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聯繫獵人行會那邊。不過這儘快是多快啊?
“之前在村裏的時候,我留心了下,這何昌村一共有二十六戶人家,算是一家三口,那也足有七十八人。行會一定會重視的。不過從分部到這裏,最快也需要半天時間。”
現在已經快到午了。半天時間,那也是說最快估計也要到天黑的時候才能趕到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問道。
陸小鳳看向村子的方向,說道:“等天黑後我們再進村,查看那些村民的情況。”
這種時候,我本能地想要逃跑,因爲明知道有危險,幹嘛還要去呢?可是陸小鳳一個丫頭片子都這麼勇敢,我也不好意思太慫了。我只能在心裏祈禱獵人行會派來的人儘快趕到。
天一黑,我和陸小鳳再次進村,村子又變得向昨晚一樣,一片死寂。沒有一家亮着燈,沒有人聲,沒有貓狗的叫聲,也沒有蟲鳴聲。
我們來到白天我們問話的那個青年家門口,他家拉了一個小院,院牆由瓦磚堆砌,兩米高。陸小鳳那丫頭一個蹬腿,直接從院牆翻了過去。
靠,這身手,估計幾個大漢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擡頭瞅了瞅院牆,然後彎身,雙腳猛蹬地面,向竄起,雙手扒住院牆,然後手腿一起使勁,向爬去。
“你真該鍛鍊鍛鍊你的身體了。”
陸小鳳忽然躍院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直接將我提起,然後隨手丟進了院內。
我心裏一驚,落地不穩,一屁股摔在地,痛得我齜牙咧嘴。
“臥槽,你個臭丫頭,不能輕拿輕放嗎?”
她跳了下來,有些鄙視地瞥了我一眼。然後向這家連通着院子的大門走去。我揉了揉屁股,跟了去。
到了門前,陸小鳳摸出一把匕首,在門縫裏搗鼓幾下,門栓“啪嗒”一聲打開了。隨即她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你在這守着,我進去看看。”
她說了聲,也不管我答不答應率先走進了屋子。
夜空沒有月光,連一絲星光也沒有,天地間漆黑一片。這家小院也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心頭不禁繃緊,緊張地盯着院子。
兩分鐘後,我轉身鑽進屋裏,裏面的屋子有一點光芒,我連忙順着牆邊摸進了裏面的房間。陸小鳳這丫頭正盯着牀的兩個人,一個正是白天的那個青年,他旁邊是個差不多年紀的女子,應該是他媳婦。
“不是讓你在門口守着嗎?”
陸小鳳瞪着我低聲問道。
“外面連個蟲子也沒有,而且我看你這麼久沒動靜,擔心你,進來看看。”
她眼睛一斜,說道:“這麼久?我看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害怕吧?”
我連忙直起腰板,說道:“切,哥可是練過一年法術的,而且手握月輪,我會怕哪個小鬼?小鬼敢找我茬,我分分鐘吞……”
“閉嘴!”
我話沒說完,這丫頭低聲呵斥道。我撇了撇嘴,不過還是老實的閉了嘴。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
我連忙問道。
她驟起眉頭,我心知不妙,心也不禁提起,緊張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他們兩個的靈魂果然不在身體,這只是兩具軀殼。”
我心頭一緊,說道:“這也是說你的猜測是對的嘍。他們是了鬼族的拘魂術,靈魂被勾走了。”
陸小鳳的眉頭皺得更緊,雙眼微微眯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已經天黑了,獵人行會派的人不知道到哪了。”
我嘀咕了聲。
陸小鳳又走回牀邊,伸手在兩人身拍了拍,隨即說道:“恐怕來不及了,他們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我好道:“不是靈魂被拘走了嗎?怎麼身體不行了呢?”
“靈魂和軀體是相互依存的,靈魂虛弱了,軀體當然也虛弱了。你見過沒有靈魂的人還能活着的嗎?”
我墊腳向前瞅了瞅,在陸小鳳手裏的小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牀兩人的臉色確實不太好,而且眉頭皺得緊緊的,整個臉部似乎也有些扭曲,像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他們的身體還想還有反應啊。”
我驚聲說道。
陸小鳳從牀前退開,說道:“靈魂了拘魂術,被勾走了。靈魂正在發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像是做夢一樣。一般人的靈力十分微弱,靈性和感覺系統的靈敏度也很低弱,所以很多時候早醒來都不會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所以他們白天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只會覺得自己是晚做了夢沒有休息好而已。”
我想了想她說的話,有些似懂非懂,隨即甩了下腦袋不去多想,而是問道:“那我們現在咋辦?是等獵人行會派的人趕到,還是主動出擊?”
陸小鳳眉頭越皺越緊,隨即又忽然舒展開,眼神色凜然。
“主動出擊。”
我愣了下,隨即真想特麼給自己一個耳光。沒事幹麼問剛纔那個問題,主動出擊的危險係數絕對要援兵到了再行動要大得多了。
“拿着手電筒。”
陸小鳳忽然將小手電筒遞給我,我接過後,她從揹包裏摸出一張符咒來,將其貼在男青年的肚皮,隨即雙手快速捏動法印,同時口裏輕喝:“神明安寧,不染六塵。三魂歸臨,七魄安眠。敕吾令,搜其魂!”
咒語聲落,法印結成,青年肚皮的符咒忽然化開,同時散發出一道淡黃色光芒,像一團淡淡的火焰,在青年身體方緩緩飛旋着。
“譁!”
轉了幾圈後,光芒忽然墜落,像一滴水滴落在青年的肚皮,向四周散開,滲入他的身體。
“走吧。”
我正發愣,陸小鳳忽然說了聲,向屋外走去。我連忙跟,問道:“幹嘛去?”
“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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