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蛇芯吞吐着,血盆大口微微張合,發出聲音來。還會說人話,而且說出這話來的也說明這大蛇是有智慧的。
我瞅了眼周圍,這山坡很寬,向兩邊幾乎無限延伸,說不定可以繞道過去,只要救了小丸,咱們向回跑,然後繞過這個大蛇。
“人類,不要想着繞過這裏,無論你走哪裏最後都會經過我這裏。想要去出口必須要經過我這道關卡。”
大蛇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忽然說了句。
我心一凜,隨即一愣,驚喜地問道:“也是說出口真的在山頂了?”
大蛇的一雙豎眼神色一愣,隨即冷聲說道:“有沒有出口你們自己去看看不知道了,不過可不是誰都能抵達山頂的。”
咦?
“那也是說以前有人抵達過山頂嘍。”
我笑道。
大蛇又是一愣,似乎又說漏嘴了,不過他還是嘴硬地說道:“算有那又怎麼樣,你們別想了。那個傢伙是個變態,他是一路打去的,你能做到嗎?”
一路打去?
我回頭瞅了眼,然後又向着前方山頂面看去,隨即把眼一瞪,喝道:“既然有人能去,我能去。”
大蛇微微冷笑了聲,像是有些不屑,隨即長尾巴忽然向這邊一甩,將小丸給丟了過來,又說道:“不用廢話,想通過我這裏你們只有一個辦法,答對我的問題。”
回答問題?猜謎語嗎?
“不對啊,你剛纔不是說可以一路打去的嗎?”
我喊道。
大蛇長尾一甩,周邊十幾米範圍內的石像全部翻到碎裂開,一股凌厲而且滿含血腥凶煞的氣息吹捲過來,像狂風一樣,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你打得過我嗎?”
我吞了口口水,心裏暗罵了聲,隨即擠出笑容說道:“來,說說你的問題吧。”
“我是什麼?”
大蛇淡淡地問道。
我不禁一愣,這是什麼鬼問題?你不是一條蛇嗎?不對,這傢伙不會問這麼簡單的問題的,這裏面肯定有鬼。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蛇。我見過……”
小丸忽然喊道。我心裏暗叫不妙,不過還沒來得及提醒,大蛇一雙豎眼的那兩道青色痕跡忽然旋轉了下,小丸話未說完忽然頓住了,身體從腳部開始石化,呼吸之間整個身體由木頭變成了石頭。
“喂,小丸!”
我驚喝了聲,瞪着被變成石像的小丸。
“我是什麼?”
那邊,大蛇又問了遍剛纔的問題,聲音冷漠,眼神色陰森。這可怎麼辦,這傢伙明顯是蛇嗎,怎麼不對呢?
“兄臺,我想到一個答案,不過不知道對不對,如果錯了那隻能靠你了。”
一旁的張若晨忽然說道。
我心頭一緊,剛要問他,他已經看向大蛇,喊道:“你是妖。”
咦,這個應該不會錯了吧,不管這蛇是什麼東西,肯定是妖族,因爲我能感覺到他的靈力波動正是屬於妖族的。
不過還沒等我鬆口氣,大蛇雙眼的青色痕跡忽然又轉動起來。
“兄臺,靠你……”
張若晨話未說完人已經變成了石像,而且還保持着張嘴說話的姿勢和表情。
“我是什麼?”
大蛇又冷冷地問了下剛纔的問題。
這丫的是不是耍詐啊,明明是妖族,是蛇,但是這兩個回答又都不對。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我是什麼?”
大蛇又問道,語氣還帶着催促之意。我心裏一緊,腦海裏忽然有靈光一閃,脫口說道:“你是你。”
大蛇眼神色明顯愣了下,似乎是在判斷我的這個答案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既然已經說出口了,算是錯誤的,也得想辦法把它說成對的。
“那個,你看啊,不管你是誰,是什麼,你都是你。這個‘你’呢是一個表象的代名詞,是一個稱呼,但也是一個本質。如說,‘你是什麼’這一句話的‘你’是代表着你,那麼不管你是誰,又是什麼,你是‘你’。”
我靠,我要把自己給繞進去了,這下玩蛋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只有來硬的了,月輪劈不死他,那我直接日輪和月輪一起用,轟死他。
“你是‘你’,我是‘我’。你是‘你’,我是‘我’。”
大蛇依舊愣在那裏,血盆大口裏面小聲嘀咕着,似乎很迷惑也很猶豫。我緊緊地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時刻準備着釋放日輪和月輪。
大蛇忽然雙眼一動,眼那兩道青色痕跡閃爍光芒,我心頭一緊,連忙擡起右手,心念一動,準備釋放月輪和日輪,不過在這時,大蛇的身體開始石化,從尾巴開始,向着頭部快速蔓延。
“我是‘我’。”
當石化蔓延到他的腦袋時,他忽然盯着我說了聲,隨即他的腦袋也石化了,碩長粗壯的身軀完全石化了。
呃?什麼情況,我蒙對了?
“咔嚓!”
旁邊忽然響起一聲炸裂聲響,我連忙撇頭看去,小丸和張若晨的石像表面忽然裂開來,像是石質的皮膚在脫落一樣,轉眼間石頭完全裂開掉落了,他兩恢復原樣了。
“我怎麼啦?”
小丸驚地問道。
“咔嚓!咔擦……”
四周忽然響起一陣陣碎裂炸響聲,這一大片石像全都和小丸和張若晨一樣,表面的石頭開始炸裂脫落,沒過多久他們全都恢復過來,有人類,有妖族,有野獸。
他們爆發出一聲聲驚呼聲,不過他們好像記得不變成石像之後的事情,也不認識我們三個,在他們看來,我們三個也是和他們一樣被變成石像,然後現在恢復了。
也有不少石像碎裂了,結果等他們恢復過來後,身體也受損了,還有一些直接死了。我不禁捏了把冷汗,剛纔我要是也被變成石像那可完蛋了。
“出口在山頂,大家一起衝去!”
“我們還是下山吧,面肯定更危險。”
恢復過來的這些傢伙震驚過後,有的繼續向山奔去了,有些則是反身向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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