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鬼似乎對他們鬼族的防禦系統很驕傲嘛。不過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誰有病纔會沒事跑來呢。
“晚的時候這裏會有陰魂傀儡出沒,只有鬼族特有的法印才能避開這些傀儡。”
看他說的起勁,我嗤之以鼻:“這破地方,大晚的除了鬼,誰會來?”
夜鬼面色一凜,眼有暗藍色的光點微微閃爍着。我心頭一緊,連忙笑道:“難怪外人都不知道鬼族在哪呢,原來這裏這麼隱蔽,還有這麼厲害的陷阱。”
馬屁拍穿,沒有人不喜歡被人拍馬屁的。夜鬼這老太監也不例外。聽我這麼說,他面色緩和下來。
我們在這荒山野嶺裏轉來轉去,沿途我右手的月輪時不時的發癢發麻,不過反應都不是太強烈。
我緊緊地跟在夜鬼的屁股後面,轉得我頭都有點暈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來了。
“到了。”
我瞅了瞅四周,這裏似乎是一片斜坡,向是一片山巒,向下是一片荒蕪的荒野。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鬼地方,連根毛都沒有,哪有什麼鬼族?除非他們藏在地下面了。
夜鬼之前說過鬼族的入口會在半夜的時候出現,現在離晚十二點還有個把小時。他又地坐下,打坐休息了。我也懶得多問,找了塊大石頭靠在面閉眼休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轟!”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聲轟鳴,我渾身一個激靈,睜眼的同時翻身躍起。正好看到了眼前差點把我下巴驚掉了的場面。
斜坡向,從斷裂,從斷裂處開始,面的整座山坡竟是向下沉去,轟鳴聲震耳欲聾。
我靠,這鬼族不會真的是藏在地下面吧?
面的山坡漸漸從斷裂處沉落下去,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夜鬼向走去,我愣了下也連忙跟了去。
到了山坡斷裂處,我正要伸頭向下看去,夜鬼這老太監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帶着我向前一躍,隨即兩人向下落去。
我心臟猛的提起,驚聲喝道:“我草,你他孃的這是要幹嘛?”
我這喝罵聲未落,下沉的身體猛地又止住了。我不禁一愣,連忙看了看腳下,我們落在了一處平坦的平地,這處平地不大,只有幾平方米,外面仍舊是懸崖,而後面卻是斷崖峭壁。
這平臺是從斷崖伸了出來的,平臺左側還有一個石梯,向下延伸而去。我正驚歎着,忽然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我心頭一緊,連忙回過神來,正是夜鬼在瞪着我。
我連忙嬉笑道:“野鬼老兄,像這種情況,你應該先說一下的嘛,我膽子小,不經嚇的。”
“跟在我後面,如果離我太遠的話,你會被斷崖的石鬼攻擊的。”
他說了聲率先走石梯,向下走去。
石鬼?什麼鬼東西?石頭的鬼魂?
我跟了去,忽然瞥見右側的斷崖峭壁有一個人臉,我心頭狠狠地一抽,但是卻忍不住好向前湊了湊,難道是雕刻的石像?
石像人臉忽然張嘴,口裏更是發出一聲低喝。我被嚇得向後一跳,差點從平臺掉了下去。
“還不快走,石鬼能夠判斷鬼族的氣息,只要跟在我後面,石鬼不會攻擊你的。”
夜鬼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靠,這石頭人臉是石鬼啊。鬼族還真是變態,弄這些玩意刻在這斷崖峭壁幹嘛?
我連忙順着石梯,小跑着跟了去,眼睛忍不住瞥了兩眼旁邊的石壁,好像每隔一段距離都有這樣一個石頭人臉,而且似乎還是一模一樣的。我去,這鬼族不僅變態,簡直是喪心病狂啊。
“嘎!”
石壁一個石頭人臉忽然張開嘴,我驚了下,連忙加快速度,緊緊地跟在夜鬼的屁股後面。
“我說你們鬼族還真是葩啊,你看看,乾的竟是葩的事情。躲在這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要藏在地下面。開個門像是地震一樣,還在石壁刻這些恐怖的東西。”
我跟在後面嘀咕着。夜鬼停頓了下,卻沒有說什麼繼續往下走。我們走了足有十幾分鍾,才走下石梯,踏了一片平坦的土地。
我回頭向看了看,天空有淡淡的月光照下來,但是卻看不到這斷崖的頂部。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地下多深了。
我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前面不遠處似乎有一片湖水,微弱的月光照射在湖面,閃爍着層層暗淡的波光。
湖邊有一塊人造的木橋,連接着岸邊,並向湖面延伸出一截,整的像個渡口似的。我隨着夜鬼走到湖邊,木橋旁邊有一根木頭柱子豎在水裏,面還掛着一塊帆布旗子。
生死渡。
生死渡,生死渡口。看來這鬼族是將自己看作是鬼,是死人。
夜鬼走到木橋頭部,雙手捏了個法印,雙手向着湖面一揮,口喊道:“生死渡,渡人,渡魂,渡生死。”
遠處的河面有光芒閃爍幾下,像是在迴應夜鬼的喊話。隨即那個光芒保持着常亮,向着這邊移動過來。
看這情形,夜鬼是在叫船的唄。果然,好一會之後,那點光芒終於靠近過來。還真是一艘船,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古老的木船,像是古裝電視裏面放的,那種小烏篷船一樣。那點光芒正是這船頭的木杆掛着的一盞油燈。
“生死渡,只渡鬼,不渡人。”
船頭有一個弓着身體駝背老頭,他撐着船,木船慢悠悠地向着渡口飄過來。
“王叔,是我。”
撐船的老頭擡頭向這邊看來,蒼老的臉露出笑容,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全白顏色,像兩顆白珠子。
我去,不會是瞎子吧?尼瑪,瞎子也能撐船?
“是小風啊,好多年沒聽到你的聲音了,這些年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老頭笑着問道。
夜鬼叫百里風。之前官仙師姐說鬼族的四鬼都有兩三百歲的年紀了。這老頭喊夜鬼叫小風。我去,那這老頭得多大年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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