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搞什麼鬼？
“師姐，你怎麼啦？”
小玲子喊了聲向高臺跑去。
“別過去！”
我連忙喊了聲。不過我話剛起，高臺響起一聲劍吟，一道銀色光芒飛閃而起，撕開空間，扭曲着斬向小玲子。
這絕不是玉塵瑤！
左手一翻，月輪化作黑色光芒從我手心飛射而出，速度快得擦着空氣發出“嗞嗞”如閃電炸鳴一樣的聲音。
與此同時，姚林那老頭雙手一動，一股靈力裹住小玲子，將其瞬間拉到他身旁。
下一瞬間，月輪和銀色劍芒相碰。
“砰！”
一聲炸響，銀色光芒向外崩碎。月輪也散成一片散碎的光芒。
我心一凜，收回月輪。身體的傷在日輪的治療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爬起身，向姚林他們那邊跑去。
玉塵瑤沒有再次攻擊，不過她身體散發的殺氣絲毫未減，整個人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劍，劍氣森芒，凌厲逼人，簡直她手雪蓮劍還要像一柄劍。
“前輩，玉塵瑤怎麼回事？”
到了跟前，我急忙問道。
他皺起眉，看着高臺的玉塵瑤，說道：“小瑤原本的生命是由靈力而生，藉助雪蓮妖精而化。以本命雪蓮爲身軀，自有魂魄和意識。”
不用他再往下說，我已經猜到了。
玉塵瑤和玉塵曦的本體是那一道殘魂，本身是魂魄，而且也很有可能像那幾個紅衣女鬼一樣，擁有自我意識。
如今玉塵瑤的本命雪蓮和那一道殘魂融合了，她現在很可能已經不是之前的玉塵瑤了。也許她變成了那些紅衣女鬼一樣的存在，又或許，她既是玉塵瑤也是紅衣女鬼，再或者，她誰也不是。
“那現在怎麼辦？”
我追問道。
姚林面神色變得有些無奈，扭頭看着我說道：“我還想問你呢，這可是你的決定。”
這……
我不禁語噎，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我轉過頭來，看向玉塵瑤，她仍舊站在高臺，自始至終也沒有動過半步，雪蓮花的花瓣保持着張開的狀態。
她冷漠地看着我們這邊，眼神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玉塵瑤！”
我大喊了聲。她目光移動，向我看過來。
“你是玉塵瑤？還是……”
我話未說完，她神色微微一變，像是有一道冷冽的厲芒。也不見她有動作，一道銀芒咋起，我視野的空間忽然扭曲變形。
我心頭狠狠地抽了下，幾乎是本能地雙手向外一翻，月輪和日輪飛旋而出，互相纏繞着迎了去。
月輪像是被激怒了一樣，隱隱間有點要脫離我的控制了。月輪和日輪的配合，每次都是月輪處於主導地位。
經過這三年，日輪雖然也能變幻形態，但是還是沒有像月輪一樣覺醒，它除了治療作用之外，只能配合着月輪來防禦了。
而月輪，除了防禦作用，最主要的還是攻擊性，而且是很強烈，很邪性的攻擊。
“砰！”
銀色劍芒飛斬過來，月輪忽然向內收縮。劍芒劈在日輪，日輪猛然一震，卻沒有崩碎。緊接着，月輪忽又向外一卷，黑色光芒張開，將劍芒捲住，一口吞下。
我心收緊，因爲剛纔月輪這幾個動作並不是我控制的，是它自己的行動。
月輪是感覺到危險，而且覺得憑我的能力無法應付當前的危險？
月輪翻卷之後，從日輪旁分離出來，蠕動幾下後忽又張開了，而之前那道劍芒不見了。
它將那道恐怖的連忙吞噬了！
之前由我控制月輪和日輪，面對玉塵瑤斬出的劍芒，即使連抵擋都無法做到，雖然沒有被斬殺，但也被震傷。
沒想到月輪自己行動遠在我控制之下要強大得多了。
“師傅，師姐她怎麼啦？”
小玲子驚聲問道。
姚林眉頭皺得更緊，面色漸冷，應道：“她已經不是你的師姐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
“師傅你說什麼啊，這不是師姐嗎？”
小玲子怪地問道。她沒聽明白姚林的話，可是我卻明白了。老頭也扭頭向我看過來。我心更是一緊。
一道銀色光芒在我眼角餘光忽然閃起，當我轉過頭看去的時候，玉塵瑤的身影已從高臺消失，出現在我們和高臺間，正好站在月輪和日輪間。
而且她的注意力顯然在月輪和日輪面，而不是我們三個人身。
我腦海浮現那兩次被紅衣女鬼抓住月輪時候的場景，回想起那時候的感受。
那滋味……
玉塵瑤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月輪，她手掌閃爍着銀色光芒。
我心頭狠狠一顫，剛想動身衝過去，身體忽然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顫，緊接着，一股灼燒的感覺從體內深處涌起，迸發而出，蔓延了全身。
玉塵瑤目光向我移來，同時左手開始握緊。
月輪形態變化，變作一條絲線狀態，而且不停掙扎扭動，但是是無法從玉塵瑤手掙脫出來。
“太陰之輪。”
玉塵瑤忽然開口，聲音和之前一樣，冷漠，冰涼。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和之前不一樣了。這冰冷帶着一股邪惡。
她話音未落，左手的銀色光芒忽然增強，閃耀着刺眼的光輝。
同時間，我身體裏這灼燒感猛然增強，好像整個人忽然掉進了一個火坑，火焰烈烈燃燒，熾熱的高溫烘烤着我的身體，而且是由內而外，身體時刻處在一種被燒得即將融化的狀態。
時常聽到電視裏和小說說生不如死這個詞，不過一直不清楚“生不如死”是個什麼樣的感受，但是此時我想，生不如死應該是我當前的感覺吧。
我將所有的精力集在日輪，在我的控制之下，日輪忽然爆發，由白變紅，像一輪火紅的太陽，向着玉塵瑤而去。
銀芒一閃，雪蓮劍直接穿透日輪。
日輪被釘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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