?”
慧妃忙說,“無事,本宮今天累了,這裏有含翠就夠了,你們下去吧。”
那些宮女應了聲音就走了,慧妃則是鬆了口氣,自己坐在了榻邊,再看上面躺着的人,“南相?”
她看清楚來人之後自己也愣住了,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會是南遙。含翠也不解,問,“南相怎麼會在這裏?南相不應該還在皇上那裏?”
慧妃頓時酒便醒了過來,一陣冷風吹過來,只覺得渾身都發涼,連着抽搐了一番。抓着含翠道,“去將南相叫醒,南相絕對不能夠睡在這裏,讓南相趕緊離開!”
含翠被慧妃緊緊地抓着,也是緊着一口氣,看着慧妃的樣子,心想着應該不妙。“怎麼了?”
“這裏是後宮,南相平白無故的怎麼會來的?”慧妃平靜的問,淡定的樣子,“這裏面肯定有陰謀,興許就是德妃的,德妃想要我和南相都死,這樣既然能夠讓皇上相信,也足以至我們死罪。一個宮妃和臣偷情……”
含翠不敢在聽下去,大步走過去,將花瓶裏面的花拿出來,將花瓶裏面的水對着南遙的頭上淋了下去,道,“南相,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