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峯驚地問道。我皺起眉頭,沒有回答他。不過他對這似乎很感興趣,滿臉新,又說道:“難怪大人你的靈力和氣息和我們妖族這麼像呢。”
“哈哈,不過這更好啊,大人你和我們一樣都是妖族。”
“史峯,閉嘴!”
虹提醒他一句。史峯終於看到了我面色的變化,立馬閉了嘴,轉開視線,看向其他方向,假裝打量着眼前的小屋。
雖然我早已經對自己擁有妖族血脈的事情不排斥了,但是這畢竟是我的私人祕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我輕輕舒了口氣,對這老頭說道:“前輩,我們來此是想詢問關於玉塵曦的事情。”
老頭微微微微一皺,面色也變了變。看他神色,能猜到玉塵曦果然和這雪域宮有關係。老頭沉吟不語,我心裏雖然着急,但是也不好接着追問。
好一會之後,在我快要忍不住再問的時候,老頭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個臭丫頭肯定又闖禍了。”
臭丫頭?
我心裏一愣,這老頭說到“臭丫頭”這三個字的時候,沒有憤怒,也沒有責備,反而有些無奈和悲傷。這像一個父親對自己不懂事的孩子的無奈一樣。
玉塵曦不僅和雪域宮有關係,看來關係還不淺啊。
“師傅,師傅,是不是有外來人啊?”
門外傳來一個有些稚嫩的喊聲,聲音未落,屋門被推開,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從外面衝了進來。
屋門一開,一陣冷風呼嘯着吹了進來。小丫頭進門後,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瞅着我們這幾個外來人。
這小丫頭穿着一身鵝黃棉襖,也十分簡單樸素,還打着幾個補丁。她扎着兩個小辮子,小臉蛋紅撲撲的。
“喂,你們是外來人嘛?”
小丫頭昂着小腦袋,衝我們幾個人喝問,奶聲奶氣帶着一絲蠻橫無理的可愛。
“是啊,我們是從外面來的。”
史峯應了聲,又咧嘴笑道:“小丫頭片子,我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壞人,一會把你帶下山去。”
小丫頭眼睛一亮,喊道:“好啊,好啊,我早想下山了。”
老頭瞪了這小丫頭一眼,說道:“小玲子,你跑這來幹嘛?怎麼不跟你太師叔修煉啊?”
小丫頭扭頭衝着老頭吐了吐舌頭,昂頭得意笑道:“太師叔教的我都學會啦。”
老頭愣了下,隨即吹鬍子瞪眼說道:“你再調皮,我罰你去陵寢守墓。”
小丫頭得意的神色一怔,隨即小臉蛋面色一正,滿臉認真地說道:“師傅,我去太師叔那裏了。”
小丫頭說着轉身跑,連門都不關,門外風聲呼呼作響,冷風嗖嗖的。
我看了眼虹,他過去將門關。
我又看向這老頭,問道:“前輩,這樣說來,玉塵曦和雪域宮是有關係的。”
問了這話,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玉塵曦那個老妖婆活了三百多年了,但是聽這老頭的語氣像是玉塵曦的長輩。
那這老頭多大了啊?
玉塵曦那老妖婆果然和雪域宮有關係,而且這關係還真不淺啊,她竟然是雪域宮的弟子。
我記得三年前玉塵曦曾說過一句話“雪域宮那幫自命清高的僞君子”,看來玉塵曦和雪域宮的關係並不好。
“不過也正是因爲她的出色,使得她的想法和大家不同,所以也會被當做異類。十六歲那年,她私闖禁地被抓,被囚禁在冰玉雪窟。六年後,她逃了出來,更是打傷了很多人,逃出了雪域宮。”
老頭悠悠地說着。
“嗯,聰明的人,有的時候卻是會被人討厭。這個我深有體會。”
史峯裝模作樣地說了句。我愣了下,扭頭瞪他一眼,喝道:“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嘿嘿笑了笑。
老頭也不禁笑了下,隨即掀開垂在桌邊的棉被,兩雙腿拿了出來,不過卻是兩條木頭腿,兩條腿的小腿竟然木頭所制。
不過這木頭腿十分精緻,有關節,有腳掌,棱角分明。
老頭左手撐着地面,身體擡起,兩隻木腿站了起來,關節處微微活動,整個人站了起來。看去他的動作沒有一絲遲鈍。
這兩條木腿在他身被使用的沒有一點不自在的樣子,好像真的腿一樣。
“這,這是機關術製造的假腿!”
崇安驚呼了聲。
機關術?的確,這兩條木腿看去真的有點像是機關,十分精巧而且很多細小的散碎零件。
老頭放下長衫,遮住兩條木腿,看着崇安和小海,說道:“沒錯,這正是你們姬家的機關術。”
咦?這老頭怎麼知道崇安和小海是姬家的人?我們應該沒有提到的。詛咒!老頭一定是通過小海身的詛咒判斷出他倆的身份。
而且這老頭的兩條腿是姬家的機關術製作的,那麼這老頭也很可能和姬家有關係
崇安面露出些許嚮往之色,有些不捨地從老頭雙腿移開了目光。
“我在古籍看到過一些記載,這應該是姬家的精巧機關術,可以做到細微處極其精巧,甚至現在的那些機器人還要精巧。”
崇安微微笑着說道,眼有難掩的渴望之色。
“看你這麼感興趣,回頭我讓人帶你去藏書閣看看,那裏有一些你們姬家的機關術典籍。”
老頭忽然說道。
崇安不禁一徵,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即面色卻又收緊,有些疑惑地問道:“前輩,這裏怎麼會有姬家的機關術典籍?”
老頭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笑道:“你如今年紀早已超過二十,應該不是姬家後代。”
崇安神色微微黯然,應道:“我是姬家收養的,並不是姬家的後代。”
“四叔,不是姬家後代不是更好嗎?可以長大了,可以活得更久了。”
崇安看了看小海,笑道:“小海,有的人雖然活的時間短,但是卻活得很精彩,活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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