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眼窗外後又走了回來,坐下後臉冷漠的神色淡去不少,對我說道:“分解者分散在地府個個地獄,主要是分解和吸收那些散亂的能量還有逃逸的鬼魂。”
聽到她開始說分解者,我連忙集精神,仔細聽着,可是她說着卻又停頓下來,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而且好像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我心裏着急,基地那邊的分解者數量正在增多,若是持續下去,搞不好真的會向胖子說的那樣:千里之堤毀於蟻穴。
“我說大姐,你倒是接着說啊,要怎麼對付這些分解者?”
黑月的神色微微一動,眼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過來,臉的冷漠更淡了。
被她看得我有點尷尬,扯嘴笑了笑,說道:“黑月大姐,幫幫忙。”
她撇過頭去,輕哼了聲,不過終於接着說道:“分解者是一種無意識的能量體,不過卻對生命體十分敏感,所以很難抓捕。”
“無意識的能量體?”
我驚疑了聲,黑月轉頭神色微冷,我連忙擺手道:“沒什麼,你接着說。”
我看了眼放在桌子的瓶子,裏面的小傢伙蜷縮成一團水霧形態。無意識?這小傢伙先前有眼有嘴的,雖然發出的聲音我們聽不懂,但是應該是想表達什麼,明明是有意識的啊。
見我看着瓶子裏的小傢伙,黑月說道:“分解者的形態也是不固定的,可以自由變化着,甚至能夠變成人類的樣子。”
她說着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說:“想要對付分解者並不難,只要點燃霧鬼草,散發出的煙霧能夠驅散這些分解者。”
我問道:“驅散,什麼意思,將它們趕走?”
“不是,分解者會在霧鬼草的煙霧完全消散,連帶着它們吸收的能量。”
我又看了眼瓶子裏的小傢伙,然後問道:“哪裏能找到霧鬼草?”
她反問我:“還記得我們那次進入虛一地獄嗎?”
當然記得,那次爲了找回外婆的魂魄,我特地來此,遇到了黑月和那位老爺爺,老爺爺讓黑月帶我前往虛一地獄。
“在地獄之門那裏有霧鬼草。”
地獄之門,這個我印象更加深刻了,那棵巨大而且詭異的大樹。我在腦海努力回憶着當時從這裏出發前往那個地獄之門所走的方向和路程。
“現在是天黑,地獄之門大開,會有鬼差進出,捉拿和押送鬼魂。你想要去,得等到天亮。”
她說着停頓了下,又說道:“天亮後,我帶你過去。”
我笑着說道:“我記得大概的位置,我帶你過去。”
她微微一怔,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我,不過也沒有多問。隨即她靠在木椅閉目休息,不再理會我。我沒有打擾她,同樣靠在椅子,但是卻沒法休息,看着瓶子裏的小東西,想着黑月剛纔說的那些話。
我輕輕地伸手拿過瓶子來,微微張開域,轉移一些靈力進入瓶子裏。小傢伙微微扭動散開,可是他並沒有吸收我釋放進去的靈力,隨即又重新蜷縮成一團水霧形態。這果然是個特殊的分解者。
十個小時後,在我等的快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黑月終於從木椅站了起來。
“陰陽界每天會有兩次天亮和兩次天黑,受到陽間的影響,黑夜時間遠超過白天時間。”
依照剛纔黑夜的時間,也是說陰陽界兩次黑夜佔據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二十小時,兩次白天僅有四小時,而每一次白天才兩小時?
黑月看了我一眼,說道:“不要廢話了,從這裏到地獄之門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還要小心的避開離魂風和鬼差,可能需要更久的時間。算來回,我們抵達地獄之門,拿到霧鬼草後需要立刻返回。”
我不禁一笑,說道:“這倒不用擔心,我帶你過去,馬能到。”
我話說完,在她的驚楞之張開域,包裹住她,下一瞬間,我們已經離開竹屋,來到了目的地。
一片樹林,周圍的樹木無論是大小還是粗細都十分相似,排列十分有規則。而在這一片空間的央位置有一棵十分顯眼的大樹。
這大樹和我次來一樣,周圍沒有樹木,也沒有雜草,四周的樹木低矮了很多,但是卻十分粗壯,足有周圍樹木的十幾倍倍大,估計要三四個人才能環抱過來。樹的主軀幹很短,只有兩三米左右,完全不能和周圍的那些參天大樹相,但是它的枝杈卻很多,四周全是,一個個,一簇簇,枝杈滿是樹葉。
“地獄之門?”
黑月驚疑了聲,看了看矮樹,又看了看我,隨即驚聲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我笑着說道:“這是空間力量的穿梭能力。原本的起點和終點處在一條直線的兩端,我是捏着兩端,將它們提起並對接到一個點,然後能從起點瞬間抵達終點。”
這也是我對域的空間力量的穿梭能力的理解。
黑月愣了愣,隨即下打量着我,驚訝道:“你小子竟然掌握了這種能力。”
我要是告訴她月輪和日輪的變化,恐怕她還要更加驚訝呢。不過我們來此可不是聊天拉家常了。
黑月也沒有多問,說了這麼一句後,環顧四周,最後看向離那棵地獄之門大樹不遠處,伸手指了過去,說道:“鬼霧草,快去抓一些。”
那邊的幾棵樹下,有一片草地,草有二十多公分的長度,顏色有些怪異,下半截淡黑,半截淡灰,十分稀疏,那一片加一起估計有幾十棵而已。
“好。”
我應了聲,身形向前一閃,來到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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