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牌動了動,表面的三角痕跡也隨之轉動,最後尖頭那一角指着這片空間的央位置,也是那個圓臺。
我收了魂牌,張開感知力,向前延伸,將那個圓臺籠罩。圓臺沒有任何反應,我的感知力也沒有感知到什麼,沒有靈力波動,也沒有生命的氣息。
不過既然魂牌指引着那個方向,至少應該會有些線索。
我收回感知力,向圓臺走去。雖然這裏的光亮明亮了很多,即使不使用夜視術,也差不多能將整個地下空間收入眼底,但是我可不敢放鬆警惕。
來到圓臺跟前,將它看得清楚。直徑約莫五米,高我高了一個頭,離它一段距離的時候能看到圓臺頂部,到了跟前,視線被擋住了。
我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繞着圓臺轉了幾圈。這圓臺應該是石頭材質,不過顏色有些怪異,表面灰色,但是裏面卻泛着紅。
又轉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伸手抓住圓臺頂部邊緣,雙腳猛地使力,整個人向一翻,跳到了圓臺。
圓臺頂部,光滑無痕,空無一物,也沒有什麼特殊或者可疑的地方。
這特麼什麼個意思嗎?魂魄明明指着這邊,怎麼毛也沒有呢?
我伸手摸出魂牌,正要捏動搜魂術,腳下圓臺忽然一震,我心裏一緊,連忙穩住身體。
“轟!”
忽然,一道光芒從空憑空出現,散落下來,落在圓臺,下一瞬間光芒又向四周衝開。
我連忙向後退開,不過剛退一步,被這光芒掃,一股澎湃的衝擊力轟然爆發,我的身體直接離地而起,不受控制地翻飛出去。
半空,我連忙控制體內靈力向外衝開,將這股衝擊力震開,然後強行扭動身體,雖然還是摔在了地,不過至少沒有受什麼傷。
我趕忙爬起身,向圓臺看去,光芒向內收縮,當全部收縮到圓臺時,忽然又消散了,顯出了幾個人影。
紅衣女鬼,以及她那四個女鬼手下。
我靠,怎麼是她們這幾個?
我下意識的全神戒備,雖然我根本不可能是她們的對手,但是在感知到危險的時候,身體還是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嗯?又是你!”
其一個女鬼忽然冷喝了聲,有驚訝,不過更多的卻是惱火。我記得她叫冷鳳,這傢伙很不好惹,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另一邊的青蘿卻是皺着眉頭,她之前提醒我,讓我離開這裏,肯定沒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我也沒想到她們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她們不是先離開的嗎,怎麼會在我後到這裏?難道她們之前去了其他地方?可是這裏連根毛都沒有,她們跑這裏來幹嘛?
不對,之前魂牌指着那個圓臺,難道那個圓臺裏面有魂魄在?
糟糕,魂牌!
剛纔被光芒衝開的時候,魂牌好像從我的手裏飛出去了。我連忙睜大眼,向那圓臺頂瞅去,果然,魂牌落在了圓臺。
“這個人長成這樣,恐怕不是巧合。”
我不禁一愣,這尼瑪叫什麼話?長成這樣,還不是巧合?長成什麼樣難道還存在巧不巧和的問題?
這個女鬼我記得好像叫做夜華,還有一個叫做月影,似乎是四個女鬼的小頭頭。
月影轉頭看向夜華,說道:“當年,那人已經被十大妖王聯手殺死,連魂魄都被鎮壓,別說復活了,連投胎都不可能的。”
我心裏狠狠地一抽,感覺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抓在手,心跳驟然停止,感覺不到呼吸。
心口忽然有一股涼意,向身體四周散開。
“呼!”
我渾身一個激靈,長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我連忙摸了摸心口,是夜鬼留給我的那個月神玉佩。這玉佩已經不止一次在我失神的時候將我驚醒了,還真是個好東西。
雖然夜鬼那傢伙坑過我,而且當初抓我回去應該也是想害我,不過不管怎樣,經過那段時間的鍛鍊和藥浴,我變強了不少,那傢伙還留了這麼一個玉佩給我。
我甩開思緒,看向圓臺,盯着那個月影。
她剛纔那話什麼意思?
她所說的“那人”是誰?是那個叫做子寧的男子嗎?也是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子?
我之前猜測自己可能是那個男子的轉世,可是如果這月影這話不假,那個男的不僅死了,而且投不了胎,我自然不可能是他的轉世了。
那我是誰?爲什麼會和這些事情扯關係?
如果是在幾年前,我一定會認爲這只是巧合,是自己倒黴。但是經過這幾年的事情,我可不相信這只是簡單的巧合。
靠,被十大妖王聯手殺死,連魂魄也被鎮壓了,這尼瑪得多大的仇恨啊?
不過這個紅衣女鬼生前也是被那個子寧殺死的,而且死後魂魄也被分開封印。這手段也很不仁道啊。
“不過確實長得很像唉。”
那個叫做夜華的女鬼又說道。
青蘿則是緊緊皺着眉頭,雙眼盯着我這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紅衣女鬼忽然低頭,看到了地的魂牌。
糟了!
紅衣女鬼緩緩低下身,撿起了魂牌,魂牌忽然閃爍出光芒,光芒遠我使用搜魂術的時候要明亮。
琪琪肯定和紅衣女鬼有關係!
可是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那麼我又是誰呢?爲什麼會和那個子寧長的一個模樣?爲什麼會和琪琪以及這紅衣女鬼扯關係呢?
紅衣女鬼忽然握緊魂牌,魂牌的光芒向內收縮。
“砰!”
一聲炸響,魂牌轟然碎裂,光芒向四周衝開。
我心頭一緊,但是卻也不敢衝去拼命,因爲我自知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魂牌碎裂散發的光芒忽然又向回收攏,更是直接鑽進了紅衣女鬼的身體,隨即紅衣女鬼的面部閃爍不定,像有幾張臉在來回變化,其有琪琪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
幾秒種後,紅衣女鬼面部的光芒散去,面部也穩定下來。
“找到了。”
她臉忽然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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