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嘍，自不量力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聲音不是神脈！
視野，光芒忽然一閃，景象隨之流轉變化，夜空，星辰閃耀，下方一條大河，河水緩緩流淌，而我正立於空。
忘川河。
連接着生與死的空間。
看來剛纔說話的是那個葉子寧了，我回過頭去，一襲白衣的他正從遠處踏空而來，身形微微閃爍了下，來到我的面前來。
“好久不見。”
他像是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面帶微笑，十分自然的打着招呼。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傢伙了，但是這感覺仍然很妙，看着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我心裏總是毛毛的。
“是啊，好像真的好久不見了。”
我應了聲。我出現在這裏，說明我還沒死，這是個好消息，不過也是一個壞消息，因爲離死已經不遠了。
“你很不錯啊，這段時間有一些長進了，至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螻蟻一樣的菜鳥弱者了。”
他這話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諷刺。
“這不過是相對的，如今的我相對於以前的我，自然不是螻蟻，但是相對於我厲害的存在，我依然還只是螻蟻。”
他神色間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不僅力量成長了，你的認知也提升了嘛。”
我想起以前他跟我說過的，世界遠我想象得要大，要複雜，存在着很多我所未知的神祕和強大的存在。這話現在想來，一點也不假。
“好了，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要再廢話了，告訴我，該怎麼辦。”
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聳了聳肩，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好像是理所當然的覺得我能幫你解決任何事情，也應該幫你解決任何事情。”
我不禁一愣，我似乎真的是這麼認爲的，前幾次和這一次都是這樣，無論是我被動還是主動地出現在了這裏，基本都是來求救的，而且我也真的是如他所說的這樣，認爲他應該會幫我，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因爲我是他，他是我。
他又攤手笑着說道：“好吧，如果你死了，我自然也不存在了，所以我當然不希望你死了。”
這意思是說要幫我了，可是因爲剛纔的話題，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一路走來，你學會靈力和法術，覺醒了血脈，掌握了域的力量，領悟了反作用力。雖然說這樣的成長速度算不快，但是已經不錯了。”
我身所發生的一切顯然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他對我的成長也顯然並不是很滿意，這倒讓我很驚訝，在我看來，我這樣的成長速度，已經快得讓很多人望塵莫及了。不過也由此看來，葉子寧，也是前世的我，一定很厲害，而那個時代也一定人才輩出，更是不乏驚豔之才，一個令人嚮往的時代。
“不要神遊了，你不想知道如何應對當前的危機了嗎？”
他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趕忙收住思緒，回過神來。其實向他求救，是因爲他的經驗以及所懂的肯定我多得多。
他問道。
我想了想，應該是那次前往冰夜宮，尋找玉塵瑤和玉塵曦的本體。規則，世間萬物的存在都是有規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規則來運轉存在。也可以將這種規則理解爲順勢，那麼域的反作用力也不是逆勢？
那這兩種能力豈不是對立的嗎？
“沒錯，順應規則和域的反作用力都是相對立存在的。不過你剛纔也說了，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這兩種力量自然也沒有強弱之分，你要看場合，看時機，有的時候運用與之相反的力量去摧毀對手是好辦法，而有的時候順應規則也是一種好辦法，尤其是當你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抗衡規則的時候，不是有句俗話說‘胳膊拗不過大腿’嗎？”
“無法反抗那順着他。”
我自語了聲，有些明白他的話，但是心裏卻覺得很不舒服，皺起眉，問道：“那豈不是等於屈服了？”
也許這是我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葉子寧聳了聳肩，說道：“那要看你怎麼看了。有的時候自然是寧可站着生，也決不跪着死。但有的時候順應一下規則可是明智之舉。”
怎麼看？
“再說了，這只是對力量的一種運用方式，也可以說是一種技巧，而且更是可以將順應規則和反作用力配合使用，豈不是更厲害。”
他說這話時，眉頭挑起，更是打了個手勢，像是想要讓我更容易理解他的意思。
對力量的一種運用方式，一種技巧。
原來如此。
“我懂了。”
他舒了口氣，收起了手勢，露出一個有些滿意的笑容。我忽然想起那個曉蘭，想起那個紅衣女鬼，想起琪琪，想起玉塵曦，想起玉塵瑤。
“是你殺了那個曉蘭？”
我的話讓葉子寧面的笑容忽然凝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高空原本閃耀着光芒的星辰好像消失了不少，而下方的忘川河，流水似乎也加快了速度，向前奔涌翻卷。
這話似乎牽引了他心底的某根弦，或者是直接刺到了他的痛處。
以後有機會再問吧，還是趕緊回去應對眼下的事情。
“轟！”
視野轟然而散，恐怖的氣息已經將我完全捲住，我體內的力量正在快速流失，靈力也是如此，連域的力量也在不斷消散。
“快離開這裏！”
腦海又響起神脈的聲音。不過我卻不退反進，向着那個獅子靠近過去，沒有再反抗這股氣息，不過體內的力量卻也加快流失。我放鬆全身神經，順應它的規則，隨着這股吸力來到獅子跟前。
域的力量瞬間完全釋放，反作用力發揮到極致。
“砰砰砰！”
獅子周圍扭曲的空間，像是快速旋轉的飛輪忽然戛然止住，紛紛崩斷碎裂。漫天飛射而來的亡靈也都是戛然而止，紛紛分散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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