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追了一會,和那個人影卻是離得越來越遠,正在我有些着急的時候,那人影忽然右轉向右側方向快速移動。
“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怎麼這麼能跑啊?”
胖子在後面抱怨道。
我擡起右手,瞥了眼手心的月輪,它沒有任何反應,那個人影應該不是鬼魂,而且也不是妖怪。難道只是一個影像?
“再快點,不然要跟丟了。”
我說了聲,只能使出全身力量,全部匯聚到雙腿,加快速度,繼續追去,真是恨不得飛起來。
到了人影右轉的地方,我們也跟着右轉,而人影離我們好像更遠了。順着這個方向沒跑多遠又回到了山道,不過人影並沒有順着山道向,而是躍過山道,繼續向着右邊移動。
我們跟着人影躍過山道,又追了會,終於還是跟丟了。
我們只能無奈地停止繼續追趕,我氣得一把將揹包摔在地,一屁股坐在地,呼呼大喘起來。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結果竟然追丟了,他孃的。
胖子倒是不怎麼在乎,他半夜守夜,這會又跑了幾個小時,直接躺下睡着了。
我嘆了口氣,平復心緒,重新掏出節能燈,放在地,微弱的光芒在幾米的範圍內閃爍着。
剛剛那個人影是個什麼東西呢?既不是鬼魂,也不是妖怪,但是卻能移動,應該不會只是一段影像。
我不禁想起之前附身在胖子身的那個東西,難道和那個人影是同一類東西?不過那既然你是個人影,至少應該和人有關係。
這後半夜,我不僅沒有打盹,連一點睡意都沒有。
早沒到六點的時候,天空已經大亮了,不過胖子仍然是呼呼大睡着。我沒有叫醒他,昨晚跑了那麼久,這傢伙也累得夠嗆。
快到八點的時候胖子仍然大睡,臉竟然還露出笑容,像是做了什麼美夢一樣。我前踢了踢他的屁股,喊道:“胖子,快起來,繼續趕路了。”
胖子的拖延症有點厲害,墨跡了半天才算完全醒來,然後慢悠悠的走着,邊走邊喫着東西。
我們又回到主幹道的山道,繼續順着它向走去。午的時候,我們到一處較平坦的區域,像是一個緩衝地帶一樣,沒有石梯,十分的寬敞,也很空曠,只有兩邊盡頭處有幾棵樹木。
“哥,那個傢伙!”
胖子驚呼了聲,手指着平坦地段的前方。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看到了,正是我們昨晚追趕的那個人影。
現在是白天,看得清楚了,那人影似乎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她一身淡藍色與白色相間的長衫,看去十分驚慌,她四處看了看,像是在警惕着什麼,看向我們這邊的時候,神色沒有變化。
顯然,我們看得見她,她卻看不見我們。
“快追!”
我話剛出口,那個人影也開始動了,不過還好,這次她也是順着石梯向移動的。
我和胖子趕緊緊跟在後,穿過這片平坦的地帶之後,又是蜿蜒向的石梯,不過山道之前的窄了不少。
忽然,人影光暈一閃,憑空消失了。
我不禁一愣,向奔跑的步伐微微頓了下,結果被後面的胖子猛然撞在身,一頭向前撲出,要不是我動作還算利索,一頭撞在石梯了。
“哥,你搞什麼鬼啊?”
胖子捂着腦袋,蹲在地叫道。
我瞥了他一眼,然後連忙向人影消失的地方跑去,到了跟前,趕緊仔細檢查地面,還有四周的情況,結果什麼異常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胖子也跟了來,瞅了瞅四周,說道:“那傢伙難道是故意在耍我們?”
我不禁愣了下,瞥了眼胖子,隨即驟起眉頭。
那個人影真的很像一個影像,我們能看見她,她卻看不見我。難道我們和她所處的時空不同?
會不會是這種可能:
那個少女真的存在,我們看到的也是真實的,她在這個山道奔跑,但是卻不是現在,而是在另一個時間點發生的事情。
從獵人行會買來的資料說,星霜門三十年前忽然消失了。山下的老伯也說過,這山脈裏四十年前發生過很大的山洪,而且他從遷移到這邊來沒聽說過星霜門。
如果我們看到的這個人影真的存在過,那麼會不會是星霜門消失前,也是幾十年前的人呢?
“哥,你在想啥呢?我們現在怎麼辦?”
胖子坐在石梯,從包裏摸出一塊肉乾啃着。我也坐下休息,從包裏拿出食物和水。
“還能咋辦,繼續向前唄。”
我說了句,回頭瞥向山,面還有不短的距離。這霜月山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算這山裏有什麼建築,估計山下也不會有什麼人來參觀的,這爬個山都得幾天啊。
休息了會後,我們繼續向,一個下午沒有再碰到那個人影。晚我們在山道旁邊的樹下休息,今晚換班,我守前半夜。快到半夜的時候,我正準備叫醒胖子,眼前忽然光暈一閃。
那個人影又出現了,而且在我的面前,僅有幾步的距離。
我心頭不禁收緊,緊緊地盯着人影。
少女的臉輪廓竟然看着有點眼熟,這臉型和長相似乎在哪裏見過一樣。難道我有哪個認識的人和她長得像?
“沒時間了,我得趕快去救師傅她們。”
少女仍舊是一臉驚慌的神色,不過相之前,現在的她手裏還多了一柄短劍,十幾釐米長的劍柄,三四十釐米長的劍身。
她看了看山道下方,又看了看山道方,隨即開始向山道的方奔跑去,速度快得跟一陣風似的,絕不是普通人所能爆發出來的速度。
這少女到底是什麼人?她要去救她師傅,她師傅是什麼人?
她們都是以前的星霜門的人嗎?
我本想前追趕人影,不過卻又止住了腳步。
“胖子,換你守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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