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雖低,但是城牆之有明顯的能量波動,肯定設有法陣。城牆內部,建造着一座座建築,或高或低,或密集,或稀疏,看似毫無章法,實則組合成一個個巨大的法陣。
向遠處另外兩邊的海岸看去,防禦措施好像和這邊也差不多。按照北海岸的長度來看,由九個家族防守,估計每個家族需要派來至少幾百人。
如此算來,三面海岸的防守兵力可能多達萬人。
可是情況似乎依然很不樂觀,那也是說入侵者的兵力和戰鬥力遠超過我方防守力量。
不過從他們找我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入侵者依然沒有攻破這裏的防線。
防禦城牆內部,很多人正在建築物間穿梭巡邏着,有男有女,大多是三十多歲年紀的青年,他們一個個神色凜然,面色嚴肅。
這些巡邏的守衛看到我們,既沒有阻攔,也沒有打招呼,只是目光自葉恆楨他們幾人身掃過,繼續集精神於自己的巡邏。
“入侵者每隔幾天會襲擊海岸一次,他們力量很強大,但是自神使犧牲後,他們的力量也受了些重創,所以沒有再拼死搏殺,每次只是偷襲一下會撤退。但是,我覺得他們肯定是在準備下一次全力攻擊,攻擊將會更加猛烈。”
宋德成滿是擔心地說道。
我們徑直走向其一個看着像是閣樓一樣的建築物,門前守着兩名年輕的守衛。兩人也只是看了眼我們,並未阻攔。
閣樓完全由一種灰色的石頭建造,看去應該已經經歷了不少年的風吹日曬,表面被風雨打磨的光滑鋥亮,甚至都有些反光了。
閣樓石門已經損壞,此時只掛着一塊有些泛黃的門簾,屋裏有人聲響起。隨即有一年人掀開門簾衝出,顯得有些激動。
“你們回來了!”
他說了聲,隨即向我看來,滿臉的驚喜,更是直接躬身行了一禮。
“拜見神使大人。”
守在門前的兩人皆是一臉驚訝,隨即連忙各自向後退開兩步,躬身見禮。
“拜見神使大人!”
這樣見禮打招呼,我遇到已經不止一次了,不過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連忙擺手說道:“幾位不用見外,更不用多禮。”
他們直起身來,年人臉掩飾不住激動之色,而那兩個青年守衛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不過仍是一臉驚訝。
“進去說。”
葉恆楨說了句,年人反應過來,親自掀開門簾,不過卻側開身體,十分恭敬地說道:“神使大人請進。”
他們這麼恭敬的態度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不過也不好拒絕,所以只能笑了笑,彎身走進屋裏。
屋裏擺設十分簡單,除了幾張桌椅,別無他物。此時屋裏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也都是四十多歲年紀的年人。我一進來,他倆連忙自屋內間擺着的一樣長桌邊退開兩步,同樣是躬身見禮。
出門迎我們的年人回道:“這幾天,入侵者又襲擊了幾次海岸,其有兩次是在夜裏,所以我們加了夜晚的巡邏和防禦。”
石質長桌面鋪着一張大的地圖,像是野獸的皮毛,面印刻着一根根線條,一個個或大或小的黑點,組合成一副有些複雜的平面圖。
“這是夜羅海的地圖。”
官俞指着地圖說道:“準確的說,這只是連接着我們這片海岸的一小部分夜羅海的地圖。”
她說着伸手在地圖邊緣處劃過,並說道:“另外的部分對我們來說是未知的,據傳海域的深處生存着古老的生命種族。”
迎我們進屋的年接過話,說道:“那些未知的區域,有着連通着其他世界的通道。入侵者正是來自於那些未知的海域。”
隨即他們向我介紹這裏的情況。北海岸防線的九個家族,除了葉家,官家,榮家,還有周家,馮家,秦家,夏家,馬家,張家。
九個家族以葉家,官家,榮家實力最強,而且先前犧牲的神脈覺醒者也正是榮家的。難怪宋德成對抵禦入侵者並不是很有信心。
九個家族,實力最強的三個家族各派來將近千人兵力。另外六個家族,也個派來五六百不等兵力。
整個北海岸防線足有五六千兵力,不過在之前的防禦戰傷亡令人心驚,尤其是神脈覺醒者犧牲的那一場戰鬥。北海岸防線傷亡過半,其死亡人數多達好幾百。另外兩邊海岸防線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總的來說,入侵者發起入侵已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三道海岸防線犧牲的人數高達千之多,平均下來,每個家族犧牲好幾十人。而受傷的人數更多達數千,輕重不等。
戰鬥確實艱難慘烈,形勢似乎真的很不樂觀啊。三個海岸防線過長,互相難以照應。北海岸防線兵力最弱,所以防守也是最爲喫力,尤其是葉家,官家,榮家,三股主要力量。
前不久的大戰過後,神使犧牲,兵力傷亡慘重,各家族不得不再次調集家族的兵力前來支援。經過兩次兵力調動,只要不是太笨的人,自然也能發覺一些異樣了,一股不安的氣氛已經開始籠罩了虛空山脈。如果再大範圍調集兵力,恐怕會引起慌亂了,一旦內部先亂了,這裏的防禦怕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們只能依靠這裏的兵力抵擋住入侵者的襲擊。”
留在屋裏的三人分別是周家,馮家,秦家的隊伍頭領,出門迎接我們的是周家的人,叫做周琛。另外三家負責今夜的巡邏,正在海岸防線的防禦城牆裏外巡邏。
周琛說着指着桌的地圖,向我看來,說道:“大人,入侵者似乎也發現了北海岸防線較薄弱,這兩次夜裏襲擊主要都是衝着北海岸防線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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