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山脈有多大？你對虛空山脈各個地方都熟悉嗎？”
我問身旁的葉仙芸。
我此次來虛空山脈，一來是爲了查一查爺爺以前的事情，二來是爲了熟悉虛空族，順便進一步瞭解像他們這樣的古老強大的族羣部落。
她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去過幾個地方。虛空山脈很大的，三十八個氏族的領地面積不小，但是卻只能佔了整個虛空山脈很少一部分，估計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我正準備細問，她自己說道：“虛空山脈大部分面積都是森林和山巒。”
她停頓了下又接着說道：“相傳，虛空族的先祖曾經以大能力開闢了這片世界，而這個世界最初的時候，到處都是荒山野嶺，惡水沼澤，遍佈着毒蟲脹氣。
後來，先祖們開荒了這片世界，不過也只是開墾到能夠容納族人生存，所以至今仍有很大的面積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這片世界不小，但是肯定是沒有外面的那個世界大。所以也屬於我所理解的小世界範疇。能夠開闢小世界的人物絕對是強者，很強的強者。
葉子寧當初也用有這樣的力量，甚至被那些人稱之爲“聖者”，可想而知，他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虛空族的先祖當初爲什麼要開闢這個小世界？他們是從外面的世界移居到了這裏的嗎？他們爲什麼要離開外面的世界？”
我問道。
葉仙芸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大人，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虛空族的先祖是從我所來的那個外面的世界移居到了這裏的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書籍沒有記載，而且族裏的老人們也沒有說過這些事情。”
“那你知道虛空族的先祖們當初爲何要開闢這個小世界，並讓族人們移居到這裏？”
我又問另一個問題。
次那個小世界裏面的人說當初因爲世界發生災變，所以聖者，也是葉子寧纔會開闢那個小世界，讓他們移居過去。
不知道虛空族的先祖是否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這個書裏也沒有記載，不過我聽族裏的老人說過一些。他們說，當初，先祖們的世界發生了災變，戰爭，瘟疫，飢餓，等等天災人禍。使得人們無法繼續在那個世界裏生存下去。
所以先祖們使用大能力開闢了這個小世界。據說啊，當初除了先祖們，還有很多人同樣開闢了小世界，轉移了自己的族民。”
果然也是因爲世界的災變，難不成很巧的都是同樣的災變？
不對，時間線對不。葉子寧死後才轉世變成了我。而虛空族已經存在至少千年了。不過也有一種可能，葉子寧存在了很多年，直到二十多年前我出生時才轉世成爲我。或者說，他死後一直在等待着轉世成爲我。
我想了想，又問道：“和虛空族並立存在的類似強大族羣還有哪些？”
葉仙芸思考了下，然後回答：“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有很多，像什麼安羽族，仙雲族，恆夜族，都和我們虛空族差不多。也有一些虛空族弱小的族羣，當然也有一些我們虛空族強大的族羣。”
像葉子寧之前說過的話，外面的世界遠我想象要大和神祕，當然也更加危險，而我像是一個井底之蛙一樣，目觀短淺。
現在想來，確實如此。世界像是能夠無限擴張的有型之體，而我像是這個空間裏的一個隨波濁流的毫不起眼的生命。
“大人，你怎麼了？”
葉仙芸忽然問了聲。
我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麼，我們快點離開這裏。然後去看看虛空山脈。”
“看看虛空山脈？”
“大人，你是想到處看看嗎？那正好唉，我也早想看看我們虛空山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剛纔說的那些也都是聽別人說的，還有書籍記載的，我也很想去親眼看看呢。”
“那我們走吧。”
離開官氏家族後，我們一直在路趕路，沒有刻意的停下去參觀和尋找什麼，而是有意的避開人類城池和聚集地，而且更是故意來回兜圈子。
三天後，我們抵達一座城池時，沒有再刻意繞開，而是選擇進城這。這幾天裏，依然沒有人追來。而且，想要了解虛空山脈和虛空族更多的信息，當然要和這裏的人接觸，直接進入人類城市是最好，也是最方便的辦法。
這裏的城市基本是一個風格，和古代的那種城池差不多模樣。高高的城牆，高大的城樓，城牆之外是一條寬大的護城河，一架吊橋從城門裏伸出，架在護城河之外的河岸。
看去這座城市並不算大，遠沒有葉氏家族和官氏家族的外城大。但是城門口處進出往來的人卻遠超過那兩個大家族的外城。
遠遠地看去，城樓刻寫着三個大字，夜封城。
“啊，這裏是夜封城！”
葉仙芸驚了聲。隨即不等我問，她說道：“在虛空山脈，大多城市都有自己的歸屬家族。像葉氏家族，除了領地內的那幾座城池，在外面還有一些零散的城市。不過也有一些不屬於任何家族的零散城市。這個夜封城是其一個很有名氣的城市。”
很有名氣，那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葉仙芸繼續說道：“因爲夜封城是一個地下黑市。”
黑市，想來是處理一些無法見光的東西的集地。似乎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存在着規矩的灰色地帶。
“很多違反規定的物品以及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都會在這裏收售。像一些違禁的藥物，獵捕的鬼怪，偷盜的物品，甚至還有其他小世界獵捕來的人類，都可以在這裏買賣。”
這丫頭說的眉飛色舞，雖然她也知道這裏是一個違法的地方，但是好像不以爲然，甚至來到此處還有些興奮。
“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我問她。她連忙搖頭，臉帶笑，回道：“沒有。雖然我也一直想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城門口不僅人來人往，而且竟然沒有守衛把守和盤查，行人進出自如。行人形形色色，有歡笑交談的，有垂頭喪氣的，有面帶激動的笑容，也有面帶憤恨的怒意的。
似乎進入這個城市的人，也並非每一個都能滿意而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