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黑影彙報這幾天查到的關於玉塵曦的信息。
我敲了敲桌子，說道：“三百年前玉塵曦的那些事蹟嗎？”
黑影點了點頭，回道：“嗯，關於玉塵曦在出名之前的事情根本查不到。而這三百年間玉塵曦的去向，以及做了什麼，也查不到。”
對了，三年前的戰鬥，當時師傅那老頭從一個叫做雪域宮的地方借來那個什麼九靈法陣。
我記得當時玉塵曦似乎也知道這個雪域宮，聽她語氣像是和雪域宮有什麼過節一樣。
“你加派人手去調查一下崑崙山雪域宮。”
黑影微微愣了下，似乎並不知道這個雪域宮。
師傅那老頭既然能從那個雪域宮借到那麼厲害的法陣，他應該知道一些雪域宮的事情。如說雪域宮的位置，那是個什麼樣的門派，等等。
那老頭和師叔他們應該也沒有回到玉壘山，這三年來我一次也沒有聯繫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先去看看沈小玲那丫頭吧，從她家回來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她一個人，不對，應該是一個鬼魂憋在屋裏一直沒出來。
之前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應該挺大的，回來後也沒叫着要復活，要讓她爸媽看到她等一些事情了。
拉開門，她像一週前一樣，蹲坐在牀裏邊，雙手抱着膝蓋，發着呆，愣愣地。
還好鬼魂不用喫飯什麼的，不然她早餓死渴死了。
“怎麼，還沒有想清楚嗎？”
我問她。
她愣愣地擡頭看着我，反問道：“想清楚什麼？”
“想清楚你接下來該何去何從，我可沒有太多時間耗在你的身。”
她怔了下，隨即神色黯然，低聲說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沒有多少閒情花在她身。
“讓我跟着你吧。”
我剛走到門口，後面的沈小玲忽然喊了聲。我回頭笑道：“你跟着我做什麼？”
她睜大雙眼，神色仍舊有些黯然，不過忽然又變得堅定起來，說道：“你這麼厲害，你可以教我怎麼使用法術，我以後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一定可以幫你的忙的。”
“麻煩我倒是不怕，因爲我的麻煩已經有很多了，也不差你這一點。不過你確定你能幫得我的忙？”
那天晚她的鬼魂差點轉變成了惡鬼，不過也正因此讓她懂了些靈力的使用，但也只是最普通的使用方法，用來嚇唬嚇唬普通人足夠了，但是用來對付妖族，或者流鬼和人類獵人，那還遠遠不夠呢。
她身影微微一閃從牀飄起，像一道光影從空氣劃過，瞬間到了我的面前。
她睜大雙眼，說道：“你看，我現在也很厲害的，我很聰明的，我願意跟你學。”
“厲害？”
我不禁一笑，隨即靈力外放，籠罩住整間屋子，靈力在四周匯聚並實體化成一柄柄利劍，圍成一圈閃爍着森然寒芒。
“我的敵人，我厲害的有很多很多，你確定你有勇氣面對嗎？”
她的鬼魂不住發顫，連外形也開始扭曲變形，很快完全沒有了之前人的形狀。
她現在的鬼魂靈力波動在我的靈力面前像在暴風雨海面的一葉孤舟。這也許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早了些，畢竟她只是一個前幾天還什麼都不懂的鬼魂。
但是這個世界本來是殘酷的，你的敵人可不會因爲你是個菜鳥會可憐你，更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在我還是一個菜鳥的時候，我知道了。
當我準備收回靈力的時候，沈小玲的鬼魂忽然涌動起來，像一團蠕動的雲，向四周蠕動扭曲，靈力波動漸漸增強，其更夾雜着一股凶煞的氣息。
次她嚇死她男朋友的時候也是這樣，像是轉化爲了惡鬼，不過普通的轉變應該沒有這麼強烈，變成最初的惡鬼也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氣息。
她的魂魄似乎有些特殊，也許這也是她死後魂魄未散，而且沒有進入地府的原因吧。
我穩住靈力，沒有收回。很快，沈小玲的魂魄扭動着恢復成人的形狀，不過氣息和之前卻是迥然不同。
像正反兩面一樣，如果之前是正，現在是反。之前是善良而懦弱，現在是凶煞且強勢。
“沈小玲？”
我問了聲。
她眼光芒忽地散發出紅色光芒，像灼燒的烈火，連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小房間的溫度驟然提升，這初春時竟然像是炎熱的夏季一樣。
“嘎！”
沈小玲眼紅色光芒忽然一閃，口發出一聲怪叫，氣息向外衝來，靈力也隨之涌動着向周圍衝撞，似乎是想要掙脫我的靈力壓制。
我連忙捏了個法印，隔空打在她的魂魄，她的魂魄微微閃爍出光芒，隨即忽地收縮成一道光芒，飛進了月神玉佩來。
收回釋放在外面的靈力，我鬆了口氣。
沈小玲這丫頭的魂魄有些古怪，剛纔那種感覺和惡鬼轉化很像，不過看着又不太像，尤其是剛纔的那股氣息和靈力波動。
等了幾分鐘，我又捏了個法印，將她的魂魄從月神玉佩釋放出來，她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看去有些虛弱。
“你怎麼樣？”
我問她。
她神色有些驚愣，反問我：“我剛纔怎麼了？”
和次那情況一樣，當時她嚇死了那個男的之後，被我收進玉佩，回來後她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將剛纔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下，她一臉驚愕，愣了愣神，問道：“我會變成惡鬼嗎？”
“怎麼，你害怕了？”
她瞪起眼，說道：“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無面妖之前給我的那個重塑身軀的祕法也許能夠派用場。
“明天開始，學習靈力的控制和法術。”
我說了句轉身走出屋子。
“你願意教我了嗎？”
她在後面驚喜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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