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花瓣與花瓣之間的縫隙,我看到遠處,玉塵曦手那怪的武器刺在了玉塵瑤的身體,怪的武器閃爍出怪異的光芒,自而下,並向四周延伸,快速將玉塵瑤的身體覆蓋。
玉塵曦要幹嘛?
玉塵瑤面部神色忽然扭曲,連身體也跟着開始扭曲變形。
“玉塵瑤!”
我驚聲喊道,可是我的聲音似乎只有我自己能聽到。
遠處,狂風大作,捲起一道道疾風,疾風捲着積雪在半空狂舞。
雪蓮花花瓣完全閉合的瞬間,我看到了那邊,玉塵瑤的身體忽然收縮,化作一道銀色光芒,並且被黑色光芒包裹着,順着那怪的武器涌進了玉塵曦的身體。
下一瞬間,雪蓮花花瓣完全閉合,我的意識和視野也終於陷入了黑暗。
幽暗,孤寂。
空有點點星芒閃爍着,十分稀疏,十分黯淡。
這夜空下,一條大河,河水流淌,河面波光粼粼,微波盪漾。
忘川河!
我怎麼又來到這裏了?
“因這這裏是連接着生死的地方。”
不用回頭,我知道是葉子寧那個神棍,算你是我的前世,這個空間是怎麼回事嘛?算這次,好像我已經來這裏三四次了。
如果我是他的轉世,說明他早死了,可是這片空間裏的他像個活人,有和我不同的思維,不同的認知。
除了相貌一樣,他和我完全不一樣。
我轉回頭,看着他從黑暗緩步走來。這感覺很妙,好像看着鏡子的自己忽然走了出來一樣。
如果不是衣服不一樣,還有他臉帶着的微笑,還真的像另一個我。
“你又想怎樣?”
我有些不太爽的問他。
他攤手笑着說道:“啊,你這樣說可冤枉我了。你會出現在這裏,並不是我的原因。相反,我出現在這裏,卻是因爲你的原因。”
我不禁一愣,擰了擰眉,哼了聲,說道:“你別跟我說這些彎彎道子。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會在這裏?”
他擡頭看了看夜空,又低頭看了看下方的忘川河,沒有回答我,反倒是像在打什麼啞迷。
我沒明白他的意思,心裏有些惱火,再次喝問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到底是誰?”
他轉頭看着我,面色微微變化,像是有些無奈,說道:“這裏是生與死之間的一處罅隙,連接着生和死,你每次來到這裏都是在即將死亡的時候。”
咦,好像是這樣啊。
“而你來到這裏,之所以會看到我,因爲這片空間是屬於你的生死罅隙,而我是你。所以你可以在這裏看到我。明白了嗎?”
他又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也一臉認真地回他:“不明白。”
他怔了下,隨即露出無奈之色,又攤手說道:“不明白算嘍。你又出現在這裏,說明你又遇到麻煩了。”
他這麼一提,我纔想起來。
玉塵瑤怎麼樣了?
這是我腦海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我趕忙瞪着他問道:“怎麼從這裏出去?”
葉子寧反問道。
我怔了下。他臉笑容也收斂了,眼神變得有些凌厲,瞪着我,又問:“這三年來,你都在做些什麼?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誰也保護不了。”
看着他臉露出的嘲諷神色,我心裏大怒,衝他怒吼道:“閉嘴!我的事不用你來指手畫腳!”
“還有,如果這裏是我的生死罅隙,那是我的地盤,你趕緊給我滾出去!我不管你是誰,什麼前世後世的,我不感興趣。”
他又收斂了臉的嘲諷,面色變得有些冷,緩緩說道:“也許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但是更多未知而且強大的存在,正隱藏在你所不知道的黑暗。”
“他們遠你想象的要強大,也遠你現在所遇到的對手要強大。你以爲你只是一隻被人踩在腳下的弱小的螻蟻嗎?不,現在的你連螻蟻都算不。”
他淡然而且冷漠的看着我,不像是在冷嘲熱諷,倒像是一個恨鐵不成鋼的前輩在訓斥着晚輩一樣。
可是這讓我心裏更是不爽,衝他吼道:“是不是螻蟻,這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你滾開了。”
“哼,不關我的事?如果不是我,你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我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過還沒等我問,他的身影忽然微微閃爍了下,好像接觸不良的電燈泡散發的光芒一樣。
緊接着,整片空間忽然一晃,夜空猛然崩裂,黑暗轟然崩塌。我心大驚,不過這時,我的鼻子卻一陣麻癢。
“阿嚏!”
我打了個噴嚏,身體本能地向弓起,後背一陣刺痛,痛得我齜牙咧嘴。
“哎呀,你醒啦!”
耳邊忽然響起一個喊聲,我扭頭看去,一個扎着兩根辮子的十來歲小丫頭正瞪着一雙大眼睛盯着我。
“小玲子!”
這丫頭正是姚林那老頭的另一個小徒弟。她怎麼在這?我連忙環顧四周,不對,不是她怎麼在這,是我怎麼在這?
這裏應該是神女山的山頂,也是雪域宮的入口,我又回到這裏來了。
“我怎麼會在這?”
我扭頭問這小丫頭。她卻一瞪眼,叫喝道:“臭傢伙,我師姐呢?”
“你師姐?”
我愣了下,隨即驚道:“玉塵瑤!”
她大眼睛又是一瞪,喝道:“快說,我師姐去哪了?”
我愣了下,隨即連忙掀開被,想要翻身下牀,可是後背的疼痛感忽然散遍全身,痛得我直接仰頭倒在牀。
“嘶!”
我痛嘶一聲,隨即咬牙咧嘴,轉頭看向小丫頭,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裏?那朵雪蓮花呢?”
問這話時,我腦海裏閃過之前的事情,我和玉塵瑤在趕回雪域宮的途,剛進入雪山地界被玉塵曦阻截了,我和玉塵瑤不是玉塵曦的對手。
玉塵瑤爲了保護我,使用她的本命雪蓮將我包裹住。最後玉塵曦使用那個怪的武器刺在玉塵瑤的身體,而我則是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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