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青年的模樣卻十分清晰,尤其是面部,幾乎和我一模一樣。
我真的是聖者?
不對,不對,像我所說的,長成一樣,但卻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有很多,這也並不是什麼稀的事情。
可是爲什麼我能使用法術將這座宮殿從地下面弄出來?
爲什麼我能打開宮殿的門?
爲什麼?
聖者,聖者!
我緊緊盯着壁畫的青年,腦海閃過一些畫面。
這壁畫的不是我,而是那個子寧,殺死曉蘭的子寧。
可是那個子寧被鎮壓封印着,根本不可能投胎,也是說我不是那個子寧,可是無論是我看到的那些畫面,還是能夠開啓這個宮殿,很多事情都在說明我和那個子寧之間肯定有什麼聯繫。
“啊!”
我正想着,腦袋忽然一痛,我本能地痛呼了聲,左手捂着發痛的左邊腦門。
“葉雲,你怎麼來啦?”
宋子兮驚聲問道。
“不知道,頭好……啊!”
我應了聲,可是話未說完,腦門的疼痛感忽然加劇,整個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我直接跪倒在地,左手緊捂着腦袋,右手也下意識地抓着右邊腦門。
“葉雲!”
“躲開,我來看看!”
王老頭連忙湊近過來,伸手抓住我的手臂,不過剛一觸碰到我,像是本能的驚呼了聲,縮回手去。
“好燙!”
王老頭一臉驚楞。
好燙?
我連忙收回手,月輪和日輪都還在,我身體爲什麼會發燙?
一道光芒忽然在我眼前一閃而逝,我的意識向兩頭拉伸,心神一震,我彷彿置身於一片夜空之下。
天空,星辰密佈,星光點點閃爍,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卻很美麗。
此時的我懸空漂浮在半空,身下有一條大河,河水潺潺流動,水面波光粼粼,微微盪漾着一層層漣漪。
“啵!”
一聲輕輕地響聲,從遠處黑暗傳來。我連忙循聲看去,黑暗似乎有個人影,不過卻越來越模糊,好像是向着與我相反的方向移動着。
我猶豫了下,隨即小心向前跨出一步,腳下微微盪出一層光暈,像是水面的漣漪一樣。真的不會掉下去,我深吸一口氣,像那個人影跑去。
很快,我能看到了這個人影,還真是一個人,背部對着我,從後面看,似乎有些眼熟。
我又靠近了些,可是隨後卻如何也追不他,他明明只是在慢慢地走着,而我卻是在奔跑着,而且是越跑越快,但是追不他。
“喂,前面那傢伙,你站住!”
我大喊了聲。他還真的停了下來。我也隨之停下來,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但是卻也能感到疲累,我喘了幾口氣,喊道:“你是誰?”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熟悉的輪廓,熟悉的面孔,熟悉得好像在看着我自己。
“你……”
我心一驚,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他是那個在我那幾次幻象出現的青年,是那個子寧。
他到底是誰?
我是誰?
我和他有什麼關係?
“你,你是誰?”
我問道。
他沒有回答,而是向我這邊走來。我心裏忽然顫了下,竟是升起一股害怕,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本能地警惕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他停了下來,臉忽然露出笑容,然後轉身走開,眨眼間消失在我的視線。
我本想再喊他,可是剛張嘴,卻沒喊出口,因爲心裏的害怕還沒有散去。
不僅心裏害怕,連身體似乎都在本能地畏懼。我擡起右手,手臂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身體似乎在微微發着抖。
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害怕?而且這股害怕像是出自本能的,好像來自靈魂的懼怕一樣。
“葉雲!葉雲!”
耳邊響起呼喊聲,我心神一震,星空忽然崩碎,神識扭曲。
“喝!”
我驚喝一聲,猛然坐起身來。心臟快速跳動着,呼吸十分急促,心很壓抑,像是有大石頭壓在心口一樣,壓得我快要沒法呼吸了。
“葉雲!”
我愣了下,回過神來。他們全都圍在旁邊盯着我,尤其是宋子兮,蹲在一旁,緊緊地盯着我。剛纔那幾聲喊聲,好像是這小丫頭喊的。
“葉雲,你怎麼了?”
我拍了拍腦門,好像已經不疼了,說道:“我沒事,剛纔頭有點疼,老毛病了。”
自從開啓月輪之後,我沒有過這種頭疼的感覺了,而且月輪和日輪都還在,剛纔的疼痛應該不是因爲體內陰陽失衡的原因。
腦袋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一陣劇痛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有剛纔我竟然看到了那個叫做子寧的青年,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因爲頭疼引起的幻覺?有可能,因爲剛纔我一直在想着聖者,還有那個子寧。
“葉雲,你沒事吧?”
白鬍子老頭忽然問了聲。
我收回思緒來,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們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他們神色有些黯然,小鬍子老頭說道:“你昏迷的時候,我們將這裏檢查了好幾遍了,除了那一塊壁畫,什麼也沒有發現。”
將這裏檢查了好幾遍?
我掃了眼這宮殿,這裏的面積很大,仔細檢查一遍都要費一會功夫。
“我昏迷多久了?”
我連忙問道。
“大概有一個時辰吧。”
一個時辰也是兩個小時,我竟然昏迷了兩個小時,腦海裏閃過剛纔在星空下看到那個青年的場景,感覺只過了幾分鐘而已。
先不管那個了,眼前的情況不太妙啊,整座宮殿除了那塊壁畫竟然什麼線索也沒有。這聖宮的建造者不可能弄這麼大的東西是爲了來雕刻這一副壁畫的。
算只是用來雕刻壁畫,也不會只有這麼一小塊啊。
我爬起身,走到壁畫前,仔仔細細地瞅了遍,然後用手擦着壁畫兩邊的牆壁,除了蹭掉一點灰塵,牆壁什麼也沒有。
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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