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聲,我心頭一緊,這裏有人?
“大人,發生什麼了?”
日輪,俊來喊了聲。 .我收了日輪,示意他不要吵。
“月仙兒,數千年來,我在封印之下苟且,是爲有一朝破開你的封印。如今你的封印已經鬆動,很快我會破印而出,那時,我定會殺入你們虛空族!”
血海,那白衣青年冷然說道,語氣能聽得出他那壓抑了數千年的憤怒。
“大人,那是誰?”
俊來好地問道。我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喝道:“閉嘴,老實待着!”
不管是血海的白衣青年,還是身後這座雕像,都不是我們能應付的,稍有不慎,我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雕像又響起一聲嘆息,這次更輕,如果不仔細聽可能都聽不到。
“月仙兒,爲何不敢出來見我?”
白衣青年輕喝一聲,聲音也很輕,但是所蘊含的力量卻是嚇人的,海面血浪翻卷而起,一浪捲過一浪,血浪,嘶吼聲,咆哮聲此起彼伏。
整個血海像是要暴走了一樣。
“轟!”
一聲轟鳴,響徹血海,所有的血浪翻卷而來,一眼掃去,血浪多的幾乎要數不過來。
真的要暴走了啊!
當所有的血浪衝到閣樓近前,雕像表面忽然閃爍出一層淡淡的光暈。一個虛影自雕像走出,緩緩飄落而下。
“女媧大神顯靈!”
俊來激動得跪拜在地。我連忙一把將他提到牆邊,低聲喝道:“別亂叫,也別亂動!”
他扭頭盯着我,面色似乎有些不爽,哼唧道:“這可是女媧大神!”
我用靈力裹住他,喝道:“老實待着,看清楚了再說話。”
從雕像走出的虛影確實是個女子,不過相貌和雕像所雕刻的明顯不一樣。虛影女子一身白衣長衫,衣衫微微擺動。
她似乎真的只是一個虛影,我完全感應不到她的生命氣息,還有靈力波動,她像是一個不存在的虛無之物。她也沒有看向我和俊來,也許我們和她根本不在一個時空。
“姚誠卿,本座將你鎮壓於此,是爲了消除你的戾氣,可是不想,數千年來,你的戾氣不減反增。封印鬆動,你將破印而出。不過,你記住,天道循環,你所犯下的罪孽,終有一日會報應在你身。”
虛影女子走到閣樓的門口,並沒有踏出屋門,對着遠處血海的白衣青年說道。聲音同樣很輕,和她的身影一樣,有些虛無縹緲。
但是當這聲音從閣樓傳出,海面洶涌翻卷的血浪竟然快速平息下去,連那個巨大的漩渦也停止向外擴張,甚至還開始向內收縮。
“哈哈哈!”
白衣青年忽然昂首大笑,笑聲充滿了嘲諷和不屑,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似的。
可是笑了幾聲後,他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月仙兒,你們那套可笑的理論,我已經聽得厭煩了,早在幾千年前已經厭煩了。”
他說着停頓了下,又冷哼了聲,說道:“高高在的虛空族,將自己視爲掌管者,想要掌管着你們眼的下等生物。”
閣樓門口處的虛影女子向前踏出一步,緊緊貼着門檻,依然沒有跨出去。
一道淡淡的光芒自虛影女子身閃出,向前一閃,飛出了閣樓,去到血海之,光芒聚攏後張開,化作一個身影,和虛影女子一樣,只是更加模糊了。
“萬物生命,平等生存。沒有高高在和低等之分。只是世界萬物需要一個法則來約束,否則只會一片混亂。”
虛影女子淡淡地說道。
他們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人物了,我們現在所能看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些幻象。
這虛影女子說的話其實很簡單,無規矩不成方圓,說的也沒錯。不過對於一些叛逆的人來說,規矩是約束,而約束總會讓他們感到不爽。
“而你們是這些法則的制定者嗎?”
白衣青年冷哼道。他聲音未落,海面那些血浪翻卷而來,像一頭頭怒吼咆哮的餓狼,向着這邊的閣樓飛撲而來。
閣樓裏的虛影女子手捏法印,海面的虛影緊隨着做出同樣的動作。虛影漸漸散開成一道黯淡的光芒,向四周張開。
“轟!”
海面猛地一震,翻卷涌動的血浪紛紛崩碎,散落在血海,海面被向下狠壓,巨大的漩渦向內部收縮,連血柱的白衣青年也隨之不住振動搖晃。
暗淡的光芒最終消散,海面平息下來,那白衣青年也穩住了身體。
“哈哈哈!”
白衣青年放聲大笑,笑得很狂,笑得有些興奮。
“月仙兒,這不過是你的一縷分身,所蘊含的力量已經快要被消磨殆盡。而這封印將會越來越鬆動,很快我能破印而出!”
隨着他這興奮的聲音,漩渦再次涌動起來,捲起一道道血浪,向外翻卷,血浪與血浪扭曲匯聚,卷在一起化作更加龐大的血浪。
海面的聲勢越來越浩大,我感覺閣樓似乎也在微微震動。那個白衣青年恐怕真是要拼命了。
閣樓門口的虛影女子忽然轉頭向我看來。她雖然只是個虛影,但是卻掩藏不住她這足以傾城的容貌,但是卻給人一種只能遠遠觀望的清冷超凡的感覺。
她身影虛化,可是眼神卻散發着神采,似乎正在看着我。
我心頭不禁一緊,難道這個虛影也是在這個時空裏?剛纔那個白衣青年說這是一個分身,那她的本體該有多麼強大啊!
“你能看見我?”
我試探性地問道。
虛影女子沒有應答,又轉回頭去,看向閣樓之外的血海。不過卻有一個聲音在我腦海裏響起。
“只有虛空族之人的血液能夠強化封印,我會將你送入封印內部,找到陣眼,用你的血液強化封印。”
這聲音正是這個虛影女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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