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覺，這無面妖應該算是很厲害的角色了，而且這次還帶了這麼多妖怪過來，一出場，氣勢哄哄。 .
可是竟被“玉塵曦”三個字嚇成這樣？
變成了大姑娘的小丫頭忽然冷冷地笑了聲，低頭對地下世界說道：“看好實驗室。”
“是，玉大人！”
下方的暗影獵人齊聲迴應。
“妖族勢力蠢蠢欲動，看來已經不滿足於暗活動了，想要明目張膽地出來害人。”
玉塵曦冷冷地說道。
無面妖面雖然驚懼，但是卻忽然向前一步，喝道：“多少年來，妖族勢弱，人類打壓獵殺我們妖族，殘殺了多少妖族，你竟然還反咬一口。”
“無面妖，跟她廢什麼話，我們將這裏的人全部殺了！”
一旁妖怪羣有一個叫喝道。
無面妖轉頭喝道：“閉嘴！”
“他孃的，老子可不喫你這套！”
那妖怪叫罵一聲，身體忽然向前一撲，凌空光華一閃，變作一隻飛禽，不過模樣有些古怪，身體碩大，雙翅卻很小，但是卻也能快速飛行。
“你他（和諧）媽的，快回來！”
無面妖怒聲喝罵道。但是那妖怪根本不做理會，呼吸間飛到半途，不過卻忽然止住身形，準確的說是被定在了半空。
“無知的小妖，不過是一隻開了靈智的野獸，也敢在我面前叫囂。”
玉塵曦輕哼了聲，也不見她動作，她身體周圍忽然有靈力涌動起來，而那被定住的妖怪甚至都沒來及發出慘呼直接被玉塵曦的靈力攪得粉碎。
“這個笨蛋。”
無面妖怒喝了聲，隨即向四周喊道：“全部後退，後退，不要輕舉妄動！”
其實不用無面妖再提醒，四周的妖怪們全都露出驚色，很多不自主地向後退了退，身體更是從人類形態變成或者半人半獸形態變成了妖和獸的形態。
“那個小……玉塵曦。”
我喊了聲，見她向我這邊看來，我吞了口口水，說道：“那個，我想說，人類和妖族都是動物，只不過人類先天有靈智，所以自覺高於其他種族一等。不過既然妖族開了靈智，那也是有智慧的生命。
不應該將他們看做是普通的野獸，至少說他們是幾個，而不是幾隻啊。
其實呢，大家一起生活在這個世界，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啊。互不干擾的生活不是很好嘛？”
“大人。”
無面妖轉頭盯着我，神色有些發愣，可能是被我的話驚到了吧。其實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也感覺有些怪。
之前我對妖族的態度雖然不像玉塵曦那樣堅決，但是也很有牴觸。可能是剛纔看到無面妖竟然真的帶這麼多妖怪過來救我，有點感動吧。
“有元節誕生的人類，既非人，也非鬼，屬於鬼命陰陽人。我記得妖族有這麼一個傳說，將有覺醒月輪和日輪的鬼命會帶領着妖族重建遠古時代的輝煌。”
玉塵曦緩緩說道。
無面妖面色一變，連忙前一步，將我擋在身後。
我不禁一愣，這傢伙幹嘛？保護我？
玉塵曦笑了聲，帶着嘲諷，又說道：“這不過你們妖族自己給自己捏造的一個謊言和幻想罷了。從古至今，根本沒有鬼命能夠同時覺醒月輪和日輪的。而且你現在所保護的這個鬼命，他的月輪已經被我剝離，你覺得他是你們妖族傳說的那個人嗎？”
無面妖連忙回頭向我看來，眼滿是驚色。
我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你給我的那張臉皮，其實我早想扔了的，不過一直忘了。沒想到你還真來救我，雖然你是妖族，我是人類，我還是很感謝你。
不過我真的不是你口的那個能夠帶領你們妖族重建輝煌的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嗯，有些倒黴的普通人。
而且，我也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做點事，掙點錢，蓋個房子，娶個媳婦，生個孩子，這樣過一輩子。”
“那你的月輪？”
無面妖在意的似乎是我的月輪。我心裏有些黯然，苦笑道：“她說的沒錯，我的月輪已經被她剝離了。”
其實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擔心一個問題，月輪被剝離了，我心臟那裏的那個陣法還會不會發揮作用了，一旦它還有作用，我豈不是要完蛋了？
還有左手的日輪會不會開啓了呢？一旦日輪開啓了，沒有月輪，我也肯定是要完蛋了。
無面妖明顯驚愣了下，隨即眼神色卻忽然一凜，對大蛤蟆和長翅膀的妖怪說道：“你們保護大人先走。”
呃？這傢伙還稱呼我爲“大人”，難道還不死心？
“那個無面妖兄弟，其實我真的不是你……”
“兄弟？”
無面妖愣愣地說了聲，隨即忽然笑道：“衝你這一聲兄弟，我們也願意來救你。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是妖怪，還願意稱呼我爲兄弟的人類。”
這……
其實我很想說，這只是一種說話方式，像口頭禪一樣，隨口說出來的而已，沒什麼特殊意義啊。
“你們快走，我來掩護你們。”
無面妖又對大蛤蟆和長翅膀的妖族說道。
“想走？你以爲你們走得了嗎？”
那邊懸空而立的玉塵曦冷聲說道。
無面妖轉回頭去，向一旁的大鳥招呼一聲，隨即一個翻身，躍大鳥背，衝四周的妖怪喊道：“人類勢強，這麼多年來，不停地打壓獵殺我們妖族，但是我們妖族可不是慫（和諧）蛋。”
他又伸手指着我，對那些妖怪說道：“這個人類正是我們妖族傳說的鬼命，也許他無法像傳說那樣帶領我們反抗人類，但是我無面妖願意用生命守護這份希望！”
四周那些原本有些害怕的妖怪們忽然來了精神，紛紛低吼着，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
我驚楞住了，一是驚訝於無面妖的口才，幾句話將這些妖怪的氣勢鼓動起來。二是驚訝於這些妖族的反應。
他們幹嘛這麼激動？難道真的是被人類打壓的到了要爆發的臨界點了？
我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人類獵殺妖族，還是妖族殘殺人類？到底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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