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十六,我將小妹送到學校,然後坐車到市裏,坐前往揚州市的火車。第二天一早我到了揚州站,下了火車先是吃了些東西,然後直接打車趕往圖書館。
我曾在書裏面看到過,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好像是說三月的揚州十分美。現在也快到三月了,不過看去這個城市和其他城市都一樣,即使是週六,街道也是行人匆匆,車來車往,道路擁擠,聲音嘈雜。
趕往圖書館的路,我聯繫了陸小鳳。
“師姐大人,我到揚州了,現在正趕往圖書館呢,你在哪呢?”
“等我兩天,我後天到。到了聯繫你。”
電話那頭回了這麼一句話後掛斷了,這臭丫頭還是這麼的囂張。不過聽電話裏頭似乎有其他人的聲音,可能是正在和什麼人商量事情吧。
到了圖書館,我現在旁邊找了家旅館,補了一覺,醒來後已經是傍晚了,出去吃了個飯,閒着沒事進了圖書館轉轉。可能因爲是週六吧,圖書館裏麪人還挺多的呢,一排排書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陸小鳳那丫頭讓來這邊匯合幹嘛呢,難道圖書館裏面有鬼?
我在圖書館裏面轉了幾圈,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連手心的月輪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裏看着不像是有鬼啊,那陸小鳳讓來這邊幹嘛?這丫頭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如果沒有好處,她一定不會來的。
看來只有等她到了才能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接下來,除了出去喫飯,我在房裏睡覺。年初十九,二月二十一號,早喫過飯,接到了陸小鳳的電話,只說了一句話。
“到圖書館來。”
週一的圖書館顯得有些太過寂靜了,一眼掃去也看不到幾個人。不過卻在管理員所在的桌子那邊看到了陸小鳳那丫頭,她衝我打了個手勢,我連忙跑過去。
“師姐大人過年好,祝你新的一年掙更多的錢,長得更漂亮。”
丫頭撇眉瞪了我一眼。而坐在對面的管理員是個年紀在五十左右的老頭,笑着看着我。我連忙直起腰板,一臉認真。
“兩位隨我來吧。”
老頭說着起了身,向圖書館最裏面的方向走去。陸小鳳跟在其後,我緊緊跟在她的後面。雖然心裏好,不過還是等着看吧,免得又被這丫頭罵。論輩分我還是她的師叔呢,不過現在她是我的“老闆”,管他什麼輩分呢。
老頭帶着我們進入一個房間,房內的燈光有些昏暗,這像是一間書房,除了一張大桌子,其他也都是書架。連大桌子也擺的全部書本。老頭坐到桌前,示意我們坐在對面的兩張椅子,隨即他將桌面簡單整理了下,然後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個木盒子。
他尚未將木盒子放下,我右手手心忽然微微發麻,我心頭一緊,有古怪。我連忙起身,驚聲道:“師姐小心!”
我指着老頭手裏的木盒子,皺眉說道:“這盒子有古怪。”
“廢話,我們是爲這個而來的。你說有沒有古怪?”
呃,好吧,是我大驚小怪了。既然咱們是爲了這個盒子來的,如果盒子沒古怪那才真的古怪了。我撓了撓手心有些發癢的月輪,陸小鳳瞥了眼我的手心,然後轉過頭看向老頭。
老頭將木盒子放在桌,很小心的打開盒蓋,我手心月輪麻癢的感覺又加重了一些。我伸長脖子向前湊了湊,盒子裏面好像是一塊裹在一起的布。
老頭將布拿了出來,掀開後露出一本書,一本看去有不少年頭的書。
“我有一位朋友是搞考古的,去年年底,他的女兒去安徽的大別山旅遊,她和朋友無意間發現了一處古墓。”
接下來的劇情用屁股想也知道了,老頭朋友肯定是帶人去考古了,說的難聽一點是去挖墳了。既然將陸小鳳找來了,那肯定是和鬼怪有關係了。我猜啊,那些傢伙肯定是挖墳撞到了鬼。
月輪麻癢,應該是感應到了這本書蘊含着陰氣,看來這書是從那個什麼古墓裏面挖出來的了。
“我朋友帶了一個小隊和她的女兒進入古墓,後來只有他和她的女兒兩個人帶着這本書回來了。而且他的女兒已經傻了,現在還在醫院呢。年初,朋友將這本書交給我,說要再去一趟大別山,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看來真的是撞了鬼啊,讓你們沒事挖人家墳,不遭報應纔怪呢。陸小鳳忽然撇頭瞪了我一眼,我連忙一臉正色,假裝着認真在聽。
“我以前是教書的,書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不過很多時候,我們遇到一些無法正常解釋的事情時,我們仍舊會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去想。我請人去出事的地點查過了,但是什麼也沒有查到,連古墓似乎有消失了。”
老頭說着將書推到陸小鳳跟前,這丫頭右手捏了個法印,食兩指併攏豎起,雙眼忽然一瞪,書本微微一動。我手心月輪麻癢感覺忽然增大。
陸小鳳放下手,從隨身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怪的東西,對了,好像是叫做羅盤。
“怪力亂神,你不說可不代表沒有。這任務我們接了。”
丫頭笑着說道。隨即右手兩指一指羅盤,面的指針忽然左右擺動起來,隨即又緩緩停下,指着書本。
“好了,這書你收好吧。”
陸小鳳將書本推了過去,然後收起羅盤。我手心月輪的麻癢感覺也消失了。老頭臉露出喜色,收好書本後,又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件袋子,遞給了陸小鳳。丫頭接過來從裏面抽出幾張紙掃了一眼。
“訂金打在這張卡里,餘款等我們回來再給。我們一有消息會通知你的。”
陸小鳳將一張紙放在桌,抓着件袋起身走。我瞅了瞅有些發愣的老頭,然後連忙跟這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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