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擡頭看着方,眼幽藍色光芒不停的閃爍,咧着嘴,口發出低嗚聲,有憤怒,也有無奈。
“灰狼,我們現在怎麼辦?”
雙面人怔怔地問道。
這麼轉眼間,成都載天已經崩碎塌落差不多一半之多了。很快,會完全崩碎到最底部。
“咔嚓!”
天穹,那道裂縫忽又響起一聲閃電炸響,黑色光暈翻滾不止,其電閃雷鳴,約莫兩秒後,一道黑色光芒飛劈而下,扭曲着化作一道閃電,直落而下,仍是對着正在崩碎的成都載天而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不瞭解灰狼他們對成都載天有着什麼樣的感情和信仰,但是我可不想陪他們死在這裏。成都載天完全倒落已成必然,先不說隨後是否還會有閃電劈落下來,眼前的這個人形黑影已經夠我們頭疼的了。
葉仙芸已經到跟前來,我連忙說道:“我們離開這裏。”
“萬物凋零,秩序崩壞,墜入終焉。”
灰狼口裏忽然唸叨了聲,隨即收回視線來,看着白狐狸他們說道:“看來夸父族早已經料到了大荒終將會毀滅的。也許這是天意,在大荒毀滅之前,我們全部甦醒過來。”
“去他的狗屁天意,我們要將這些入侵者趕出大荒!”
雙面人激動地說道。
灰狼眼光芒閃爍,聲音變得有些嚴肅,說道:“成都載天已經保不住了,大荒也即將毀滅,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去哪?”
八角蜘蛛驚聲問道。
“禺谷。”
灰狼回了兩個字。其他野獸眼睛紛紛閃爍光芒。
難道禺谷也是離開大荒世界的出口?
灰狼扭頭向我看來,說道:“禺谷……”
我伸手指着已經落下來黑色閃電,說道:“如果要去禺谷,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灰狼也擡頭看去,正好,黑色閃電劈在了正在崩碎的山,又是一聲轟鳴炸響,崩碎加速,擎天大山成都載天即將完全崩塌碎裂。
雖然他們仍有些不捨和不甘心,但是在整座成都載天崩碎之前,我們還是從山逃離了,而那巨型人形黑影也並沒有追擊來,而是重新化作黑色光芒向四周分散而去。
天穹的裂縫擴張的更大了,乍一看去,幾乎要佔據了半邊天空,以這樣的速度發展,很快整片天空都會被裂縫吞噬殆盡。
我們離開崩碎的成都載天,順着來時的路,向着禺谷而行。他們直接保持着野獸形態,飛速狂奔,爲了加快速度,我和葉仙芸由兩個飛行野獸載着,剛開始他兩顯然不情願,不過灰狼發話後,他兩隻得照辦。
他們野獸形態下的飛奔速度快得驚人,在飛行野獸的背,我和葉仙芸不得不釋放出靈力裹住身體。空氣擦着靈力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一直在我耳邊呼嘯着,刺得我幾乎要發瘋了。反而葉仙芸這丫頭卻淡定得很,像是完全不受這種刺耳的聲音的影響。
這一天的時間裏,天穹的裂縫幾乎吞噬了整片天空,整個大荒被黑暗籠罩,不見一絲光明。天穹,黑暗的光暈翻滾涌動着,時不時會有一道黑色閃電落下,直接劈在大地,黑色光芒炸開後分裂成一片片,涌向不同的方向。
一路過來,很多地方都已經受到這些黑色光芒的襲擊。黑色光芒所過之處,寸草不留,生命枯萎凋零,化爲飛灰,連山巒大地都在黑色光芒之下碎裂。
這種恐怖的吞噬腐蝕的力量和月輪的死亡力量有些相似。不過這些黑色光芒所散發的力量更加黑暗和邪惡,令人心生厭惡。
禺谷這邊暫時還沒有受到黑色閃電的“光顧”,不過次被那些骷髏破壞的十分嚴重,整個山谷裏崩碎炸裂,觸目驚心。
我簡單的說了下次禺谷內發生的事情。
“禺谷是當初大荒封印的陣眼所在,同時也是當初連通着其他世界的法陣所在。”
灰狼說道。
雙面人滿是疑惑地問道:“這怎麼可能?當初夸父族開闢的那條通道已經閉合了,而且如果法陣還存在,當初夸父族爲何不將我們全部轉移走呢?”
我們直接來到山谷的正心位置,也是當時發現小樹枝和那道光芒的地方。
灰狼回道:“雖然法陣仍能使用,但是卻已經無法向先前那樣大批量傳送生命體。”
白狐狸問道:“那按你的意思,法陣不僅還在,而且可以傳送我等?”
“不清楚。”
灰狼的回答讓大家皆是一愣,也包括我。這傢伙搞什麼鬼?
灰狼又向我看來,說道:“不知過去多少個歲月了,雖然有大荒封印在外,傳送法陣也可能有所損壞了。而且法陣的關鍵在於原本大荒封印的陣眼,扶桑神樹的樹枝和太陽之靈。”
我取出小樹枝,直接遞了過去:“這是那個樹枝。”
他們全都盯着小樹枝,然後看向我,似乎對我這麼輕易地交出小樹枝而感到怪。我聳肩說道:“這本來不是我的,而且現在它能派用場,我當然不會私藏。”
灰狼略微猶豫了下,並未接過,而是說道:“我們先找到法陣,確認法陣仍能正常使用後再說其他的。”
據他所說,法陣在原來的陣眼位置,那也是我發現小樹枝的地方。我們直接將崩裂的地面清理,將泥土和山石掀開,很快發現了灰狼口的傳送法陣。
地面幾米之下,是一個直徑十米左右的灰色石築圓臺,表面刻着紛繁複雜的古怪線條,組成一個個怪異特的圖案,雖然並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保存的挺完整。
“咔嚓!”
黑暗的天穹響起一聲炸響,一道黑色閃電在不遠處落下,衝擊波向四周衝開,禺谷不住震顫。
這邊已經開始受到波及,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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