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女是星霜門的弟子,那麼不可能不知道這裏有斷崖,因爲星霜門的弟子不可能永遠不下山的,或者這裏本應該會有連接着兩端斷崖的設施。
那麼也可以猜測:
這個斷崖是在那個影像的事情發生不久前出現的,或者斷崖很久之前有但是本來存在的連接設施被破壞了。
“哥,你不會是想使用這個陣圖傳送到對面的斷崖吧?”
胖子忽然驚聲問道。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行嗎?”
胖子一臉的驚訝:“不是吧,哥,你記下剛纔那個少女的法印和咒語?”
“其實那個少女的法印和咒語並不複雜,只不過你一直關注着陣圖,所以並沒有多在意。而我正好相反,我沒在意陣圖,而是緊緊地盯着她的法印手勢還有她所念的咒語。”
我解釋道。
胖子驚訝過後,又露出擔心的神色:“不是,哥,你能確定你真的記下了使用這個陣圖的法印和咒語。這要是出錯了,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說着他還伸頭瞅了瞅斷崖之下。
我瞪了他一眼,罵道:“屁話,難道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隨即我不在理會他,而是在腦海裏仔細回想着剛纔少女所使用的法印,我先再腦海裏模擬了好幾遍,然後開始捏動法印,口裏輕唸咒語:
“天地玄門,千像萬法。敕吾令,飛霞騰。如法!”
咒聲落,我左手向外一翻,保持着幾乎和少女完全一樣的動作,左手按在陣圖心,按在青色木牌面。
我心頭不禁收緊,緊緊地盯着手下的陣圖,終於在幾秒鐘之後,陣圖爆發出一道光芒,光芒順着陣圖最邊緣的紋路延伸,最後相連,然後向衝起,形成一道光柱。
我連忙一把拿起木牌,站到光柱,不過胖子似乎有些遲疑,我一把將他拖進來。
“你怕個毛啊,算死還有我呢。”
胖子一臉苦相,嘟囔道:“哥,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嘛。”
胖子話音未落,光柱忽然收縮,隨即光芒向四周轟然散開,我只覺眼前光華一閃,隨即身體是一痛,而旁邊也響起胖子的叫喊聲。
隨即光華又是一閃,光芒快速匯聚,然後又轟然散開。我回過神來,眼前入眼的已經不是斷崖,而是向彎曲的山道。
我連忙回頭看去,斷崖已在身後,看來我們已經成功傳送到這邊的斷崖了。
胖子抓着我的手臂,閉着眼睛,口裏叫喊着。
“別叫了,我們已經過來了。”
胖子這才緩緩睜開眼來,回身瞅了眼,隨即一臉驚訝,驚聲說道:“哥,你竟然真的看一遍把別人的法術給偷學到手了啊。”
我靠,什麼叫偷學,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學來的。
“別廢話了,快走吧。
這邊除了斷崖邊緣處的一塊地面較平臺,前面的山道不僅有些陡峭,而且建造十分特,從遠處這邊看去,山道像一條蛇,盤曲着游到這邊山峯的背面去。
我和胖子小心地順着山道,儘量弓着身體前行,直到翻到山背後,我們纔敢直起身體來。
面雖然還有一截不斷的距離,不過視野卻十分開闊,一眼能看到面了。果然有建築物,不過卻都是斷壁殘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半山腰處的那座巨大的門樓,此時也是殘破的,一半完全斷裂崩碎,剩下的一半也從斷裂開,半部分倒下,一頭抵着山道,一頭抵着斷裂處。
再向,可以看到山的頂部還有一片建築物,大多都已經倒塌損毀了,不過也還有爲數不多的幾個沒有完全被破壞。
“哇,這高山之巔,竟然真的有人住,不過看樣子也真的很久沒有人在這了,這裏都已經荒敗了。”
胖子在一旁說道。
這恐怕不是簡單的荒敗,山洪都沒有沖毀山的樹木,顯然這霜月山不簡單,山的建築物更不可能無故崩壞,在聯想之前那個少女所說的話,看來這裏當年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去。”
我說了聲,率先向山跑去。很快來到樓門所在之處,崩碎的部分已經碎成一片碎石塊,散落在山道,山道都被砸壞了一些。
“哥,這裏有字。”
站在沒有倒塌的那邊,忽然喊了聲。我連忙湊過去,有一塊斷裂的大石塊,摔在地,面刻着兩個大字:
“星霜!”
而且這個“霜”字的右邊部分有些缺失破損。
星霜門!
看來這裏真的是星霜門了,或者說曾經是。
“星霜,星霜門。哥,看來我們來對了啊。”
我們繼續向行去,很快到了這片殘破的建築跟前。此時黃昏將過,天邊的昏黃的光芒灑落下來,將整個山峯染得有些淒涼。
站在這山頂之,彷彿伸手能觸摸到天邊的那如血一般的殘陽。
“呼嗚!”
一陣風吹過,帶着冷意。現在雖然是一年最熱的季節,但是這高聳入雲端的山頂之,溫度很低。
這些建築物顯然不是自然倒塌的,廢墟之有很多人類使用的物品器具,但是卻沒有一具屍體,也沒有一具骸骨。
那些曾經生活在這裏的人去了哪裏?
“啊,啊!師傅!”
驀地,遠處傳來一聲嘶吼聲。
是那個少女的聲音!
我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一道淡藍色光芒在那個方向閃爍着。我連忙向那邊飛奔過去,胖子也緊緊跟在後面。
穿過一片廢墟,我們來到山頂邊緣處,這裏的建築並沒有完全倒塌碎裂,還能看出當初的些許輪廓模樣,似乎是類似於議事大廳的建築。
此時殘破的廳,除了那個少女的影子還有好幾個人影。
一個年紀在四十左右的女子,和少女一樣是一身淡藍色和白色相間的着裝,女子單膝跪在地,一手捂着腹部。
還有幾個着裝打扮有些眼熟的人影,全都是一身黑衣,臉卡着怪的面具。
暗影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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